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老管家低著頭,藏起了眼里的不屑,這府里是老爺做主,再不濟還有夫人,哪里輪得到一個庶女指手畫腳了。
不過他還是恭恭敬敬的應了,沒有反駁。
紀榮月更加得意了,在院子里耍了好大一通威風,才帶著李姨娘進屋。
那些宮女太監也想跟進去,被紫檀攔了下來,紫檀彎著腰,態度格外的謙卑。
“諸位送側妃娘娘回來,一路辛苦了,我家夫人已經備好了酒席,諸位隨我來。”
紫檀把準備好的賞錢塞給為首的太監,這些人即刻就跟著紫檀去了。
側妃娘娘都回家了,自然用不著他們伺候,他們也能松快一些,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吃好喝好,多賺點賞錢。
大廳之中。
紀同甫和紀夫人端坐上首,紀雲歡陪坐在側邊。
紀榮月自覺揚眉吐氣,鼻孔朝天,看都不看紀雲歡一眼,她只是喊了一聲父親,連夫人都沒叫,就扶著李姨娘坐了下來。
紀夫人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下首的紀榮月,入了二皇子府,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暴斃而亡了。
即使沒死在宅斗之中,等日後二皇子奪位失敗,必死無疑,府中妻妾也不會有好下場。
紀同甫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見到紀榮月這般放肆,當即一拍桌子,怒道
“放肆!出去一趟越發沒規矩了,長幼尊卑都忘了?你眼里還有沒有紀家?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你是瞎了,還是啞巴了?沒瞧見這屋子里的人嗎?”
李姨娘嚇了一大跳,即刻拉著女兒起身,規規矩矩的向夫人行禮。
紀榮月心不甘情不願的福身行禮,卻不肯再向紀雲歡低頭。
“你我同為側妃,一樣的身份地位,你也不比我高貴,認真論起來,二皇子還是兄長,我的身份比你還高出一截。”
“父親說我眼里沒人,怎麼不說說嫡姐,嫡姐應該喚我嫂嫂,給我行禮才是。我也給父親掙了臉面,父親不夸我就罷了,怎麼還偏心嫡姐,月兒不服!”
紀同甫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恨不得當場給庶女一巴掌!
“臉面?紀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邀寵,大庭廣眾之下舉止放浪,你……你……”
紀夫人給老爺灌了一杯清熱下火的茶,幸虧老爺身體還算硬朗,不然真會被氣出個好歹來。
“老爺消消氣,聖旨已下,也沒人敢議論什麼,男女之事,情不自禁也是有的。”
紀雲歡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有些好笑的看向紀榮月。
“三妹妹這話真有意思,婚典還沒辦,人還沒嫁過去呢,哪來的什麼嫂嫂?退一步講,即使咱們都嫁入皇家,你也只是個側妃,二皇子可是有正妃的。”
紀榮月一心要壓紀雲歡一頭,便舉著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明晃晃的炫耀道
“姐姐有所不知,二皇子對我多有憐惜,不僅恩寵無比,還賞賜了許多好東西,我這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還有那些宮女太監全都是二皇子的恩賜,就連正妃身邊都沒這麼多人服侍。”
“二皇子還說,若我誕下龍嗣,就升我為正妃,他待我如珠似寶,府中正妃就是個空架子,日後皇子府都由我當家做主。”
“人的運道就是這樣奇妙,從前嫡姐那樣威風,可惜宣武侯府沒了,嫡姐成了寡婦,好不容易成了三皇子的側妃,但也只是徒有虛名,著實是可憐可嘆啊。”
紀雲歡一听就知道二皇子對紀榮月沒有真心,這般榮寵,完全是做給紀家看的。
至于二皇子妃,那可是個狠角色,在府中屹立多年不倒,豈是紀榮月這個蠢貨能抗衡的?
二皇子妃肯定把紀榮月視為眼中釘,不被皇子妃整死,就算紀榮月命大了。
紀雲歡不緊不慢道“三妹妹好福氣,從前是我小看三妹妹了,祝三妹妹心想事成。”
紀夫人命人拿來嫁妝單子,淡淡道“這是府中給三姑娘準備的嫁妝,三姑娘志存高遠,自己覓得良緣,也用不著我操心,這嫁妝便悉數交給姨娘保管吧,我就不插手了。”
李姨娘迫不及待的把嫁妝單子接了過來,越看越興奮,這可比庶女出嫁的嫁妝厚多了。
夫人果然也是拜高踩低的,從前看不起月兒,如今听聞月兒嫁入皇子府,便送來大筆的嫁妝過來示好。
李姨娘把嫁妝單子塞進懷里,試探道“月兒馬上就要嫁到二皇子府中,妾身實在是舍不得,妾身想送月兒出嫁,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辦婚典?”
聖旨上寫著三日後成婚,時間倉促,但聖意不可違,不管場面好不好看,紀榮月都要嫁過去。
紀夫人壓根就不想管這攤子爛事,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我身子笨重,實在是有心無力,歡兒年紀又小,哪能辦這樣的大事,此事就托付給姨娘了。”
“姨娘乃是三姑娘生母,一定能將婚典辦得風風光光的,送三姑娘出嫁。”
李姨娘喜形于色,感覺整個人都在天上飄,她以為不過是讓她在婚典上露個臉,沒料到夫人竟然放權給她!
她在府中熬了這些年,府里的事情她一點都插不上手,多虧了月兒攀上二皇子,她才有如今的地位。
“夫人只管安心養胎,府中之事,妾身都會安排妥當的。”
“昨日去木蘭圍場,也不知夫人是精力不濟,還是故意為難庶子庶女,居然把他們都忘了,那些下人也不知好歹,不肯放月兒出去。”
“幸虧妾身機靈,讓月兒躲在箱籠里跟過去,這不就遇上了二皇子,才成就了這番好姻緣,妾身沒有責怪夫人的意思,只是夫人總有照管不到的地方,日後妾身一定多幫襯夫人。”
李姨娘覺得這番話說得特別漂亮,既告了夫人一狀,又表現了她的大度,她滿懷期待的望向老爺,等著老爺夸贊她,老爺一定會讓她管家的。
里啪啦一陣響,紀同甫揮手將桌上的一套茶具全部掃在地上,青綠色的瓷片碎了一地,滾燙的熱茶潑了李姨娘一眼。
紀同甫氣得渾身發抖,“你……原來是你教的!你還有臉說出口,你知不知道月兒要被你害死了!你跪下,請家法,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