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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餓了吧……”
闖入視線的是一只粗壯毛糙的手臂，大手掌上晃悠著一塊看起來都能感覺到發硬的黑面包。
咽了口吐沫，估計這時候就算天塌下來霖也不會移開他的目光。
曾經有人問過這麼個問題，你迷失于無盡沙漠中，如果再不吃飯就會被餓死的情況下，一泡屎出現在了你的眼前，吃了就能活命，你吃還是不吃？
只能說那些談寧死不吃的只能說是個逗比，真到了那種不吃就會餓死的情況下，有幾個會放棄活命的希望？
黑面包再難吃，也比屎要強，起碼還算是在正常的食物範疇內……不管咋樣，能吃就行了，這就是現在霖的感想。
毫無形象的搶了過來，三兩口就將其解決。
抬頭，所見之人紅色頭巾，粗布坎肩，一臉和善的笑容，赫然便是霖來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人……老漢克，同時站在他旁邊的是那個被霖叫做大哥的大蒙奇。
“謝……謝謝……”
霖迅速擦擦嘴邊的殘渣，小聲行禮道。
“你們兩個想干什麼？忘了船長的話了嗎？”
混混一樣慵懶猥瑣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這都不用轉頭看霖就已經知道是誰了……幾天前那個捕魚的魔法師，約翰。
“我們什麼也沒做呀，只是給這可憐的小家伙一些面包而已，約翰你來有什麼事情麼？”
“小家伙?算了，心情今天感覺不錯呢……哈哈，大蒙奇老漢克我沒事，就是怕你們忘了船長命令，不過現在看來沒問題了。另外各位注意下哦，今晚的暴風雨似乎額外的大呢……”
“哈哈，你也是。”
說罷，混混法師大有深意地瞅了霖一眼，然後頭一甩走人了，而霖好像卻並沒有注意到混混法師的目光，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那，我們走，就先……”
“抱歉，小子今天有些累了，大哥咱們改日再逛吧……”
躬身致歉，霖看似自然的腳步向著三樓自己的房間微微加快，臉上的微笑漸漸凝固。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就在這誰也听不到的喃喃自語話落瞬間……
“嘩！”
夜空中，即使背對著也能感到眩暈的耀眼紅色閃光顯得格外醒目。
“嘩啦嘩啦嘩啦……”
船木咯響，船身搖晃傾斜，霖腳底一個不穩摔了個狗吃屎，不過所幸已經到達了第三層的樓板前，否則在這麼長的樓梯上嘗試人體滾球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當！當！當！”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金色的光芒縱然刺目，可是霖終于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爆炸，紅色的爆炸，在左側船緣上空！
那是接連而至半個立方米大小的紅色光球，好像是踫到了牆一樣……哦不，霖確實看到了，好似全息投影般虛幻的淡綠色屏障！但爆風帶來的沖擊則告訴了霖的身體，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何等的威力！這種級別的爆炸……換算過來的話每個光球足足相當于五十千克的**呀……”
“叮鈴鈴鈴鈴鈴……敵襲！敵襲！是中鋒海域的海盜船！”
“咚！嚓嚓嚓……”
又一輪紅色光球炮彈帶來了新的沖擊，劇烈顫動的屏障給人一種隨時會崩潰的感覺。飄落到鼻頭上木屑的輕癢感這才使得霖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很危險。
“應該是安全的吧，這可是大國派去使節的議和船啊！區區海盜什麼的……”
思考到這兒，霖冷冷一個寒顫，迅速跑回自己房間，將沙發啊床啊之類的堵在門口處。
不！好像有哪里有問題！
“首先，配備國家正規軍兩百人法師團的議和船，會有那個不開眼的海盜襲擊？其次，就算是海盜不知情的情況下，普通的海盜他們會有這麼強大的火力攻擊嗎?”
