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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音璇本以為自己動作夠輕,安 卻還是醒了,幫他拎著小箱子到樓下。凌晨四點多正是黎明前的黑夜,路燈還亮著,偶爾有飛蟲撞上去。
這個時間是沒有公共交通的,安 想用手機叫一輛出租車,雖然私家車更便宜些,但他總是不放心。上大學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他便開始了暑期打工的生涯,說來也巧,工作地點正是周寒公司樓下的連鎖咖啡廳。以前花哥哥錢他很不舍得,現在花自己的錢就沒什麼負擔了。
不過還沒等他叫車,路邊一輛不知道停了多久的電動車就閃了閃大燈。
安 知道那是梁緒的車。
安音璇走過去,梁緒開了車窗說道︰“我送你。”
“不是讓你別來了,起這麼早,白天不是還要上班。”安音璇看梁緒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知道你心疼老公,不過你老公我是老板,在公司補個覺還是可以自己說了算的。”
安音璇抬手,用食指輕拭梁緒因為打哈欠濕潤的眼尾,梁緒捉住他的手吻了下去,聲音沙啞道︰“去副駕。”
安 實在看不下去,就提著行李放進後備箱,放好之後走回他哥身邊說︰“回來的航班記得發我,我去機場接你。”
安音璇抱了一下弟弟,轉身坐進副駕,笑道︰“說得好像你有車似的。”
“我沒車但我可以幫你提行李,不然你一個人坐機場快線還不是要自己扛箱子。”安 完全不想讓梁緒來接他哥,故意這麼說。
梁緒剛想反駁,安音璇暗暗抓住了他的手,說道︰“知道了,回去吧,我不在這幾天別太晚回家,注意安全。”
“哥,你也要注意安全。”
車開出去老遠,安音璇看後視鏡里安 還站在原地目送他,直到再也看不見。
“你說你弟什麼時候能接受我?”梁緒郁悶道。
車一開安音璇就有些昏昏欲睡,他這段時間太累了,睡眠不足,壓力也大,現在總算錄完了歌,一塊大石落地,精神就略微放松了,竟是直接合眼睡著了。
“……”梁少把安音璇那邊的空調風口關上,自言自語道︰“老婆睡吧,到了老公叫你。”
故意叫得很親密是因為心里沒底,安音璇雖然從不主動聯系他,但以前有什麼事都會主動跟他說,現在卻因為忙,或者各種各樣的原因,連見面都罕有。
肖權這只老狐狸,歌不怎麼給安音璇錄,飯局倒是沒少帶著去,梁緒沒辦法,他哪有立場攔著不讓去,安音璇壓根沒想跟他商量。
安音璇很獨立,獨立到根本不需要他,這就是他們的關系搖搖欲墜的原因,而他只能死命揪著以前那點不足掛齒的感激,讓這段關系維持得再久一點。
不知睡了多久,安音璇被吻醒了,他睡眼惺忪,就是覺得上半身被壓著。
“寶貝兒,到了。”梁緒舔了舔他的嘴唇說道。
(……)
他咬著下唇,只覺得最近梁緒粘人得不像話,半天才說︰“等我回來。”
梁緒壞笑著在他頸間親吻,邊親邊吮吸,弄得他癢癢的,直到他發出了求救般的聲,才收了手。
“走,送你上去。”
兩人從停車場走到候機樓,隨行助理發信息給他說在貴賓廳等候,跟工作人員匯合的時候陸悅揚剛到沒多久,楊憂容還沒來。
梁緒把人送到,在他的同事面前並未表現出親昵,只是簡單道別就走了,同事們只覺得送他來的這個朋友高大帥氣,根本沒有懷疑二人關系。
他是沒有專門助理的,這次公司也只是指派了一名臨時助理給他,護照機票都在那人身上。
“安老師,你叫我汪汪就行了,這回五天四夜你就歸我管了。”臨時助理是個跟他歲數差不多的小男孩,白白淨淨微胖身材,看面相很實在。
“那麻煩你了。”他指指小箱子道︰“我就一個隨身行李。”
“安老師你客氣啥,這還不是應該的麼,你有什麼事兒就叫我。”汪汪接過箱子,手里拿了一疊護照,說道︰“因為陸老師和楊老師他們都是頭等艙,所以咱們可以順便一起在貴賓廳check in,只不過其他人公司訂的都是經濟艙,提前跟你打聲招呼。”
