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皇帝又昏迷了,直到深夜也沒有醒過來,皇後娘娘急得直掉眼淚,一邊令太醫加緊診治,一邊封鎖消息,對外稱皇帝偶感風寒。
為了讓皇帝安心養病,一應國事都不能拿來打攪皇帝,各個嬪妃輪流侍疾,從皇後到下頭的四妃,再到良嬪,童嬪,其他人就輪不上了,只能在殿外給皇帝祈福。
皇後娘娘幫皇帝雨露均沾,誰也沒吃虧,眾人不敢有異議,後宮一片祥和,有條不紊。
良嬪倒是想趁機纏著皇帝,若是皇帝醒來的時候她在身邊,說不定能要到一封詔書,讓二皇子為太子,可惜四妃盯她盯得死死的,不讓她有多余的時間靠近皇帝。
前朝沒了皇帝,國事依舊是那麼多。
紀首輔辭職,裴次輔死得不明不白,尸骨無存,內閣誰也不服誰,爭吵不休,皇帝挑起百官相爭,此時便顯露出弊端來,皇帝一倒下,朝政就亂成了一鍋粥。
再加上皇帝沒有立太子,朝堂上人心惶惶,連替皇帝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
二皇子有心折騰出一點動靜來,可惜裴次輔死得突然,他失了一員大將,正手忙腳亂,連自己在的吏部都管不好,更別提插手其他部門了。
內閣大學士全都是文人傲骨,否管治國水平如何,一個個都是鼻孔朝天的,壓根就瞧不上二皇子。
景煜已經把持住了刑部,令行禁止,他飛速的抓了幾個裴次輔的同黨,投到刑部大牢里,十分囂張的宣示了自己對朝局的掌控權。
不听他的話,那就先去大牢里呆著,什麼時候審明白了,什麼時候出來,出來之後是丟官職,還是掉腦袋,那就不好說了。
滿朝就沒幾個完全干淨的人,孔良等人還在那里虎視眈眈,他們新入朝堂,還是一股清流,沒來及干什麼壞事,誰也不怕,一罵一個準!
大朝會上,眾人沖著空空的龍椅行了三拜九叩大禮,之後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皇帝不在,不是還有三皇子嘛,跟三皇子議事也是一樣的。
內閣的人得到了紀首輔的暗示,有了幾個人帶頭,也暫且不吵了,稀里糊涂的就跟著三皇子干了起來。
首當其沖的便是如何處理災民和城外的一萬大軍。
景煜沖著空蕩蕩的龍椅拱拱手,語氣恭敬道“父皇龍體抱恙,軍隊無皇令不可擅動,否則視為謀逆,本宮以為,還是駐守在原地好。”
“眼下時局不穩,有一支軍隊守在城外,也能安定民心。”
二皇子也在朝堂上,當即就跳出來反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應該把人調回大同關,不知三弟安得什麼心?難道想讓這一萬人當你的私軍嗎?”
景煜詫異道“調回去?用什麼調?難道二哥手上有虎符,還是有玉璽,能發聖旨?二哥糊涂啊,這要是傳出去,外人還以為你趁父皇病重,圖謀不軌呢。”
“當然,我知道二哥不是這個意思,二哥只是心直口快,說話不經腦子。”
周圍響起了一陣輕笑聲,很快又壓了下去。
二皇子臉色漲得通紅,他不覺得自己蠢,他只是覺得自己失了先機,景煜這個小人,居然直接威逼百官,而他平日里以儒雅隨和的形象示人,自然就慢了一步。
二皇子反駁道“那也不能把大軍留在城外,若是有人包藏禍心,京城危矣!”
景煜從善如流的點點頭,“二哥言之有理,那便讓大軍撤到三十公里以外,護衛京城,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滿朝對此都沒有異議,至于流民,三皇子說要調查清楚再做定論,有大軍沿途盯著,流民也不敢作亂。
“諸位放心,本宮必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若裴次輔當真無辜,本宮一定如實稟告父皇,給裴次輔封官蠰爵,風光大葬!”
景煜說得殺氣騰騰,裴次輔一脈的官員縮了縮脖子,總感覺三皇子也想把他們一起風光大葬。
他們忽然覺得裴次輔死得好,死得不明不白的,成了一攤爛賬,他們就太平了。
五郎還是那一萬大軍的主將,雖然他這個主將是臨時封的,按理來說等那一萬人打完災民,他就該卸任了,但皇帝昏迷不醒,沒人能下旨卸了他這個主將,那一萬大軍還是要听他的。
五郎得意極了,走路都帶著風,統領一萬大軍,即使沒有真刀真槍的打仗,也足夠他吹一輩子了!
以後他就不是單純的紈褲了,他是指揮過上萬兵馬的紈褲,是紈褲圈子里的頂尖人才!
五郎去了城外的軍營,命令大軍退後三十里,不能圍著京城扎營。
趙尚書特別慷慨的帶來了許多糧食,還帶了軍餉來犒賞大軍,一萬人什麼都沒干,白拿了賞銀,紛紛高呼皇恩浩蕩,半天不到,就退到三十里外去了。
三十里外最顯眼的就是木蘭圍場,此處依山傍水,地勢平坦,適合扎營,大軍沒有闖到私人的地盤上去,在附近扎營安頓下來。
趙尚書人生第一次假公濟私,在賬目上做了點手腳,把軍餉分了一部分出來給流民。
上萬流民零星分布在京城郊外,終于不會餓死人了。
流火七月,京城里熱的仿佛蒸籠一般。
蓬萊酒樓又一次爆發了聲勢浩大的請願,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士子們在酒樓門口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講,然後一路到了皇宮門口,靜坐不動,求見皇帝!
宮門口的侍衛想驅趕士子,卻發現這些人有皇家親衛護送,看門的侍衛和皇家親衛同屬一脈,不過皇家親衛近距離保護皇親,自然比宮廷侍衛地位更高。
陳鵬攬著侍衛的肩膀,笑道“三殿下不忍見血,兄弟們行個方便,他們又不會闖進去,坐一坐也不礙什麼事。”
侍衛們不敢得罪三皇子,更不想跟陳鵬對上,于是就裝聾作啞,權當沒看見。
鬧騰了這麼久,滿京城都知道二皇子貪污賑災銀,鬧得民怨沸騰,可惜皇帝始終不肯懲罰二皇子。
一直鬧騰到八月份,昏迷了一個多月的皇帝終于醒了!
此時局面已經不受控制,再不處置二皇子,他就真成昏君了。
皇帝圈禁二皇子,下令徹查賑災事宜,安撫城外的流民,士子們奔走相告,蓬萊酒樓的燈火徹夜未熄,他們對酒當歌,擊鼓相和,慶祝公理永存,正義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