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
劉敬文硬著頭皮,恭敬地跟林尚書打招呼。
林尚書斜著眼楮看他,然後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劉敬文︰“……”
如果之前還是陰陽怪氣地針對表達對他的不滿,那這哼的一聲就是明明白白的表達他的不滿了。
劉敬文沒忍住,問了一句︰“不知下官哪里得罪了尚書大人,還請尚書大人明示。”
這樣,他也好改,就算改不掉,那也可以離他遠點,免得再招惹。
林尚書又哼了一聲。
劉敬文︰“……”
他在面對這個小老頭的時候,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好在,林尚書沒有繼續哼下去了,終于是開了尊口,特別嫌棄特別鄙夷地說︰“你還是三歲小孩嗎,居然還玩告狀那一套?”
劉敬文腦袋上冒出幾個大大的問號。
“什麼?”他沒控制住,聲音都高了幾分。
林尚書明顯沒有要跟他解釋的意思,只是一味地輸出︰“堂堂男子漢,在外面受了委屈,居然還回去哭訴告狀,沒出息。”
劉敬文嘴角抽動,有話噎在嗓子眼,哽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這點壓力都頂不住,將來還有什麼大作為?”
林尚書又嫌棄地上下掃了他一眼,抬腳走了,那背影瞧著也是氣哼哼的。
劉敬文︰“……”
他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什麼告狀亂七八糟的,他堂堂狀元之才愣是沒听懂林尚書的話。
他懸著一顆心進了朝堂,在早朝開始之後,他懸著的心就徹底地死了。
果然,林尚書今日更加針對他了,往往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林尚書就跳出來打斷,偶爾還會指著他的鼻子陰陽怪氣一番,核心點就是他沒有擔當心胸狹隘且受不得委屈不堪大用……
劉敬文被林尚書徹底給整自閉了,一早上那個嗓子眼里就像堵著什麼,上不上下不下的,讓他難受至極。
好不容易熬到下早朝,劉敬文生怕被林尚書抓住教育,腳底抹油一般竄回翰林院,然後關起大門,不到天黑不出去。
另一邊,英華殿。
墨蕭將手里的折子遞給林尚書,說︰“你瞧瞧。”
林尚書微微眯著眼,仔細地盯著奏折看。
墨蕭此時卻突然開口︰“怎的,朕的新科狀元得罪你了?”
林尚書愣了一下,隨後表情有些僵硬地說︰“沒、沒有。”
墨蕭眼里閃著幾分笑意︰“若是沒有,你怎麼處處針對,瞧那樣子朕看著都難受。”
總體來說,墨蕭是個很嚴肅的君主,在他的身上,更多的是符合‘暴君’這兩個字的特征。林尚書跟在他身邊這麼久,極少看他有這麼放松聊天的時候,好像他一下子從那個高高在上的龍椅上走下來,變成了一個相伴多年的老友。
在這種感慨下,林尚書也終于放松下來,哼了一聲︰“我哪里敢對他不滿,他可是有人護著的。”
墨蕭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尚書。
林尚書折子也不看了,沒忍住抱怨︰“這小子有什麼好?除了長得人模狗樣會讀書,還有什麼優秀之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