“沒事,我知道了。”他是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找茬的,或者可以說現在的安音璇還沒有當藝人的自覺。
汪汪心道他可是好久沒見過這麼好說話的人了。
“那我們工作人員先辦登機牌,待會兒到你我會叫你到櫃台這邊。”
安音璇坐在沙發上等著別人先辦,汪汪前腳剛走,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陸悅揚身著輕便的t恤運動褲,戴著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說道︰“還沒吃早飯吧?”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謝謝。”
“肖權說你昨天半夜才錄完歌。”陸悅揚又撕開一包梳打餅干塞進他手里,“吃點東西,今天要拍夜景戲,估計要折騰到很晚,你待會兒上了飛機就睡一覺。”
“嗯,看來我要學會這種到哪都能見縫插針睡一覺的本事。”安音璇吃了一片餅干,又喝了一口礦泉水,美味談不上,果腹倒是不差。
“是啊,這可是……”陸悅揚跟他坐得很近,在他仰起頭喝水的剎那,看見一截白皙脖頸從領口露出來,上面赫然印著一塊淡淡的紅色斑痕。
陸悅揚“閱人無數”,自然認得那是一枚剛被吮吸出來的吻痕,他頓了片刻,不動聲色地繼續道︰“這可是藝人的必備技能。”
安音璇吃完了一包餅干,把垃圾攥在手里,說道︰“我很佩服這樣的技能。”
陸悅揚極力回憶著剛剛送安音璇來的那個男人的樣貌,只記得身型很高,隱約覺得在哪見過,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但肯定不是周寒。關于安音璇把楊憂容的插曲搶走的事情他是略有耳聞的,這在娛樂圈不新鮮,誰後台硬誰資源就拿得多,天經地義。但現在這個走勢他就不太明白了,周寒幫安音璇拿資源,安音璇卻還跟別人有染。
陸悅揚外表並沒有顯露出疑惑,甚至嘴上還聊著剛剛的話題︰“累到一定程度,無師自通。”
“感覺有點可憐。”安音璇感嘆道。
陸悅揚若有所思道︰“嗯,有點可憐。”
這時楊憂容和助理姍姍來遲,她墨鏡口罩裹得相當嚴實,然而早上的貴賓廳除了他們以外,並沒有別人。
楊憂容臊眉耷眼地卸下武裝,給自己找台階下︰“憋死我了,幫我拿著。”然後把墨鏡口罩都丟給了助理。
“憂容,好久不見!”陸悅揚起身打招呼,又把安音璇拉起來介紹道︰“這是安音璇。”
“悅揚!”楊憂容眼楮一亮,招呼道︰“過來跟我自拍一個。”
把人招呼過來後,她舉起手機,陸悅揚為了迎合她嬌小的身高,曲膝叉腿總算到了同一水平線上,耐心地等她擺各種角度 嚓 嚓連拍。
等她滿意了,陸悅揚才起身,隨後楊憂容轉向安音璇,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這個搶走自己插曲的新人,膚色雪白,眉眼勾人,一看就是天生魅惑人的姿色,原來小周總也不能免俗,沉淪于這一型的。
來之前秦映川特意提點過她,要對那個叫安音璇的客氣點,給周寒留足面子。誰都不了解這個安音璇是什麼性子,萬一得罪了他,在小周總面前吹吹枕邊風,怕是好心辦壞事,歌讓了一首出去還不落好。
楊憂容伸手主動與安音璇握住,熱情道︰“叫我憂容就行了,一起出來就是互相照顧,別見外哈。”
安音璇點頭,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剛入娛樂圈,接觸的人都對他很好。
助理招呼眾人換登機牌,過了安檢大家在休息室又等了一會兒,他還是困得不行,自從錄完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疲乏感總是不合時宜地出現。他隨著陸悅揚一起優先登機,路過頭等艙時本來要跟陸悅揚分開的,正往後面經濟艙走,卻被拉住了胳膊。
“你坐我旁邊吧。”陸悅揚說道。
他一時沒明白︰“嗯?”