“唉？議和船，議和船……難道！”
“ 啦啦啦……”
從門縫外可以看到，那光幕屏障越來越淡的同時漸漸若玻璃般慢慢碎裂，掉落到甲板上的綠色碎渣化為點點熒光碎散消失。
“代表和平的這艘船，在航行期間遭受海盜襲擊至沉，這樣的劇本好算計啊！是那個敵對的東方國家不同意嗎？不，我記得那個船長說過，他們救助並要護送回一個東方人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也就是說誰敢攻擊這艘船誰就會成為整個西方大陸的公敵我想東方國家的人也絕對不是傻子。雖然說也有可能是東方國家已經撕破臉皮根本沒有議和的打算，偽裝成海盜襲擊……”
徘徊在狹小雜亂的房間里，霖思維飛速運轉。
“但！如果說……如果說是靈國自身呢？議和船遭到襲擊，我想一般人都估計會自認為心知肚明的認定東方國家是第一嫌疑吧。先是散發消息將自己推到道德的上風口，再通過偽裝襲擊貶低東方國家的民望，真正意義上將自己推到公理的角度，那麼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呢？我記得世界最大勢力明光教會的教宗便是追求真理、祈禱和平、幫助弱小、信奉光明。如此，站在公理角度上的靈國便能夠以大義之名求助于教會來討伐並反吞那個敵對的東方國家。”
“然而能做到這一步的，便只有那萊文船長一個人了，真是好算計呢……”
“那麼如果我是他的話，下一步我該怎麼做呢？”
“ 嚓嚓！！！”
突如其來仿佛是要把天空生生撕開的閃電打斷了霖的思緒，再一次轉頭時霖看到了……
那在不透明窗紙上留下的……一個幽靈般轉瞬即逝的人影！
“將靈國象征雙邊交好所護送的東方人殺掉！”
霖現在的感覺與寒冬里在冰河中游泳無二，都是……透體冰涼。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自己便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局之中。
茫茫異世中，蒼海孤船上！此刻身邊的一切人類，可能都是要殺掉自己的敵人！
“咚咚咚！”
無論外面何等吵鬧，那冷冷的摳門聲在這空擋的屋子里還是顯得那麼清晰，被壓抑到極致的恐懼終于在此刻在霖的心底蔓延開來！
“來者……何人!”
第十五章風雨之中中
“大哥哥，大哥哥……你在哪？”
小蒙蒙最終還是沒有听爸爸的話，不過眯眯眼估計早料到如此，提前將門上了鎖。所以小蒙蒙可是費很大力氣爬上窗戶跑了出來。
小蒙蒙知道死代表什麼……她，曾經在廢墟中見到媽媽倒在眼前，身上冰冰涼涼的，再也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話，再也沒有為自己做過一頓飯……
記得爸爸說，媽媽走了……去了沒有戰亂，人人都可以吃飽飯的天上……
在這艘船上大家都在為自己的工作忙碌，能陪伴蒙蒙的，只有書籍……
沉浸在另一個世界的故事中，參透世界上下兩千年的感覺確實很好，但蒙蒙更需要的……是一個可以陪自己玩的朋友，就算只是單單看著他翻閱自己看過無數遍的書也好！
所以，小蒙蒙不想讓這個東方的大哥哥死……
“大哥哥……快跑啊有人要殺……啊！”
話音未落，跟上次一樣又是一只大手阻止了自己。
而這一次捂住的卻是口跟鼻，混亂之中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偏僻角落里的這一幕，縱使蒙蒙再怎麼掙扎。
許久後，蒙蒙的小腿不在竄動，抬上去要努力掙脫的手無力垂了下來。
陰影下，大手的主人半邊臉面露狠色，直接將手中沒有呼吸的蒙蒙丟入海中。
“現在……是時候了。”
沙啞的聲音帶著瘋狂，緩步離開……
……
門外，
“是船長叫我來的，小子，開門。”
降低呼吸聲，通過不斷顫抖的左手狠狠扭掐自己的身體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盡管越是如此霖越是能感受到心髒的跳動。
“是眯眯眼的聲音！他就是萊文派來殺我的嗎？那麼我應該……”
做出回應嗎？呸，那是最傻的方式！保持安靜裝作無人……嘛，也只好這樣拖延時間了……
“小子，我知道你在，別裝了，趕緊開門！”
重復幾次後，對方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敲門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切，自認聰明的東方小鬼，把門賭上還裝人不在，真當我是傻子嗎？”
門外的眯眯眼不屑一笑，收腿一踹。
門欄碎爛，並沒有起到多大阻礙作用的桌椅被震飛數米遠，如煙花版的光彈爆炸光芒將門口眯眯眼高大健壯的影子拉的老長，覆蓋到霖強裝淡定的臉上。
唯一的門窗偏偏只在眯眯眼背後，霖也不認為自己能打破背後冷硬的牆面逃走，前方的眯眯眼緩緩逼近，在距離霖僅有五步之遠時他開口了。
“小子，想活命就乖乖跟我走。”
“跟你走才會死吧!”
