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紀府。
紀雲歡的肚子已經隆了起來,天氣漸熱,她也不耐煩穿太厚的衣裳遮掩,索性打著照顧母親的名義,搬來和母親一起住。
母親的院子里都是心腹,周圍部署了一圈護衛,除了紀家原本的人手,還有景煜的人,把這方院子護得嚴密極了。
梁雲燁也在紀府住了下來,他也不挑什麼住處,跟景煜派來的人住在一起,來去自由,也無人管他。
紀同甫基本上也住在了這里,時刻不離紀夫人左右。
此時,不大的書房內坐滿了人。
紀雲歡看著京城外傳回來的簡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皇帝心里根本就沒有萬民,他只關心自己的權勢!”
“通州餓殍遍野,百姓流離失所,皇帝卻不聞不問,這一萬精兵派出去,皇帝是想殺人滅口嗎?人死光了,他自然就無錯了,來年祭祀天地,他還能昧著良心說自己勤政愛民,百姓安居樂業!”
紀雲歡越想越氣,上一世父親支持賑災之事,皇帝也讓二皇子摻和進來。
第一批下去的糧食只有一半到了災民手里,父親知曉其中貓膩,卻不能點破,只能親自去周邊的城鎮巡視,有他盯著,流亡的災民就能多得一點口糧。
父親一心為民,最後卻被來路不明的“暴民”害死,尸骨都沒找回來。
父親死後,災民就拿不到口糧了,也有一批災民逃到了京城外,二皇子一脈侵吞賑災款,卻異口同聲的把罪名扣到了父親頭上!
梁晚舟更是反戈一擊,大義滅親,狀告已故的紀首輔貪污受賄,致使災民暴動。
父親死得聲名狼藉,紀家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們把所有的罪名都栽贓給了父親,紀家百年聲譽,毀為一旦!
皇帝肯定知曉父親的冤屈,但皇帝根本就不在乎。
這樣的景國,這樣的皇帝,根本就不值得父親這般殫精竭慮!
紀同甫以為女兒是在為無家可歸的流民傷懷,身為女子,也同樣有一顆憂國憂民的情懷,此乃大義,他很欣慰。
不過他還是瞪了女兒一眼,小聲道“歡兒慎言,皇帝乃是天子,豈是你能議論的?”
紀雲歡低著頭,掩蓋住了眼中的情緒,不說話了。
對于干掉皇帝這件事,皇後娘娘是主謀,景煜能讀心,肯定讀到了皇後娘娘的計劃,但他沒有阻止。
那日進宮拜見皇後娘娘,母親八成也看出了端倪,只是裝著沒听懂的樣子。
唯有父親,至今還以為皇帝是真病了。
父親能容忍她離經叛道,放縱她干掉梁晚舟,另尋景煜私定終身,甚至未婚先孕,在父親眼中,這些都是兒女私事,即使不合倫理綱常,父親也是向著她的。
但弒君奪位這種事,同父親一生忠君愛國的大義有悖,還是別讓父親知道了。
景煜坐在主位上,無所謂的笑了笑,“岳父休怒,歡兒說得也沒錯,此事本就是父皇做錯了,咱們關起門來說私房話,也傳不到外頭去。”
紀同甫沖著景煜拱拱手,“三殿下黑白分明,心有大義,他日榮登寶殿,乃是萬民之福,只是眼下皇帝派兵鎮壓流民,不知會有多少傷亡?殿下可有良策?”
紀同甫暗暗松了一口氣,當著兒子的面罵老子,歡兒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幸好三皇子並沒有放在心上。
景煜就坐在紀雲歡旁邊,在底下揉捏著歡兒的手,面上還是一本正經。
“歡兒一直擔憂皇帝對災民下手,所以我前些日子讓五郎進宮晃了晃,五郎生在勛貴之家,祖上也是出過大將軍的,他最是油嘴滑舌,同輩中年紀又最小,最能哄皇太後開懷。”
“這不皇帝就想起他來了,昨日點了他領兵,五郎膽小怕事,不學無術,紈褲得很,紀大人不必憂心,我保證他們打不起來。”
紀同甫知道三皇子有應對之法,便放心了,如今他無官一生輕,除非三皇子主動提,否則他不會插手朝堂之事。
紀雲歡倒是知道得更多一些,景煜恨不得日日翻牆進來找她,找她也沒用,她大著肚子,景煜也不能做什麼。
兩人閑來無事就把朝堂瑣事當成閑話聊,紀雲歡不露痕跡的把前世之事摻雜進去,好讓景煜能提前應對。
景煜不是皇帝,管不了景國境內的災民,但至少京城外的那些災民,紀雲歡希望他們這一世能活下來。
紀雲歡道“皇帝心里也知道那是災民,手無寸鐵,一萬大軍壓過去,頃刻之間就能滅得干干淨淨,誰統領大軍都是一樣的,安排五郎領軍,皇帝還是不放心兵權落在武將手里,又讓裴次輔監軍,互相掣肘。”
紀雲歡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上一世梁晚舟便是同裴次輔勾結在一起,將所有的罪名都栽贓在紀首輔身上,梁晚舟踩著紀家步步高升,裴次輔也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首輔之位。
景煜也準備干掉裴次輔,他早就察覺到裴次輔投靠了二皇子,此事賑災的銀子,裴次輔也沒少拿。
“裴次輔得了監軍之權,肯定會跟著大軍出城威風一把,如此甚好,既然去了,那就別回來了!”
梁雲燁像一只猴子似的蹲在書房門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在一眾正襟危坐的人中格格不入。
听到要殺人,梁雲燁眼楮瞬間就亮了,一蹦三尺高,興奮的舉起了手,“姐姐,姐夫!讓我去!我一定搞死那個姓裴的,保證讓他死無全尸。”
這聲姐夫極大的取悅了景煜,除了太愛粘著歡兒,梁雲燁沒有任何缺點,著實是好用得很。
為了讓這小子忙起來,景煜也頗費心思,支使得梁雲燁滿京城跑,不過梁雲燁不肯離紀雲歡太遠,京城周邊就是他的極限了。
景煜贊了一聲好,鼓勵道“雲燁果然勇武!日後必定是我景國的一員猛將!你現在就出城,記得隱匿行蹤,渾水摸魚,等裴次輔被災民圍攻,你再悄悄出手,免得災民力氣小,打不死那個老東西!”
梁雲燁眼巴巴的看著紀雲歡,等著姐姐發話,紀雲歡點了點頭,梁雲燁歡呼一聲,拉開門,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