“登機牌給我。”陸悅揚抽走他手中的登機牌,順手遞給了自己的貼身助理,說道︰“你去後邊坐。”
小助理一句話沒有多問,背著包就走了,他都來不及做反應,就被讓進了里側靠窗的位置,陸悅揚則自然地坐在了旁邊。
“……”他沒有掙脫,在其他工作人員異樣的眼光中,無奈地看了眼大明星,低聲說道︰“陸老師,謝謝你,但下次別這樣了。”
“叫我悅揚。”
隔了一條走道的楊憂容都無力吐槽了,這小周總到底有多大面子,連陸悅揚這個咖位都想巴結,至于麼。
三個小時的航程,安音璇在沒起飛之前就已經睡得天昏地暗,吃也沒吃喝也沒喝,飛機平穩之後,陸悅揚調平了座椅,讓他能舒服地平躺,還要了一張毯子給他悄悄蓋上。
安音璇的睡顏實在是毫無防備,氣息很輕,比平時的媚氣更添了一分清純。外面的陽光打在他軟玉一般的臉上,照出若隱若現的一層小絨毛,陸悅揚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刮一刮他翹起的鼻尖,在將要觸踫上的那一刻,還是停住了,轉而伸手把遮陽板拉了下來。
眼前這個人對于陸悅揚來說是個謎,充滿著邀請意味的外表,毫無意外地有著錯綜復雜的私人關系,卻能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偶然流露出不一樣的一面,那是純粹的味道。
就像是在露天溫泉的初次見面,那雙清澈的眼楮,在砰然炸開的煙火下虔誠地祈禱,那畫面他至今還歷歷在目。不知道他當時許了什麼願望,也不知道那願望實現了沒。
飛機落地,陸悅揚再不舍也只能叫醒身邊的睡美人。安音璇神情迷茫,揉揉眼楮問道︰“還沒起飛?”
“都落地了。”陸悅揚笑道︰“你睡了一路,中途發早餐我沒叫你,反正也不好吃,下飛機帶你吃別的。”
“我還不餓。”
他自小性情冷淡,自主獨立,除了安 以外,極度不習慣別人對他格外呵護,不管是熟悉的還是不熟的人都一樣。
至今他對有肌膚之親的梁緒態度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周寒、陸悅揚之流,所以他總是給人一種遙遠的距離感。明明人就在眼前,甚至舉手投足間都好似帶著暗示的意味,但就是無法近身,所以不免讓追求者心癢。
如果是旁人如陸悅揚這般對自己,他一定就像打發周寒一樣嚴詞拒絕。但這人恰恰是陸悅揚,這樣完美的一個大明星,他會懷疑自己能有多大魅力惹得陸悅揚對他有好感,多半是自作多情罷了,大明星對誰都是這麼好。
所以要是他太過明顯地回絕便顯得不近人情,而且他與周寒並無公事往來,與陸悅揚卻是合作關系,于情于理他都不該駁人面子。
出了機場,他們就被一排黑色保姆車接到了酒店,期間陸悅揚硬是拉著他上了同一輛車,臨時助理汪汪也頗感無奈。
這是一間位于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安排給他的是大床房,陸悅揚和楊憂容則分別是套房。
安音璇到了房間放下行李,這里環境很好,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面首都的標志性建築——鐵塔。
他往後一倒,陷進軟軟的床墊里,翻開手機上了wifi,給安 發了一條報平安的信息。
隨後電話便響了起來,是梁緒。
“寶貝兒你總算開機了,到酒店了沒?”
