鳴雀

第 6 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山苓 本章︰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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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靠我近些,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啟氣息微弱地沖著在他眼前搖晃著他的肩膀的芯兒啞著嗓子繼續嚶嚶道,“如今的將軍,他不是我親爹。我的身世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听到你說你不願意嫁給我爹,我真的很高興。你再說一遍,這樣我好堅定自己的信念。”然後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暈厥在她的懷里。“我什麼要莫名其妙地為將軍之子流淚?他為什麼唯獨只放心地把他自己的秘密托付與我?他剛才說的那個信念到底是指什麼?”芯兒糾結于啟所說的信念是不是跟她有關,在沉思中她依稀听到遠方有馬蹄聲,估計是宮里的侍衛連夜趕到斷生山下,為了避免讓宮里的人發現只有她一個人毫發未損,于是也和他們一樣倒在地上佯裝昏迷不醒。不出所料,皇上派來的侍衛此時已經率領其余被練兒自身的法力所發現那些奴隸居然都幸存了下來,然而他們一個個看上去病怏怏的,像是死神在這場毫無預兆的災難趁火打劫來的戰利品。就連執行這次任務的啟將軍也昏睡在地上不省人事。

    此刻在雲錦國的深宮內,大巫女在勘探天象時發現西南朝北的翠雀國斷生山上空中飄浮著一道突兀的墨黑色,並且看起來正趨于遍布在翠雀國更加廣袤的領土,她立刻明白計劃事半功倍,便特地趕到泉帝的寢宮。”皇上,奴婢已經順利完成了這次任務。只不過......”

    ”不過什麼”皇上睡眼朦朧地問,不時地打著哈欠,旁邊的侍衛像是要有秘報要上奏,但礙于大巫女在內,只好沉悶不語。巫女頓了頓,繼續說道:”只不過這次的法術雖然能讓翠雀帶來重創,但它不會持續長久。據奴婢推測,今晚雖然有巫師在雲錦國引發了翠雀國罕見的聖光,才能讓這次的法術得以成功,但可能是促使那聖光的為那巫師所用的某種靈物不是它的真身,只是它的魂魄,所以聖光不會維持多長時間,會慢慢消失。一旦它消失,那麼奴婢派玄法師所做的毒術會隨之失效,而不會致使太多的人死亡。”

    ”怎麼會呢那只毒蠍不是自從道長您先祖開始起就開始采取日月之精華,一直冶煉到現在,已經成為全天下最能殺人于無形的奇毒了嗎即使聖光消失了它還是能維持它本身的毒效的啊”巫女微微地嘆息,”皇上,那毒蠍本是先祖從斷生山上采集來的,所以一定與聖光相服相克,有著極大淵源,但年代太久,無從考究。”皇上有些倦怠地閉上雙眼,”朕明白了。你做得很出色,退下吧。”待巫女離開前,她又問:”皇上曾經允許過奴婢在這場災難中保護恩人的女兒,奴婢已經讓玄法師給了她解藥,所以奴婢會在這場災難結束之前,接她回到翠雀,在奴婢道觀中擔任幫手。但不會像玄法師一樣涉足任何宮里的政事。這就算是陛下給小人最大的回報。”

    皇上有些慍怒,但他已經許諾過巫女會救出她恩人的女兒,他也無法壓制她,只好點頭默認。待她走出宮,一旁的侍衛才斗膽迎上前,攙扶皇上就寢,”皇上,這大巫師在入宮接替她父親的職位之前,曾經在三王爺的府上當過丫鬟,據說三王爺待她如親妹妹似的,經常照顧著她,因此她對三王爺格外感激。只不過後來是三王爺強迫她入宮接她父親的班,不要在他府上做事,一開始大巫師並不情願,最後三王爺好說歹說之下才進了宮,她還一直念著王爺對她的好。那正是在王爺被處死之前......”說到這里,侍衛不敢再接著說下去。皇上理解他的言外之意,或許那巫女特地來要求保護的恩人的孩子,沒準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三王爺的孩子。不過天下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吧,他又否定了這個可能。

