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李姨娘從未見老爺發這麼大的火,記憶中老爺都是溫文爾雅的,甚至都不曾大聲跟她說話。
她已經嚇懵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臉色淒惶道“老爺,妾身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夫人不為月兒籌謀婚事,妾身只能自己想辦法,難道老爺就忍心看著月兒蹉跎年華嗎?”
“大姑娘可以嫁給皇子,月兒自然也可以,都是老爺的女兒,老爺為何不能待月兒好一點?”
紀同甫修生養息幾十年,他站在朝堂上,就是一根定海神針,仿佛天塌下來都是小事。
可在家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同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樣,盼著女兒們都能好歸宿,兒子們能有個好前程,可他千防萬防,最後庶女還是跳了火坑。
“給我打!”紀同甫一聲令下,小廝拿著手臂粗的荊條,啪的一聲打在了李姨娘的背上。
李姨娘發出了一聲哀嚎,卻被兩個嬤嬤拉著,動彈不得。
紀首輔的目光冷硬如鐵,他是真的起了殺心。
“月兒就是被你教壞了!我讓月兒在家里好好念書,修身養性,讀書明理,你一味的攛掇著月兒出門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讓月兒去拿那陰毒之物,就是要謀害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李姨娘背上鮮血淋灕,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她確實想讓夫人流產,若夫人此胎是個男孩,那這府里就再也沒有她的位置了,她的兩個兒子怕是也難逃夫人的毒手。
所以她準備先下手為強,可惜府里管得太嚴了,外頭的東西根本送不進來,她就想著讓月兒出去,幫她把東西帶進來。
好不容易月兒出去一趟,身邊卻圍著許多丫鬟嬤嬤,根本就沒機會單獨行動。
李姨娘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她搖著頭,淚水飛濺,哭嚎道
“妾身沒有!妾身一心伺候老爺,養育子女,從無二心,妾身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老爺看,老爺為何听信夫人的一面之詞,不肯相信妾身。”
紀夫人這些日子不問瑣事,都交給女兒打理了,這些破事也傳不到她跟前來,不過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李姨娘肯定不會安分的。
紀同甫冷笑道“夫人大度,從不與你計較,倒是你變著花樣害夫人,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此事未成,但惡念已起,必定後患無窮!”
“拖出去!再打二十杖,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以後這府里沒有姨娘,李氏只是後院的粗使婦人,一應用度,按照下人的規矩來。”
李姨娘不肯出去,拼命掙扎著爬到紀同甫腳下,大喊道“不!老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為老爺生兒育女,月兒已經是側妃了,我從未害過夫人,老爺饒命啊!”
紀同甫踢了李姨娘一腳,怒火更盛,“若不是你挑唆,月兒也不會偷偷出府,你害月兒去那種虎狼之地,我斷然不能饒你!”
“二皇子生性陰毒,這門婚事不能成!明日起,月兒就裝病,紀三姑娘突發急病暴斃而亡,等風頭過了,我會送月兒出京,以後隱姓埋名,過安生日子。”
紀同甫還是想保庶女一命,即使這樣會得罪皇帝和二皇子,他也認了。
最多這個太傅的虛餃他不要了,紀家旁支也別做官了,徹底退出朝堂,關起門來過日子,等景煜登基,一切就好了。
可紀榮月根本就不明白父親的苦心,她一心想著嫁給二皇子,聞言就炸了,學著父親的樣子摔了手邊的茶盞,驚怒道
“父親好狠的心!我拼命掙出來的側妃之位,父親說不要就不要!你問過我的意見嗎?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從小你就偏心嫡姐,嫡姐能去皇家書院,我只能去普通學堂,嫡姐能嫁侯府,我只配嫁窮酸文人,嫡姐能當側妃,憑什麼我就不能當?”
“父親這樣無情無義,姨娘服侍多年,您說打就打,姨娘何錯之有?姨娘不過是想活下去,我也只是想要一個好姻緣,若父親非要擋著我的路,那我便不認你這個父親!”
紀榮月揪下一縷頭發,拿起桌上的碎瓷片,割了兩三次,才勉割下來一縷頭發。
她高昂著頭,絲毫不懼的盯著紀同甫,大聲道“今日我便同父親恩斷義絕,以後我再也不必看你們的臉色過活!”
李姨娘心頭一驚,撲過去抱著女兒哭得稀里嘩啦,“月兒!月兒你這是干什麼?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血脈親情,怎麼能斷呢?”
紀同甫臉色陰沉,怒到極致,他反而十分的平靜。
他其實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告訴自己月兒年輕不懂事,月兒只是被李姨娘蒙蔽了,只要離開李姨娘,月兒還是會變好的。
或許一切都是出于紀榮月的真心,紀榮月真心想害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真心的恨他這個父親。
紀同甫看著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冷冷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想好了,今日你離開紀家,我便不會再認你這個女兒!”
紀榮月把手中的斷發灑向空中,沒有絲毫留念,“紀家待我不好,我不會再幫著紀家,等我成了皇子妃,自有你們痛哭流涕,跪著求我的時候!”
紀榮月扶著李姨娘,勸道“姨娘同我一塊走吧,二皇子愛我如命,肯定不會虧待姨娘的,今日已經撕破了臉皮,姨娘留在紀家也沒有好日子過,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
李姨娘心里尚存一絲理智,她覺得月兒不該同老爺鬧翻,還是應該哄著老爺的。
紀榮月不以為然,“姨娘當初要進紀家為妾,還不是同李家鬧翻了,我為了二殿下不惜對抗紀家,殿下一定能感受到我的真心。”
“姨娘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強求,姨娘日常莫要後悔才是。”
李姨娘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留在紀家,她還有兩個兒子,老爺應該不會要她的性命,等老爺消氣了,她還是府里唯一的姨娘。
若說月兒真當上正妃,那她在府里的地位就更高了。
紀同甫已經對這個女兒徹底失望了,他喊來管家,吩咐道
“把李氏拖下去!即刻開正門,送紀榮月出嫁!從今天起,紀榮月不再是紀家女,不準她再踏入紀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