他肩膀夾著電話,走到浴室洗手,說道︰“到了,住在鐵塔附近,我房間望出去就是。”
“那晚上夜景一定很美。”梁緒大概猜到了是什麼酒店,他以前經常陪前任們來島國首都購物,熟得不得了。
“晚上要先去拍幾個鏡頭,如果回來不太晚,就發照片給你。”安音璇把手擦干道。
“我現在就想跟你視頻。”梁緒聲音很慵懶,道︰“掛了,等我視頻。”
電話再度接通,梁緒出現在了畫面里,光線很昏暗,他躺在床上似乎是剛剛睡醒,問道︰“下午有什麼安排?”
安音璇舉著手機坐到沙發上,說︰“大概能休息兩三個小時,待會兒助理會過來跟我對行程,你在公司休息室?”
“是啊,剛起來。”梁緒搓了把臉,道︰“早上六點就到公司了,你知道值班保安看見我以為見了鬼,差點兒對我鞠躬敬禮。”
安音璇笑道︰“你從沒那麼早去過,可能以為你突擊查崗吧。”
“我要查崗就叫秘書去了,還能親自上陣啊,讓我心甘情願起那麼早的只有我老婆。”梁緒坐起來,上半身沒穿衣服,露出一身腱子肉,略帶撒嬌意味地說道︰“早上沒親夠,梁小緒一直特精神,我要崩潰了。”
鏡頭向下掃了一圈,安音璇嘆口氣道︰“那是你想上洗手間了。”
“瞎說,我明明是想上你。”梁少說起這些下三路的話,臉皮比城牆還厚,得寸進尺道︰“上衣脫了,讓我看看。”
他本欲說不,最近累得一點這方面興趣都提不起來,但看著梁緒懇求的樣子又不忍心,躺在沙發上,舉著手機,敷衍地撩起t恤,露出了光裸的胸膛,上面還留有許多吻痕,他別過頭躲開梁緒的視線,柔聲道︰“看夠了沒?”
“怎麼看都不夠,這些吻痕至少三四天才能消。”梁緒得意地欣賞自己的作品,可這些痕跡卻讓安音璇感到不安,他喃喃道︰“會被化妝師發現的,你以後別留在那麼明顯的地方。”
梁緒覺得這樣子的安音璇甚是可愛,于是點了屏錄,最近他很熱衷于對著兩人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睹物思人,也許是想再多留些證明,不然哪天等安音璇走了,他簡直懷疑是不是真的曾經在一起過。
看著看著,梁緒就來了興致,又啞聲道︰“你摸摸自己,像我平時摸你那樣。”
安音璇屈起一條腿,指尖自下而上從胸部中縫輕輕劃過,他胸脯只有薄薄一層肌肉,鎖骨的輪廓清晰可見。被灼熱的目光盯著,他覺得無比羞恥,甚至比真正做-愛的時候還要抗拒,但身體卻逐漸變熱,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梁緒像是發現了隱藏開關的妙處,與安音璇的性情相反,他的體質極其敏感,這是何等尤物。
“叮咚!”突然間門鈴響了,安音璇像是得救了一般猛地起身拉下衣服。
梁緒“嘖”了一聲,真想活剮了打擾他好事的人,掃興道︰“行了,你先忙吧,晚上有空再說。”
安音璇掛掉電話,平穩了呼吸就去開門,門外站著的並不是助理汪汪,而是陸悅揚。
大明星戴著一頂棒球帽,門一開就看見安音璇潮紅的臉頰,微微一愣,卻沒有要進來的意思,直接問道︰“一起出去吃午飯吧,我讓助理訂了個茶懷石。”
他也沒多想,拿了房卡就跟了出去,以為是一起聚餐。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只有他們兩個人。
司機和助理把二人放在一間米其林星級餐廳的落客區,門臉非常小,如果從外面經過,一定不知道里面是吃懷石料理的地方。
沒有堂食只有包房,二人被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帶進屋子,陸悅揚腿太長,大大咧咧地盤腿坐下,安音璇則是規矩地跪坐在桌前。
“本來想叫憂容一起來的,但她說要去買東西,就沒過來,女孩子到了島國哪還顧得上吃飯。”陸悅揚笑著說道。
他拿出手機︰“我以為汪汪也在,就沒跟他打招呼,我給他發個信息。”
“我已經跟他說過了,待會兒吃完我直接帶你到工作室去。”陸悅揚指著他的手機問道︰“那個還是壞了?”