    泉又開始若有所失地暗自掛念道:鈴兒,你居然可以為了那個男人一直恨毒了我,這麼多年都不肯拋頭露面來見我,以為朕跟全天下的人一樣都以為你已經死了麼...他真的值得讓你這般對我嗎。自從雲錦戰敗以來,民間就有一些江湖道士開始散布有關于”戰爭的結束意味著雲錦國另一場復仇的開始”的預言,使得京城上下竟然比打仗時期更加地人心惶惶。泉自以為那些道士口中的”復仇”指的就是他派巫女放出養了整整四百年的毒蠱,成功打殺翠雀國氣焰的事。因此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那些道士肆意散播看似荒誕的流言。

    次日拂曉,這恐怕是翠雀開國以來最慘絕人寰的一個清晨了,死亡的陰霾依然殘存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而芯兒以及其他雲錦的奴隸都被遣返回京城,被勒令留在皇宮外待命,此時皇上正舉棋不定是否該放那些奴隸們離開。因為經過昨晚的那場劫難,翠雀國那些剩下的沒有被毒霧籠罩而死亡的百姓們開始怨聲載道,都在聲張這次的妖法肯定是雲錦國從中搗鬼,因為他們被翠雀打敗了仇恨他們,指使這些奴隸去作妖法迫害他們。但沒有人懷疑過曾經在國宴上被皇上所重用的玄法師,誰會相信他會作出這種賣國求榮之事呢

    練兒在皇上的寢宮里守了一夜,直到毒霧有些消散在宮外的天空,便央求皇上出了宮門去見芯兒。她當著皇上侍衛的面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病態樣,練兒一開始以為她真的病了,憂心忡忡地捧著她的臉:”芯兒,你不是......”芯兒暗地狡黠地沖她使了個眼色,她立馬會意。芯兒听她講完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便問:”你現在不是能留在皇上身邊,而且他此刻最需要你麼他肯定會听從你現在的任何要求。你能現在就帶我進宮,我有要事相求。”練兒二話不說就只帶著芯兒進入到了皇上的寢宮,宮中的守衛知道她現在是可以用法術保護他們性命安全的人,便一路放行。芯兒幾乎一進宮門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歇斯底里地央求:”皇上,求您不要放我以及其他的奴隸出去!”皇上听到這話困惑地問:”你們不是都日思夜想要離開這里嗎而且,朕憑什麼只听你一個區區小女子的話,我又有什麼理由扣留你們下來你這麼做豈不是太自私了嗎”芯兒申辯道:”皇上,小女不是雲錦國的人,而是從小就在翠雀長大的。小女是去雲錦國探訪一位故人,沒想到回來的路上就在邊疆被誤作是雲錦的人被抓來了。小女還是時刻憂國憂民,想在國難時刻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我這麼做的原因是,我懷疑這些奴隸當中絕對有雲錦國派來並動用巫術導致這場災難的人,只不過我苦于沒有任何鐵證,所以為了抓出那個人,不打草驚蛇,皇上最好把我繼續和那些奴隸們關在一起,小女自會在練姐姐的幫助下一起暗中查探誰才是始作俑者。皇上現在應該懂得該如何給我們"定罪"了吧”

    練兒震驚地瞪了芯兒一眼,她好不容易才說動皇上放她離開這里,怎麼她一下子就變卦了就連她的這個最新"計劃"都沒有事先和她這個所謂的好姐姐商量過。而皇上眯起了眼楮,要不是看在練兒的份上,他連見都不屑于見這個命如草芥的奴隸,更別說采納她的一意孤行而扣留幾百口奴隸下來。”練姑娘,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的好姐妹呢你要是相信她,那麼朕會對她加倍的信任。否則,朕就只能听你的放他們去自生自滅。”皇上轉過頭,問身旁一直沉默寡言的練兒。”我相信她。”練兒脫口而出道。

