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僕!
“見朕為何不拜”
耶律隆緒一臉怒氣地站在榻前,掄起巴掌就拍,架式挺足,力道卻很小,順勢就要掀被子。
“哎呀,別呀。”
一聲嚶嚀,怕身上春光外泄,使勁兒地裹緊了身子。
即便如此,也支撐不了許久的。
“一個嬌滴滴的小小女子竟然如此的彪悍,婦德可在”
耶律隆緒佯裝更怒,手上的力道更足了。
“與婦德何干,只是天生蠻力罷了。”
蕭耨斤有些堅持不住了,睜開雙眸,目光里盡是挑釁與不屑。
“好呀,那就讓朕見識一下你的蠻力吧。”
目光似笑非笑,語氣透著揶揄。
“呀”
一聲驚呼。
不容分說,打橫抱起,錦被飛揚,露出女兒家的大片羞處。
“啊”
玉面脹紅,不曾想到穿得如此單薄,有些尷尬。
“啊啊,你放我下來,這樣多羞人呀。”
大聲叫著,粉拳亂飛,有氣無力地敲打著那結實的胸膛。
耶律隆緒還是認輸了,听話地將蕭耨斤輕放在榻上。
“你壞,你真壞。”
連忙抓過錦被,圍住胸前,身子卻用力地往後挪了那,騰出了很大的一塊空間,足夠躺下她的男人。
年輕的男人順勢脫了履襪跨上榻來,耍賴似的粘貼上來。
她被他的目光灼燙,紅暈泛起,全身發熱。
“哈哈哈,瞅瞅你那小樣,想朕了吧。”
突然大笑,目光愈加的肆無忌憚。
她嘟起櫻桃小口,白了一眼,拉緊被子,扭身背對著他。
“可是這樣背對著朕一輩子吧你舍得,朕可舍不得你這嬌媚的小身板呀。”
聲音似帶哭意,臂膀也因抽泣而顫動不止。
“我也舍不得我的皇帝呀,我這不是轉過來了嘛。”
慌忙回身。
“哈哈哈,轉過來就好,轉過來就好了。”
他將頭揚起,笑得雙肩抽動。
“你”
發現上當,想再轉過去,已來不及了。
他將她攬住,緊緊地抱在懷里。
“朕想你,天天想你。”
“”
蕭耨斤望著耶律隆緒那熾烈的雙眸,瞬間融化了,融化成了一彎漣漪粼粼的春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歌管樓台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
他沉沉睡去。
她悄悄地披衣坐起,無語,仔細地端詳著他。
長長的睫毛,厚厚的嘴唇。
“這就是我此生惟一的男人,我卻不是他惟一的女人呀。”
莫名其妙,又有些淡淡的傷感了。
六月十八日,國俗,請國舅族蕭氏。
蕭耨斤的心情並不好,想著父母和兄弟。
她也曾問過皇帝,他只是說一切安好,會有安排的。
無從知道更多的細節,更是擔憂了。
月影浮動,天祥宮內倩人翩翩。
這場宴會的主人是皇後蕭菩薩哥,也是蕭耨斤第一次以姐妹的身份參加。
氣氛異常的冷清,皇後很少說話,總是冷著臉子,好像在座的都欠她似的。
眾人硬著頭皮,曲意承歡。
德妃依舊精心妝髻,言笑間神采飛揚。
淑妃還是低調,悶坐在那里,偶爾應酬,更多的時間是自斟自飲,似求一醉。
“皇帝怎麼沒來呀”
太後目光掃過滿目繁華,關切地問。
“還在與蕭家親戚斗酒,真是的,太不像樣了。”
皇後在一邊躬身回道,淡淡的表情,沒有一絲喜色。
“作為一國之母,怎麼如此無禮呀。”
太後面露不悅,低聲責怪道。
“原本就是呀,我已經兩個月沒見皇帝的影子了。”
語氣中似有哀怨。
“你給哀家記住了,皇帝不是你的,他還有她們,他的國家”
太後怒了,用手一指座下的眾妃嬪,又在空中用力地畫了一圈兒。
宴會的熱度更低了。
突然,一個彩衣內侍倉惶而入,唬得眾妃嬪慌忙閃避。
蕭耨斤站在這胭脂陣中,直直地看著來人,似有不祥的預感。
“回稟太後和眾位娘娘,大事不好,萬歲爺萬歲爺”
果然,那彩衣內侍帶著哭腔,上氣不接下氣,跪在太後和皇後的座下。
“皇帝怎麼了,快說”
太後一怔,持杯的手連連劇顫。
花嬤嬤走上前,接過酒杯。
“萬歲爺,萬歲爺喝多了,哭鬧著,誰也攔不住了。”
終于,彩衣內侍把話說利索了。
“走吧,陪哀家去看一場熱鬧去吧。”
思索良久,頜首一笑。
眾人默默跟于身後,馬淑儀有些茫然,悄聲問著原委,卻無人能答她。
花枝顫顫,華服逶迤,累累珠玉,瀲灩紅妝。
長長隊伍前行到八方殿,眾人下輦,默默隨品階站立。
“哈哈哈,朕算得上是什麼皇帝呀,朕還是一個孩子,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一個踉蹌的身影,在大殿外的玉石台階上,似瘋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