上一次安音璇不慎掉進溫泉池的一幕他記憶猶新,那倒霉又好笑的情景怕是三年五載都忘不了。
他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陸悅揚適時轉換了話題︰“對了,今天晚上是咱們兩個拍,憂容要等明天。尤其是你,mv的劇本看過沒?”
他點點頭說道︰“看過,只有一個場景,就是十字路口。”
“我們去年拍戲就栽在了這個十字路口上。”陸悅揚介紹道︰“這是世界上最繁忙的十字路口,一共八條通道,每天要有250萬人經過。”
安音璇愣住了,問道︰“那要怎麼拍?”
“所以你基本上只能在凌晨天蒙蒙亮的時候拍一會兒,提前做好準備,也不要緊張,你顏值過硬,導演不需要找角度,穩住自己的情緒就行了,不難。”這是陸悅揚的經驗之談。
這樣對安音璇的要求就很高了,因為客觀條件放在這,他要保證一條就過,這對第一次上鏡的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時,著和服的服務員敲開門,跪坐在門口跟陸悅揚交流了幾句日語,便退了出去。他心道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會講日語。
沒過多久,菜就開始一道道上來了。菜品很精致,菜量卻少得可憐,安音璇已經屬于食量不算大的人了,直到甜品上來,也僅僅是不餓的狀態。
待服務員退出去之後,陸悅揚吐槽道︰“是不是沒吃飽?”
他心里贊同,嘴上卻說︰“還好。”
“我知道你現在的感覺,就是要說沒飽倒也不餓了,要說飽了吧,好像又欠點兒。”陸悅揚深度剖析著他的食量,又道︰“這就是精髓,吃不飽。能吃飽的叫拉面,吃不飽的才叫懷石。”
“……”他無言以對,說得沒毛病。
雖然飯食就那麼回事兒,但環境確實賞心悅目,包房一側正對著的就是枯山水庭院,保有一貫靜謐而深邃的風格,禪意濃郁,看久了非常能夠放松精神。
桌邊是一個室內地爐,茶藝師在準備抹茶道。
“這行干久了,就能體會到忙里偷閑的樂趣。”陸悅揚像個老前輩一樣。
“嗯。”他確實是體會了一把何為乏術,便道︰“我之前也沒想到會被關在錄音棚里不見天日,好像被綁架了。”
陸悅揚哈哈大笑,問道︰“我能不能听听你唱的歌?”
他拿出手機,又把耳機插上,調音師發了一版半成品給他。
陸悅揚起身走近,緊靠著他坐下,拿過一只塞上,另一只則幫他塞進耳朵。他按了開始,樂聲響起,流暢的男音徐徐展開,灌入耳畔,溜進腦海。
陸悅揚看著眼前這個人,想著這聲音便是他唱出來的,眼神下意識地就落向了喉結,那個早上被他發現的吻痕應該就藏在喉結下面的領口里吧。
“動人。”陸悅揚語言匱乏,但不管是安音璇的歌聲還是樣貌,都只能讓他想到這個詞。
與此同時,燕城星雲傳媒的錄音室里。
“唱的啥破玩意兒!!!”陳郡山情緒激動,直接摔了頭戴式降噪耳機。
肖權悠悠地說道︰“別把調音台砸壞了。”
“這是成品?你就打算這麼發了?!”陳郡山怒道。
“你覺得不行你指導他重新錄啊,發什麼脾氣。”肖權擺出了一副你行你上的嘴臉。
“這就不是重新錄的問題!你听听他把我歌唱成什麼樣了?!啊?!還不如demo!”
肖權攤手︰“我覺得挺好。”
“你是聾了嗎?!你去醫院看看耳朵吧!”陳郡山簡直要氣絕︰“我告訴你肖權!這個安音璇完蛋了!被我睡爛了都沒用!以後我陳郡山要給他寫歌,我跟你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