    ”皇上,啟將軍也沒死,只是他中的妖術恐怕比我中的更深,現在正昏迷得不省人事。小女能否斗膽請皇上先撤掉啟的將軍頭餃,讓他在醒來以後把他降職到看管天牢的獄卒,讓牢里那些奴隸親眼看到啟在這次災難中被您"冷落"的假象。因為小女認為,這次他們之所以行妖術很可能就是為了沖著報復這次戰爭中當任統帥的老將軍,只不過在他們還未行使計劃前老將軍病倒,換了他的兒子啟,他們就把毒手下在了啟身上。這是要讓他們放松警惕。”

    ”朕說過,都會相信你。”芯兒如釋重負地磕頭行禮,”謝皇上開恩,小女先行告退。”練兒護送著芯兒出宮門,回到她那些關押在宮門外的奴隸們身邊,芯兒臉上蕩漾著苦澀的微笑,一想到那些翹首企盼著以為她能去跟皇上求情放他們一馬的奴隸,她就覺得無顏面對他們。”你為什麼要留下來如果是為了我,大可不必。現在跟我回去再求皇上來得及。”快走出宮時,練兒停下來,用堅定不移的目光審視著她。”我這麼做是為了末榕,在我的心里他如親哥哥一樣難以割舍,我留在這里只是要讓他來看我一眼,我才能安心地離開這里。”她說這話時,水靈靈的眸子蓄意低低地垂下,不敢和她直面對視,實際上她已經是心急如焚,她昨晚護送啟回到將軍府上歇息的時候,她一直抱著昏迷不醒的啟,仿佛她一撒手他就會灰飛煙滅似的,直到強悍的侍衛硬是把她生生地把他從她的臂膀中拽開。她那時就生出了想利用所有這些雲錦的奴隸都和她一起留下來的念頭,只是為了醫好他,再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因為她忽然強烈地想要了解他,自從在她第一次見到他,從他看著她的那欲言又止的眼神開始,她的預感無時不刻地提醒她,這些年來在不曾與他相遇之前,她一定錯過了許多她理應了解的事情。練兒看她這麼頑固地不想說出實話,也就不再強求。等出了宮門,那些奴隸一窩蜂地迎上去,問芯兒她究竟有沒有替他們求情。當他們知道了答案後,都紛紛扼腕嘆息,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魁形大漢卻出奇地一聲不吭,而他在用一種具有穿透力的眼神盯著芯兒許久,如同利劍出鞘般犀利,直到她敏銳地察覺到他才悄然收回這微妙的目光。

