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
被窩里傳出甦謹朦朧慵懶的聲音,“�@ 潛咦急傅腦趺囪 耍俊 br />
“早上剛剛來的信,十一個基地都可以投入正常使用,就等您的命令了。”
被窩里露出甦謹半個睡不醒的腦袋,猶在閉目假寐︰“嗯,告訴他別急,不著急,把保密工作做好。”
“放心,這十一個基地遍布西大陸各個山窩子里,生面孔根本靠近不了。”
“好。”
閉著眼楮從被窩里伸出胳膊,摸索著找到自己的褲子,甦謹這才淅淅索索的穿上。
“那個老爺...”
馬三猶豫一下,還是小心說到︰“您褲子穿反了。”
說完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果然看到甦謹手里已經握好了噴子,正在一顆一顆猙獰著裝彈。
好在這次甦謹是微服歸國,他也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讓馬三躲過一劫。
重新穿好衣服出了屋,一把涼毛巾擦上臉,甦謹的魂似乎才回來了那麼一點。
“老爺”,馬三這才敢靠近他三米之內︰“駚t僖 爬 刮誓 諞蝗喂 韉氖驢悸塹腦趺囪 耍俊 br />
“不是說了老子不干,讓他先干著嗎?”
甦謹不滿的挑挑眉毛︰“咋,他皮子又癢了,等我回去再物理說服他一下?”
“這可是您兩位的事,就別牽扯咱們這些下人了吧?”
“扯雞兒”,甦謹不屑的撇撇嘴︰“爺沒記錯的話,第一任國防部長可是您馬三馬部長吧?”
“老爺,我能不干嗎?我都五十多了。”
馬三苦著臉,顯然對這個如此榮耀、重要的職位,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總不能一輩子給我當家丁頭子吧?五十多了,也該衣錦還鄉了。”
“嘿嘿,衣錦還鄉啥的小的無所謂,再說這次回來,小的也打算把家里婆娘他們都接走。”
“放著好好的大明不待著,跑去那邊受苦?你媳婦兒能樂意?”
“扯,能的她,不听話打斷她腿!”
馬三不服氣的挺挺胸膛︰“這家里還是得爺們說了算。”
“行了,別扯了,又不是沒見過你下跪。”
甦謹沒興趣和他繼續扯老婆舌,現在也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抓了張家這麼多人,他們還沒給點反應?”
“老爺,這才一晚上啊,總得...”
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一陣嘈亂的叫囂,似乎客棧都被人圍了起來。
李庸腳步並不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看不出喜怒︰“老爺,門口被巡檢圍了,說懷疑客棧里有走私的鹽幫和江洋大盜藏匿。”
“鹽幫?這都什麼年月了,哪里還來的私鹽販子?”
曾經的鹽鐵專稅,是獨屬于朝廷的稅收渠道,朝廷一半以上的戶銀,就靠著鹽鐵支撐著。
可如今這鹽雖然還沒有徹底放開民營,但對這些民間走鹽的平民、鹽販,朝廷基本都是睜只眼閉只眼懶得管。
畢竟在市舶司每年海量的稅銀面前,鹽稅顯得就要有點不夠看了。
要不是朱棣本著祖宗之法能不動就不動的原則,恐怕鹽場早就開放部分民營了。
如今巡檢打上門說什麼查私鹽販子,這不扯淡呢嘛。
“倒是個好借口。”
“老爺,給他們臉了,小的現在就把他們打走!”
“你看你這人”,甦謹不樂意了︰“人家好歹是官府的差人,怎麼能隨隨便便打走呢?”
“啊?”
馬三愣住了,不知道老爺這又是要玩哪一出?
“放進來吧,咱們可是良民,要配合官差辦案嘛。”
懵懵懂懂的馬三雖然搞不清楚甦謹啥意思,但還是听命去了客棧門口。
沒多久,一隊30多人的巡檢隊伍就沖了進來,手執步槍。
甦謹見狀皺了皺眉。
如今大明火器發展迅猛,五連發(栓動步槍)除衛所外,已經下發到了巡檢一級。
但被人端著槍這麼直勾勾的懟著,還是讓他十分不爽。
“我等是醴陵縣巡檢司的,奉命來查藏匿于此的私鹽販子。”
巡檢隊長搞不清甦謹的來路,說話間還算是客氣,但手下們的眼神,可就有些不大對勁了。
甦謹一身商賈打扮,後院還停了不少拉貨的馬車,那馬一看就是精心飼養的。
如今大明的商貨,大宗物流都走的火車貨運,一般還拿馬隊運貨的,大部分都是從沒通車的小地方來的。
甦謹一行落在這些人的眼里,簡直就是山溝溝里的土包子肥羊。
那巡檢隊長看著屬下的眼神,立馬心領神會,看向甦謹的眼神也露出貪婪的光芒。
他本不過是應了張牟的人情,來幫他把被扣下的張家家奴撈回去。
可如今這肥羊近在眼前,不薅一把羊毛屬實有些說不過去。
“爾等私捕百姓,我看和這些私鹽販子必然有所勾結,說不定就是通緝已久的江洋大盜,說不得,先跟我回巡檢司衙門一趟吧。”
“你們也不用擔心,去了巡檢司衙門,如果沒事自然好生放爾等出來,還望不要自誤。”
甦謹樂了。
從那巡檢隊長的眼神變換,他就知道這群家伙打的什麼主意。
這套路,他二十年前在鳳陽的時候就玩膩歪了。
本以為打了小的引來老的,結果這引來的又是一波小的,屬實有些沒意思。
憑甦謹現在的身份,自然沒工夫和這些小雜魚打交道,皺著眉直接轉身擺了擺手。
“既然來了,就都別走了。”
“他娘的,給臉不要臉是吧?給老子站那!”
嘩啦啦,幾個巡檢見甦謹轉身要走,二話不說給步槍上了膛,其中一個直接端槍指著甦謹後背︰
“站住,不許動!”
砰!
話音方落,槍就響了。
不過不是那巡檢的槍,而是遠處某個隱秘的角落。
“啊————————!我的手!”
那巡檢的手被一槍洞穿,捂著手痛苦哀嚎,步槍也落在了地上。
巡檢隊長大怒,二話不說從腰間抽出手槍,旋即一愣!
“我勸你別亂動。”
李庸笑眯眯的從他手中把槍抽走,看著其他巡檢也都被下了槍,這才示意親衛們把手里的微沖放下。
輕輕拍拍那巡檢隊長蒼白的臉,李庸謔笑道︰“你說你也是,好端端的非要動什麼槍呢?玩的明白嗎你?”
既然老爺交代都別放走,那就一個都不能放走。
當即親衛們一擁而上,將三十來個巡檢捆成了一串,丟進了後院柴房。
和那堆家丁一起。
“喲?這不是張家哥哥嗎?”
“啊,李巡檢,這麼巧,您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