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十五年,七月初一。
    江陵。
    “四叔,別別扭了,趕緊寫吧。”張重輝抱著胳膊,正‘逼’著張簡修下筆。
    張簡修一臉吃到屎的惡心樣子,道︰“我不想寫,太惡心了!每隔一兩個月就要寫一次信給駱思恭,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可是你要不寫,他就會讓咱們全家人陪葬。”張允修湊上來說道。
    “這……”張簡修有些無言以對了,畢竟他很了解駱思恭的性格,那家伙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一個腦子有問題的變態!
    無奈之下,張簡修只好不情不願地提起了筆,用自己狗爬一般的字抄起了大佷子張重輝事先就給他準備好的‘肉麻’內容。
    “我真搞不懂他老要我寫信干什麼,那王八蛋抄了我的家,還想跟老子做朋友?他娘的!去死吧!
    誒,話說他該不會有斷袖之癖,看上老子了吧?噫……更惡心了!啊!老子不寫了!!”
    張簡修一邊抄一邊罵,對駱思恭的憤怒溢于言表。
    張重輝默不作聲,只等張簡修抄完後將信收起來,再與他寫給申時行的信一同寄往京師。
    “話說重輝,這些年來,你老給申時行寫信做什麼?”張允修突然好奇問道。
    正在抄信的張簡修陰陽怪氣地插嘴道︰“申時行現在可是內閣首輔,整天忙著軍國大事的大忙人吶!重輝一個娃娃寫的那些信,他怕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張重輝沒有解釋什麼,他只是道︰“他看不看是他的事,總之我是一定要寫的。”
    所有人都不明白張重輝為什麼每年都要給申時行寫信,而且信的內容永遠都繞不開一個話題,那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