    將軍府內,躺在榻上和他爹一樣靜養的啟又陷入夢里的那源于對那個人的執念。那個人,就是他現在名義上的爹,老將軍的發妻阿琦。也許在他爹看來,他從未見過他這所謂的繼母阿琦,因為在他還沒有被老將軍過繼到他府上之前,老將軍的阿琦就已經病死了,而且她死時听他爹說才僅僅二十三歲,當值豆蔻年華,小了將軍整整三十歲。但他依稀對于第一次遇到阿琦的那天記憶猶新。那年他才十二歲,當那次他照常爬到與斷生山相鄰的那片齊山上獨自狩獵,玩得乏了便攀上一顆枝葉繁茂的老桑樹上,一邊采桑果子吃,一邊舒坦地睡。由于他的身子還特別地瘦小,因此他只要隱藏在濃密的樹葉里不動,就無人能察覺這樹上有人。當時還只是身為樵夫女兒的阿琦來砍樹,當她把他棲息的桑樹終于砍到一半時,才把他驚醒,他撩開樹葉叢,只看到一張瓖嵌著絳紫色眼楮的嬌美面孔同時也瞠目結舌地伸長脖子怔怔地凝視著他,她居然砍了半天愣是沒發現樹上還藏有個人!他的身軀是何等地輕盈啊!“沒關系,你現在才發現足可以證明我還是真的具有飛檐走壁的能力的。”她不由得羞答答地撲哧一笑,尷尬地說︰“公子再這麼打趣人家,我就走了,樹斷了也沒人來救你!”啟跳下樹干,走向前去:”雖然你砍樹的聲音在提醒我該回家了,不過我還是幫完你再走。”當他和她在砍樹時,他出神地盯住她那絳紫色的眼楮,他真希望這樹能永遠都砍不完,就這麼陪她聊天到海枯石爛也不嫌長。”你叫什麼名字””阿琦。”他趁機夸她名字,她笑著說:”這是我出生時,爹爹說我眼楮很像兩塊天賜的紫玉,便給我取名"琦"。”他那天幫她背了她砍的所有木頭,下山時一說一笑,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後來,他听說將軍終于娶了一位長著一雙別致的絳紫眸子的女子,京城每個人都親切地稱她為琦夫人,因為畢竟是佔了她丈夫的光,總有幾分令人肅然起敬的地方吧。從那以後,他心里就朝思暮想地要靠近她。那年,他的哥哥副將因為找不到芯兒遭到皇後陷害,他卻為了能迫使哥哥在臨死前把他過繼到將軍府上,哪怕是作為她的兒子也好。于是他明明沒睡著,卻任由芯兒被她奶娘抱走。那小女孩的眼楮淡淡的紫色雙眼和阿琦的是何等形似,他也曾在那一刻動過側隱之心,但在阿琦和那小女孩之間,他當然是選擇阿琦。結果在他還沒來得及搬到將軍府之前,她卻已經被病魔提前吸走了魂魄。在那一刻他才後悔莫及,哥哥走了,她也走了,甚至那個和她眼楮神似的小女孩也被他放飛了......從那以後,他才把注意力完全轉移到芯兒身上,一直堅持不懈地要找到那個仿佛像是阿琦還魂的女孩,芯兒。

    當他再次被拉回現實時,宮里皇上派來的侍衛早就恭候著他。同時他的老父親也一臉病容地走上前來,他迎上去攙扶住他,”爹,您醒了您是不是也染上這次的怪病了”將軍無力地說,”多半是吧。孩兒,宮里的人怎麼會來听他們說你現在是暫代我的現任統帥我昏迷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啟嘆道,”說來話長。”宮里的侍衛見勢念聖旨道:”奉吾皇旨意,啟將軍由于私下貪污雲錦國進貢的栗色馬,由于感念其父桑統帥為國忠心,從輕處罰,撤職到天牢里擔任獄卒三個月,並命令桑氏恢復原職,欽此。”啟听完後急火攻心,申辯道:”臣冤枉!臣當初已經在朝堂上解釋過我是被扶提陷害的,皇上撤臣的職不要緊,但臣真真是清白的啊!”侍衛無奈地搖搖頭,”皇上已經對你是皇恩浩蕩了,並未將此事連累到您的父親,就知足吧。”啟欲哭無淚地任由自己被禁衛軍綁走,猛然轉過頭沖著老淚縱橫卻又無能為力的父親喊道,”爹,孩兒記起來了,當初不怪她,不怪她!是孩兒一手造成的......”

    桑將軍還是費解他為什麼對那女嬰如此痴心,難道他真是瘋了到現在還自欺欺人地為她洗脫她是間接害死他哥哥的事實只是為了能讓自己心里好受點麼桑將軍並不知道他和阿琦的過往,更想不到那女嬰眼楮與他發妻的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女孩容貌無法和阿琦媲美罷了。

    天牢內,芯兒與雲錦國其他被她”連累”的奴隸們關在一個牢籠里。啟悶悶不樂地穿著被迫換上的獄卒的裝束,推開陰暗的牢房,盡管這光線混濁的地方一並關押著上百個用著心驚膽戰的目光一齊注視他的奴隸,但他第一眼就敏銳地捕捉到了芯兒的目光。只有她看向他的目光猶如望穿秋水,將他內心的失意一瞬間煙消雲散,心里升騰起一股暖意。然而當他經過一個魁梧大漢的牢籠前,那大漢滿眼充血,凶神惡煞地瞪住啟,啟感覺心里被火辣辣地刺了一下,他同時還注意到那大漢和芯兒關在一個牢籠,他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無時不刻地看護在芯兒左右。