“雖然很不情願，不過是來船長讓我來保護你的安全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這種事情！”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來執行船長命令的，你可沒有不同意這個選項！”
“那……看這里！”
迅速地，抓起身後倒下盆栽中的泥土撒向眯眯眼，隨後靈巧快速的繞過眯眯眼瘋狂地對著唯一的門沖去。
“少瞧不起大人了！小鬼！！”
眼里進了沙子並不會影響眯眯眼的听力，察覺到霖飛速的腳步聲眯眯眼頓時大怒，掄起腳邊一椅子轉半圈反手扔了過去。
“ 嘰咯吱……”
飛拋的椅子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霖的背部，從已經散架的椅子足以看出那一拋的力度，霖當即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
強忍痛楚艱難地爬起身來，一瘸一拐地逃離身後的眯眯眼，扭頭看向不斷走來的眯眯眼，霖的呼吸聲愈發粗重，每一步都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這里發生了什麼？吉米！你這是……”
“執行船長交給我的任務，蒙奇，現在我們受到敵襲還在警戒狀態中，你趕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聲音傳來，看向前方的門口處那猛然闖入的人影赫然就是一直以來待霖最好的大哥，蒙奇。
“雖說都是這艘議和船的船員，不過應該也會有那種想成為正義使者的傻好人存在的吧……這個平時被我稱為大哥的蒙奇到底會站在那邊不好說……但是，不管怎樣只要有一點機會我就一定不會錯過！”
“蒙奇大哥，這個眯眯眼他要殺我！”
喊出這句話後，大蒙奇一愣，眯眯眼臉色刷一下滿臉黑線。
“船長交給你的任務嗎？吉米果然你到最後都要殺掉這個東方小孩兒嗎？”
“呵呵，蒙奇你不也一樣到了最後還在那裝好人嗎？”
“那你的意思呢?”眯眯眼腳步未停，冷笑著直視大蒙奇。
“還需要多說嗎？開打吧！”
“蒙奇，我知道你的格斗術也是不弱，可你覺得這樣就能彌補天賦魔法的差距了嗎？別天真了，現在讓開我還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夜雨交加，漫天的紅色光彈不斷沖擊著越來越薄弱的淡綠色光幕，水手們忙于修補受沖擊損壞的船體，即使是那一整團魔法師全部出擊施以全力也無法彌補不斷變大的裂痕。
三樓那個雜亂的房間內，霖果斷退到一邊，眯眯眼與大蒙奇兩人警惕地彼此盯著對方，各有所思，但就在下一瞬間。
光閃、驟動、雙拳相對！
塵埃蕩起，眯眯眼傲然而立，被轟然震退的十步之遠的大蒙奇面色凝重。
“二級的力量增幅天賦魔法，果然厲害！”
“能在一秒內連擊我三拳，你也不錯！”
踏腳，在霖眼中只見一道人影閃過，連衣角都沒捕捉到的時候大蒙奇便出現在了眯眯眼的前方。
“明知力不如我，還這麼耿直地用直拳攻擊，真是可笑。”
見大蒙奇沖來，眯眯眼不屑一笑。
直拳本就是將力道蓄以拳上同臂膀伸張的瞬間爆發強勁威力，且在算上沖刺的慣性，還就這麼傻愣愣地沖過來跟自己拼力量，這不是傻嗎？
直拳襲來，眯眯眼下意識張爪防御，可當大蒙奇拳頭劃過自己指尖之時眯眯眼才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
利用沖刺的慣性腳下一個滑鏟，只重視防御上半身的眯眯眼雖說沒滑到卻也受到大力而重心不穩，慌亂地擋住正面來勢洶洶地左拳後竟想不到大蒙奇借住反推力左手後拉一個轉身，帶上大蒙奇他左腳繞圈一絆這眯眯眼眼看就要倒下。
可接下來的反擊同樣讓大蒙奇瞪大了雙眼，眯眯眼當即順著倒下的慣性死抓著大蒙奇的手猛然一扯。到底大蒙奇還是低估了天賦魔法給眯眯眼增幅的力量，竟直直被甩出五六米遠，從被撞裂的木板來看那力道怎麼想都不會小到那里去。
眯眯眼乘勝追擊，大蒙奇頓時處于下風，然而大蒙奇輸掉的話等待著自己的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下場，那麼……
“怎麼辦！我……不想死！可到底應該怎樣打敗擁有那種力氣的眯眯眼呢？”
眯眯眼依然游刃有余，反觀此刻的大蒙奇則已經一度被壓制到只能被動防守，霖再怎麼焦急也改變不了局面。
