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湖泊之旁。
再度展開煉化，這一次提煉出了整整三斤香灰，卻依舊是傾瀉進湖泊之中。
白靈眼中的迷茫與掙扎愈加劇烈，仿佛有某些記憶將要沖破禁錮。
“為何還是不行？”
江塵不甘心，明明他倒入的香灰已經足夠多，比當初在芒碭山獲得的那一爐還要多，為什麼連這個要求都無法實現？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棺材....”
“棺材....”
江塵驀然一動，忽然想到了孔昊甦醒之地的黑棺，香灰的作用，正是黑棺中的存在，告訴他的。
在進入至尊戰場之後。
他也得到過一具棺材，如今細想之下，發現二者居然有某種程度的相似！
不過那是一副空棺。
但江塵顧不得這麼多了，他要把一切可能都給利用上。
“這是那副棺材...”
石蛋和妖九幽想了起來，在九頭黃金獅王的巢穴之內，有著一副空棺，被江塵收取。
“果然有一定程度的相似，這是什麼做成的，為何我分辨不出任何材質。”
江塵初時未覺有異，如今再度取出，卻發現這樣一副普普通通的棺材，居然能承受他的神力而不斷。
他目光灼灼，忽然涌現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這副棺材也是類似淵木的材質呢？只不過是被特殊祭煉！
“香灰可以抵擋因果，那這副棺材被打造出來，是否也是為了抵消某種因果，從而讓某些存在重新存活？”
江塵再度聯想到了黑棺，當時境界太低，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如今，隨著眼界愈發開闊，他卻發現了問題。
黑棺的存在一定是為了隔絕什麼，否則為何里面的存在無法以真身示人？
或許....
這些棺材的材質都是香灰的原料呢？
這個念頭一起，便再也遏制不住。
即便江塵都感覺很荒誕，因為如果那一副棺材全部都是由香灰祭煉，不知要消耗多少香灰！
要知道，即便江塵消耗如此數量的仙晶，直到現在為止，也才不過獲得了7~8斤。
“系統，這是否是香灰的原料？”
【...】
系統沉默，半晌才道。
【該棺的確是由香灰祭煉而成，不過..宿主最好不要試圖煉化它，會惹上不該惹的因果。】
因果...
江塵眸光微閃，他不在乎這些，他只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棺材，果然是香灰祭煉成的！
“這是一副空棺，看來，一開始是有主人的，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這副棺材沒有用上。”
“會由因果牽扯嗎，那又如何，仙古的時代距今不知過去了多久，即便有因果，又如何？”
江塵壓根不去考慮里面的利害關系，他身上的因果還不夠多嗎？就算牽扯了又能怎麼樣。
就像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牽扯到的因果也不差這一個了。
“系統，煉化。”
系統終究是拗不過江塵的意志，即便有意的隱瞞，還是被發覺了，只能是煉化。
空棺漸漸消散，變成了足足一大缸的香灰！
江塵眼前一亮，將這些香灰投入進去，果然，湖泊表面的波瀾被打破，開始小範圍的翻滾起來，最後，又一點點的沉寂。
仿佛...願望不成立？
【宿主，你一開始的方向就錯誤了，白靈的魂魄從來沒有遺失，藥芷與白靈，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何來消失一說。】
【藥芷的一部分魂魄陷入沉睡，另一部分魂魄化為白靈，進入輪回，如今重新歸來，雙方的記憶沒有完全融合罷了。】
也就是說，江塵想要白靈回歸，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犯了悖論，因為雙方本就是一個人，如今不過是缺失的一部分魂魄歸來，重新完整。
至于記憶主導。
一生雙魂，並不代表擁有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她們從始至終都是同一人。
仙古時代，名為藥芷。
如今，則喚為白靈。
故而，這份願望本身並不成立，因為這本就是必將發生的事情，湖泊頂多是推動整個過程。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在一開始不告訴我呢。”江塵不由微皺眉頭。
【仙古的歲月何其浩瀚，藥芷的輪回又何止一世，即便記憶融合，白靈的記憶又佔了多少呢。】
【湖泊之所以不滿足你的願望，是因為你說的並不準確，白靈未死，同時又並非另一個靈魂，自然沒辦法滿足。】
【就算要強行滿足，也絕對會與你的意願有所出入。】
事實上確實如此，湖泊依舊在發光，似乎在等待修正。
江塵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捕捉到了關鍵，系統之所以一開始不說，恐怕也是明白， 即便說了，他依舊會這樣做。
至于湖泊，為什麼到現在才有動靜，恐怕是因為藥芷本身牽扯到的因果過于巨大，這才導致湖泊吸納了如此數量的香灰。
“藥芷是什麼境界。”
【仙古之前，三千州第一聖女，兩位仙王的嫡傳弟子，仙古一代，最驚艷的真神境。】
“真神？”
【仙古時代的修煉體系，可與尊者境攖鋒。】
江塵內心受到震動，仙古時代的修煉體系，真神境，居然牽扯到了尊者？
他不由打量了藥芷一眼，怎麼看都感受不到堪比尊者的威勢，不過仔細想想也恍然，如今畢竟過去了不知多久，修為跌落也是難免。
湖泊在發光，同時，漸漸顯露出了兩個古字，晦澀難懂，卻不影響理解。
[不夠]
這就有些悚然了。
如此數量的香灰，居然還是沒法滿足？
“白靈，藥芷為一人。”江塵沉吟︰“如果我要白靈回歸，就要抹殺其他記憶。”
“也就是說，我一開始要求的，是要讓湖泊抹殺掉白靈之前的所有因果。”
他想明白了原因，湖泊的確在等待他進行修正，但不代表它做不到字面意義上的要求。
只不過這樣，香灰數量遠遠不夠。
話說回來，這還是第一次進行交易之時，湖泊居然主動溝通了。
江塵心底有些發毛，湖泊背後該不會是某個活著的生靈吧？所謂的香灰，不會是某種祭品，來進行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