    果不其然,當夜幕降臨,所有人都酣睡地香甜時,唯獨啟倚靠在芯兒牢籠旁的牆壁上佯裝睡著,他一直等了好久,卻絲毫動靜也沒有發生。啟漸漸地也沉入了夢鄉。那大漢听到連啟也打起厚重的鼾來,便從腰間取出那日從皇宮侍衛那里偷來的長鞭,這鞭子要是一觸到人便會長出尖銳的毒刺來,可以頃刻間殺人于無形。他躡手躡腳地把鞭子套在芯兒的脖頸間,手的力道逐漸增強,奇怪的是那鞭子即使觸及到芯兒的皮膚也沒有長出任何傳說中的毒刺。芯兒吃痛地醒來,發現自己的脖子正在被這個大漢死死地勒住,她的力量過于柔弱,無法掙脫大漢,要呼叫卻氣若游絲,她臉色蠟白,只能用手摸索著大漢腰間隱藏的匕首,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那匕首,狠狠地朝大漢的腿上插下去,大漢痛苦地咆哮了一聲,把啟第一個嚇醒過來,他看到此番情形,一把對那大漢來了個窩心腳,那身強力壯的大漢卻噴出一口污血,蜷縮在牆角恨恨地盯住正在解開芯兒脖子上鞭子的啟,冷笑道:”這下作的娘們竟為了她的野男人把灑家也一同困在這里,害得灑家沒法跟雲錦的皇帝老兒交差......咳咳...皇帝老兒還限定我必須在三個月以內要逃出翠雀回朝通風報信,不然就把大巫女殺死...她可是灑家可望不可及的女人啊...”芯兒前一秒還眩暈地把頭埋在啟的胸前,听到這話卻一下子來了精神,沖上前把剛才插在他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血濺了她一臉,她厭惡地擦去,用刀架在他喉嚨口,”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一個臨死之人,說的話...能有假的”大漢一副絕望到極點的表情,”你又不是雲錦的人,大巫女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為何如此激動”芯兒掐住他的脖子,焦急地問:”這你就別管,快說,是誰要殺害她你沒法跟皇上通風報信跟大巫女有何關系””當然是雲錦國的皇上了,因為我本來在宮里是禁衛軍的一員,但後來皇上秘密派遣我裝作雲錦國的奴隸被"抓走"當作底細前,皇上私下叫我,他早就看出來我傾心于大巫女,他說他本來不忍殺大巫女,但由于大巫女犯下了什麼欺君之罪,要處死她,我就跟皇上苦苦求情,皇上最後終于松了口,說免死的方法倒是有一條,就是如果我能在三個月之內在雲錦國把他最想要的情報交給皇上,就把她的性命交還給我...”芯兒沉吟片刻,”沒用的,即使你能溜回去見皇上,皇上也照樣會處死她。你只是白費心思罷了。”大漢怔住,”你怎麼可以這麼斷定我做的都是徒勞呢”芯兒臉色更加地陰沉了,”你還是不必知道。”她正在思索也許是因為大巫女要竭力為她是皇上親佷女的事保密,被皇上的探子查出底細來了...啟剛才听到那大漢說”野男人”三字,又看到她這匪夷所思的模樣,心里竟打翻了醋壇子,”早知道我剛才就應該見死不救,那野男人就不會享到你這福了!”芯兒很想偷笑,但實在沒這心情。但話說回來,明明雲錦國就有玄法師這個細作了,為何又親自另遣這個看起來顯然沒有玄精干的粗人來當細作,莫非皇上還是不充分地信任玄麼看來玄正在陷入一場潛在的危機,她務必要將這推測托人轉告給練兒,因為她堅信練兒始終還是割舍不下他的。芯兒正要鼓起勇氣求啟幫她,可啟正色道:”我之所以沒直接把你殺死,是要拿你跟皇上將功請罪去。既然你都自己挑明你是雲錦的奸細,等皇上證實我的清白,我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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