“眼下蒙奇大哥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啊……辦法什麼的到底快想出來呀霖！我沖上去幫忙？不，實力太過懸殊了，我……起不了改變戰局的作用。從場地來看的話，鏡子碎片、桌椅斷腿……沒任何工具和可利用的東西……啊！我要活下去！我要復仇！我不能死啊！！！”
霖咬牙切齒，右手怒錘地板，心中暗恨道︰“要體力沒體力，要力量沒力量，要魔法也沒魔法……只有那些破理論與科技的我難道就這麼沒用嗎？”
“可惡可惡可惡！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天賦魔法什麼的真有這麼強大嗎？”
“等等，天賦魔法！”絞盡腦汁之際，霖忽然靈光一閃,瞬時間渾身一激靈，全力運轉大腦順著這條思緒想下去︰“天賦魔法、天賦魔法……魔法……眯眯眼曾經說過他的天賦魔法是被動的增強力量，沒錯，眯眯眼確實力氣很大，不過總覺得有哪里不和諧，但到底是哪一點呢……”
“大蒙奇，你輸了，作為船員來說我不想傷害你，可有些事情我們就要跟船長一起談一談了。”
再度交鋒完一波兩人拉開距離，這時候的大蒙奇已經是氣喘吁吁，身上多處淤腫。任是大蒙奇技巧再高超，在高過其的力量面前也起不到多大用處。
“這個東……方小鬼，是我的！”
眯眯眼听到這兒後冷諷一笑，脫去粗布上衣一抹汗丟到一邊︰“既然這樣，那就只好讓你動不了了！”
說罷，猛力一蹬，木地板碎裂，巨大地反推力使得眯眯眼整個人竟向大蒙奇直飛過去。健壯的身影呈流線型，恍若一發出膛的炮彈。
嗯？健壯？
“就是這里不太對勁！”
雖說眯眯眼身體很壯實，但單論肌肉塊來看眯眯眼比起另一邊的大漢大蒙奇從視覺效果上來看就相差甚遠了。單從視覺感官來看怎麼說都應該是大蒙奇的力氣更大一些吧，那麼為什麼眯眯眼卻可以這麼輕易地壓制大蒙奇？是因為力量的差距！而造成這份力量差距的正是那天賦魔法！
眾所周知，人身體的任何發力都是通過神級使肌肉帶動骨骼的，肌肉越強壯自身的力量也越大。眯眯眼的力量來源並不是他自身的肌肉，而是天賦魔法。但是即使力量再大無法改變人體結構，所以大蒙奇並不是毫無破綻的！什麼嘛……這不是很明顯嗎？眯眯眼的弱點就在……
“大哥，眯眯眼力量再強身體也會有受力的支點！攻擊關節和肌腱！”
揮出拳頭的眯眯眼轉頭怒視東方少年那雙不羈的黑眸，大笑道︰“知道了我的弱點又有何用？你認為大蒙奇他可以憑借這點打敗我嗎？”
躲開眯眯眼那一擊，大蒙奇主動出拳，眯眯眼及時反應，兩人雙拳緊對。
突然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霖並沒有被驚倒，或者說如果是自己都放棄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任何能贏的機會了，正當霖觀察完環境後苦思無措之際，他發現了身後牆壁上一個細縫里散發出的微弱紅光，誰也沒有注意到霖輕微挪動的身體，然而此刻苦苦抵擋的大蒙奇卻即將要承受不住眯眯眼壓倒性力量，正在這時突變發生了……
“啪……”
玻璃破碎般清脆的聲響淹沒波濤聲，整個空間都仿佛像是時間暫停一樣，無數雙眼楮靜靜地看著那淡綠色的光芒碎片化作漫天光點。
議和船，再無淡綠色光幕屏障的保護，一個比起之前大了一倍的紅色光球于船上樓閣的頂端炸開，同時在甲板上所有人無助的瞳孔里倒映的，是一面不斷放大的紅帆……
“轟隆隆……”
屋頂倒塌，但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眯眯眼還是大蒙奇，若是誰先放開拳頭必定會被對方在第一時間反擊致勝，以至兩人就這麼無視不斷掉落的木石僵持著。
然而打破了這一局面的，是那個被認定為無關緊要的東方少年！
紅色爆炸背景襯托下，借住爆風急速沖刺，拼盡全身氣力的一拳打在背對自己眯眯眼毫無防備的後頸上。
“什麼！”
一瞬間，僅僅只有一瞬間眯眯眼感到自己眼楮瞬間變黑，全身像泄了氣一樣的無力。
可，就僅僅是這麼一瞬間，就足以決定成敗!
大蒙奇察覺眼前眯眯眼的變化後，大蒙奇一雙大手分別握住眯眯眼雙臂，而後听見兩聲脆響，他的兩手便無力垂下，看來應該是卸掉了吧，果然他們之間再怎麼仇視礙于身份也不會真正殺掉對方嗎？
不過……
“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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