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立儲的奏折化為灰燼,童貴人拍手叫好,“燒得好,再燒得旺一些,滿朝大臣沒一個中用的,就知道寫這些狗屁不通的東西惹陛下生氣,都燒干淨才好。”
“陛下的病就是被他們氣出來的,沒了這些煩人的東西,陛下說不定就好了。”
皇帝通體舒暢,心情大好,他點了點童貴人的鼻尖,笑道“也就是朕寵著你,以後不準胡鬧了,再燒下去,朕就成昏君了!”
童貴人撒嬌道“臣妾才不是胡鬧,臣妾都是為了陛下能安心養病,陛下是明君,都怪大臣們不中用,讓陛下憂心。”
皇帝嘆了一口氣,這朝堂沒了紀首輔,確實亂糟糟的,裴次輔終究是差點火候,時常進宮煩擾他,一點破事都能拖延好久。
他這病,就是為國事操勞太多的緣故。
童貴人知道皇帝在想什麼,不過紀首輔可不會這麼快回朝堂,時機還未到。
她招招手讓自己的宮女過來,接過了宮女手中的蓮子百合羹,親手喂給皇帝喝。
皇帝沒什麼胃口,童貴人另闢蹊徑,自己含了一口,嘴對嘴喂給皇帝,直到皇帝將一碗全部喝完,她才放下瓷碗,揮揮手讓宮女出去。
童貴人靠在皇帝身上,嬌滴滴道“陛下春秋鼎盛,何必急著立太子,以後陛下會有更多的孩子,景國江山是陛下的,什麼事都應該是陛下說了算。”
這話皇帝愛听,現在就連溫婉多情的良嬪也時常暗示立儲之事,他也不愛召幸良嬪了,反而是童答應無子,更加讓他安心。
皇帝憐愛的撫摸著童答應的滑嫩的小臉,感嘆道“從前是朕委屈你了,讓你在浣衣局里蹉跎光陰,還傷了身子,這宮里這麼多嬪妃,朕最心疼的就是你。”
童貴人摟著皇帝的脖子,依偎在皇帝耳邊,小聲啜泣道“臣妾不委屈,只要陛下心里有臣妾,臣妾就心滿意足了,唯一遺憾的是不能為陛下生兒育女,是臣妾對不住陛下。”
“臣妾此生全都仰仗陛下,陛下一定要保重自身,若是陛下有個萬一,臣妾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在皇帝看不見的地方,童貴人眼中沒有一絲情誼,全都是恨意!
皇帝薄情寡義,寵了她幾日就拋在腦後,良嬪善妒專橫,皇帝是非不分,罰她入浣衣局。
她在浣衣局里過得生不如死,良嬪就是想要她的命,卻不肯讓她一口氣就死了,非要慢慢的磋磨她。
幸好皇後娘娘仁慈,給了她一條活路,她想報答皇後娘娘,如今終于有機會了。
皇後娘娘安排她與陛下偶遇,教她如何博得陛下歡心,陛下果真寵她,連升兩級,她從一個小小的答應變成了貴人。
皇後娘娘智計無雙,娘娘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她不介意做娘娘手中的一把刀,博一個平安富貴的下半生。
皇帝听了這番剖白之言,越發憐惜童答應。
喝了那碗蓮子羹之後,他感覺呼吸順暢了,心髒也跳得很有力,他的病似乎已經好了。
皇帝當晚寵幸了童貴人,次日一早,童貴人成了童嬪。
童嬪短短時日內連升三級,就連盛寵不衰的良嬪也沒有這樣的榮耀,當年良嬪生了二皇子才勉強封了嬪位。
皇後勸誡了陛下兩句,又不痛不癢地找了一下童嬪的麻煩,皇帝反而更寵童嬪了,幾乎日日都招童嬪伴駕。
賑災之事吵了幾天,皇帝忽然下旨,指派二皇子賑災。
一個小小的賭坊案,就讓景煜在刑部名聲大噪,皇帝覺得二皇子也需要一個功績,才好與景煜抗衡。
二皇子接了聖旨,喜不自勝,他要收買人心,要重建據點,要收集情報,要享樂快活,每一樣都需要錢。
這麼大一塊肥肉掉下來,簡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自己吃肉,也要讓效忠他的人跟著喝喝湯。
銀子從戶部出來,說是拿去采購糧食,轉頭就進了二皇子的口袋,糧食缺斤少兩,摻了許多砂石,根本就不夠數。
層層盤剝之下,真到災民手上的糧食不足十分之一,還都是發霉腐壞的舊糧,難以入口。
二皇子走完了過場,炮制了一封歌功頌德的奏章,贊皇帝愛民如子,還在京城里大肆宣揚自己賑災的功績。
皇帝信以為真,以為此事圓滿解決,當朝重賞了二皇子,以示恩寵。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災民們越過重重阻礙,漸漸涌向了京城。
普通百姓心里總有一個樸素的念頭,只要到了天子腳下,皇帝就會為他們做主,他們就能活下去。
上萬流民陸陸續續聚集在京城之外,破衣爛衫,面黃肌瘦,郊外的野草都被拔干淨了,沒有吃的,百姓吃樹皮,吃觀音土,拖著一副殘敗的身軀,想求一條活路。
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瞞得住,很快就皇帝就知曉了。
二皇子站在朝堂之上,絲毫沒有羞愧之色,他有了賑災的功績,自覺有了底氣,也不比景煜差什麼,說話都更大聲了。
“啟奏父皇,那些流民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良民,通州那麼多災民,只有他們離開戶籍地,四處亂竄,擾亂景國的安寧。”
“父皇仁慈,命兒臣賑災,明明已經發了錢糧,他們還不知足,涌到京城來威逼父皇,其心可誅!此等暴民,兒臣以為不能再懷柔了,鎮壓方為上策,才能揚我景國國威!”
趙尚書這暴脾氣,當庭就想罵二皇子一通!
若不是活不下去了,哪個百姓願意背井離鄉,這一路走來,路上不知要死多少人,沒有哪個城鎮敢貿然接收災民,他們只能往京城來。
木蘭圍場接納了一大批災民,但也是杯水車薪,京城外全都是面黃肌瘦的災民,他能調出錢糧來,可這些糧食卻到不了災民手中,何其可悲。
孔良輕拼命給趙尚書使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趙尚書冷哼一聲,終究還是按下了心頭的火氣,裝聾作啞。
皇帝覺得如今的局面正好,景輝氣勢正盛,堪堪與景煜打成平手,他也“難以決斷”,索性就不立太子,還要多“考察”一番皇子的品行。
至于京城外的暴民,不過是小事,很容易就解決了。
皇帝挑挑揀揀,終于選定了一個平日里不起眼的勛貴,即刻就擬了聖旨,從京城附近的大同關調集一萬精兵,鎮壓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