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明雪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楮。
紀燃正面無表情地搓洗她的內褲，骨節分明的手浸在水里，有些發紅。
雖然覺得有些過分，但她還是把襪子也脫下，丟在他腳邊。
紀燃一下把內褲扔回水里，豁然起身，光著赤裸裸的上半身朝她走來，
他胸膛上的肌肉，仿佛隨著他的走動而顫動。腹肌的溝壑向下延伸，沒入松垮的褲腰，陰影與輪廓交織出無聲的侵略感。
甦明雪瞄了一眼他過分健壯的身材， 心頭一跳。
紀燃這種，在床上一定要听話才行。
否則幾個她，都不夠折騰的。
她一定要在發生關系之前，把紀燃排除掉。
最後，紀燃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壓迫感十足。
“馬上是不是還要我給你洗腳？ ”
甦明雪心道，那是下一步。
眼里卻凝著淚花，臉色蒼白道︰
“你這麼凶，干什麼。 ”
她咬著唇，“我又沒強迫你，你不願意，我就讓男僕……”
紀燃陰沉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痕，他猛地轉身，抓起床上的襯衫，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襪子還沒洗……”
甦明雪聲音微弱地提醒。
紀燃回頭冷冷道︰
“我出去抽根煙，回來再洗不行？”
門被“砰”地一聲甩上。
紀燃在外頭抽完半根煙，才回去洗內褲，洗襪子。
本來還想警告幾句甦明雪。
一回頭，女人居然已經睡著了。
算了，順手的事。
紀燃洗完，手下凝起火焰，把衣物烘干，爬到床上。
甦明雪直往他懷里拱， 像樹袋熊一樣摟住他，身上馥郁的香氣鑽入他的呼吸里。
讓紀燃本欲推開的手， 抱得更緊了些。
這是他洗衣服該得的。
*
天光微亮時，醫院的輪廓在風雪中漸漸清晰。
大廳里，幸存者們圍著所剩無幾的物資，空氣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司青陽面前擺著分得整齊的食物，他的聲音有點低。
“一塊肉干、兩個罐頭、一塊壓縮餅干，這就是每個人最後的食物了。”
“開什麼玩笑？”有人崩潰地抓扯頭發，“這東西夠吃幾天？”
有人紅著眼圈，喃喃，“我不想餓死。”
徐森柏適時出聲，他的聲音溫柔又有力。
“大家都冷靜些，我發現，白天氣溫回升到了零下30度左右。雖然很冷，但還不至于凍死。 ”
他提議分批外出搜尋物資。
徐森柏的目光落在窩在紀燃懷里的甦明雪，
“要是隊長夫人，能預言到哪里有食物，我們活下來的概率就更大了。 ”
甦明雪撇撇嘴。
她原來是想用這個秘密獲取紀燃好感度的。
但現在說了也無妨。
甦明雪拿了紙筆，畫了地圖，3公里處有條湖，水下有魚，附近有動物死尸。
眾人又燃起希望。
但在決定誰作為第一批尋找物資的人選時，又有人退縮了。
最後采用抽簽決定。
“憑什麼她不用參加抽簽？”
輪到江茹抽簽時，她滿是抗拒，不服氣地看向甦明雪。
同樣是女生，她應該也被特殊照顧才對。
甦明雪勾起唇，嘲諷道︰
“你也有預言異能？”
一句話懟得對方啞口無言。
她窩在紀燃懷里，看著眾人抽簽。
光是看表情，她便能猜出誰是否被抽中。
等紀燃帶著人離開，甦明雪迅速下床，去了戚鶴繽的房間。
剛才未抽中的人，有李東，她上樓時，油膩的目光就一直盯著她。
她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前妻姐？你怎麼來了？…”
戚鶴繽也未被抽中，見她進來，鏡片後的眼神有些閃躲，唇邊卻噙著笑。
甦明雪關上門，沖他挑起眉，“我上次說了什麼，我救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男僕了。”
“那……”
戚鶴繽有些遲疑，卻還是望著她喚道︰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