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僕!
月亮羞澀地拉過身邊的一朵雲彩,遮蓋住了圓圓的臉兒,臊死個人兒喲。
兩個幸福的人兒在月亮的陰影里相依相偎,風兒捎過來了情意綿綿的悄悄話,听著讓人兒耳紅心跳。
“你想我嗎都哪兒想了呀”
戀愛當中的女兒真是傻呀,這個傻傻的問題既使是問了上千遍,上萬遍,也是百問不煩,千問不厭的,樂此不疲的喲。
“想呀,全身都在想,想得每個骨頭節都是疼的。”
相信,每個女兒听到這樣的話,心里都是甜蜜蜜的。
啊,不要比蜜甜上千倍萬倍。
“那,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呀。”
女兒扭捏了一下,將身子往那男兒的懷里又擠了擠,靠了靠,總算是問出了這一最關鍵的問題。
“誰說朕不想見你呀,朕特別想見你”
男兒的這句話的確是真心話。
“那你為什麼直到這時才來見我呀”
女兒又追問了一句,有了幾份難纏的味道。
“朕這不是來見你了嘛”
男兒說著,雙臂一用力,將懷里的這具嬌嬌嫩嫩的小小身子緊緊地摟住。
月亮最終也沒有抵擋住那份越來越濃烈的好奇心,它猶豫了一會兒,將那塊遮羞的雲兒推搡到了一邊,鼓足勇氣,探頭探腦地又出來了。
“咦呀,皇上怎麼是劍眉緊鎖呀,皇上怎麼可能有煩心事兒呀”
這個天上的最大蠢貨納悶了。
這就叫當局者迷吧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已經深深地沉浸于溫柔之夢里的蕭耨斤哪里看得到,她的他,緊緊抱著她的他在滿臉的愁容呀。
原來,戀愛當中的女兒不僅僅是智商清零,視力也退化到了極點,只能看到他的胸口那麼一小塊的地方。
因為,她的整個身心已經不再屬于她自己了,耳朵只能听見彼此的心跳,其他的都不再重要,都是可以舍得的,都是可能忽略不計的。
只是,耶律隆緒沒有覺察到,蕭耨斤更沒有覺察到,一條黑影疾速地掠過雪地和花樹,朝著太後的宮里飛奔而去。
這是一個黑衣人,似曾相識,見過的。
“這個小賤婢子,竟然還有如此的道行呀。”
太後听完黑衣人的密報,雙目射出惡毒的霜劍,咬牙切齒道。
“你下去吧,告訴她,該出手了”
“是”
黑衣人得到太後的密令後,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的大幕里。
“這是什麼花樹呀”
“梅花呀,香嗎”
“香呀,原來這就是梅花呀,我們北方居然也能種這種樹呀。”
“是從南邊引種進來的,梅花再香也沒有你香,梅花再美也沒有你美呀”
“呀呀,你輕點兒,弄痛人家了呀,討厭了呀。”
兩個熱戀中的人兒依然忘情地在卿卿我我,甜哥哥熱妹妹地糾纏在一起。
天冷,心熱。
突然間,一點燈光,遠遠地,像一顆暗淡的星子。
越來越近了,有兩個人影,影影綽綽的。
“來人了,朕得走了,時間到了。”
耶律隆緒說著,輕輕地推開蕭耨斤,站起身來。
“不嘛,不嘛,再待一會兒嘛,這一走又見不到你的影兒了呀。”
蕭耨斤伸開兩條蓮藕似的玉臂,纏住了耶律隆緒的脖子,菟絲子一樣的纏綿。
耶律隆緒熱熱地吻了一下蕭耨斤的嫩臉,貼在蕭耨斤的耳朵邊上低低地說了兩句話,蕭耨斤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來。
“啊,原來是他呀。”
“是的,以後我們以梅花為信號,他會通知你的。”
耶律隆緒的話剛說完,那個鬼魅的黑影就出現了。
“皇上,奴才來接你了,冒犯皇上了,請上奴才的背上來。”
話音未落,那個鬼魅的黑影子連同耶律隆緒就不見了,如同壓根兒就沒有來過。
蕭耨斤整理了一下衣衫,撿起平鋪在雪地上的銀狐黑緞大氅,竟然沒有辦法披在身上了。
這時才想起,那兩根細細的系帶已經被扯斷了。
“耨斤呀耨斤,臊不臊呀,你終于成為他的女人了呀。”
想到這里,臉兒不禁一紅。
這時,那一點燈光近在眼前了,兩個影影綽綽的人影也不再影影綽綽了。
“你們先別過來”
蕭耨斤對著那兩個人影叫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羞澀,發著顫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