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姬扶搖抖了一下，不適應地縮了縮脖子，“不要突然靠這麼近啦。”
“害羞什麼，”
林蕭忍不住笑，“我們不是早就變得更親密了嗎？”
“沒有害羞，”
映心石動了，姬扶搖扭過來的臉愈加緋紅，忍不住抬起拳頭給了他一下，“真是的，明明您以前沒有這麼花言巧語，現在也變成壞蛋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林蕭握住她另一只手，聳了聳肩，“你們姐妹幾個一個比一個難纏，為師也要與時俱進，才能降服得住。”
與過去相比，他少了很多的的淡然和冷清，會主動尋找話題，會開始說些花言巧語，也會適時的表現出自己的關心和壞心眼。
但變化之中，同樣維持著獨屬于自己的不變。
在這方面，少女們也是一樣。
“降服啊，”
姬扶搖忽然來了興致，“說的這麼直接，就不怕我們聯合起來？”
“不是為師一合之敵，有何懼之？”
林蕭跟上她的話題，“要記住，當初承諾的一輩子，是無論開心還是難過，未來都會，也只能和為師在一起的意思。”
“本性泄露了呢，”
姬扶搖只是笑，“原來您是個壞師尊，真是的，隱瞞的好厲害。”
“壞師尊配壞弟子，不是正好？”
“您還能變回之前的樣子嗎？”
“什麼？”
“就是坐在那里，雲淡風輕，不聞世事的模樣……”
“為師是在問你，為什麼躺在我床上。”
姬扶搖愣了幾秒，唇角向上勾起，噗嗤一聲，笑的開心極了。
就像是一朵只有夜間才會盛開的花在面前綻放開來。
美麗，白皙，仿佛在反射月光，看著少女清澈而又開懷的笑顏，林蕭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姬扶搖發現了這一點。
緩緩收起笑容，不知何時掙扎開來的手掌，緩緩觸及到他的脖頸之處。
雙眼直視，距離拉近，直到除了彼此，再也容納不下其他東西。
“您說錯了哦，”
她語氣輕盈，在悄悄靠近，“壞蛋和壞蛋才過不了一輩子，只有好人和好人才能過一輩子。”
月色將歇。
在溫泉里待了好久的幾位少女，帶著滿是的水汽走進客廳。
安流螢，師綰綰腳步輕快地走向自己房間。
小神獸們或是跟上，或就在沙發現出原形，用抱枕搭個小窩出來。
小太陽去了主人的房間。
推了推門，沒有推開，才想起今天主人在仙尊那邊睡，迷迷糊糊就要過去推門。
縴細的手從旁伸來，抓住她的手腕，溫婉的少女半俯下身，臉上帶著柔美的笑容。
“這時間，她們應該睡著了，”
顧憐兒語氣溫和，“和我們一起睡吧，小白可喜歡你了，除了師尊，就愛往你身上湊。”
“因為我是金烏嘛。”小太陽打著哈欠，乖乖跟在後面。”
“也有你實在可愛的緣故，”
顧憐兒揉了揉她的頭，“哦對了，我呀，最近想給大家做一身衣服，你有什麼喜歡的款式，可以來找……”
聲音漸漸遠去。
黑暗里，高低不同，面面相覷的兩人，同時松了口氣。
“真是的，提前把隔音法陣弄好，被听見了怎麼辦？”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把脖子伸過來，我要好好的懲罰你。”
“晚了。”
“唔……哇！”
翌日。
清晨。
姬扶搖破天荒的沒有睡醒。
清楚其中原因的林蕭也沒有過多打擾，輕手輕腳的起了床。
其他弟子還沒醒。
兀自泡了些茶，去外面澆了澆花。
透過窗戶，看見只穿著睡衣的顧憐兒，揉著眼楮走出來。
沒多久，她就抱著杯茶水來到近前。
迷糊著的小臉，松松垮垮的衣裳，還有沒有細致打理的頭發。
哪怕是剛剛睡醒，少女的魅力依舊那麼耀眼，像是散發著光芒一樣。
“昨晚沒睡好？”林蕭問。
“嗯，”
顧憐兒應了一聲，嗓音也有些沙啞，“只要一想到師尊在被別的女人使用，我的心就像在被刀子割一樣痛，又怎麼能夠安然入眠。”
“謊言，”
林蕭轉過身，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正經的。”
“小太陽睡覺不老實，”
顧憐兒鼓起嘴巴，“總是想動專屬于師尊的食物，好不容易才制服住，也不知道平時師妹是怎麼帶的。”
“……”
林蕭強行控制住自己有點太好的想象力，開始回憶姬扶搖帶孩子的準則。
嗯……
沒記錯的話，好像從最開始到現在都是分開被褥睡的？
出門的大多數時間，也都是住在袖中世界里。
林蕭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完全就是不稱職嘛，”
顧憐兒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真是的，以後要有了孩子，該怎麼放心給她去帶──”
“你想的也太遠了，”
林蕭自己對這種事也沒什麼把握，只能趕緊轉移話題，“好了，再過不久大家就要醒了，先去收拾一下。”
“不要，”
顧憐兒毫不猶豫的拒絕，“憐兒一晚上沒睡好，師尊補償我。”
“關我什麼事？”林蕭問。
“雖然是有小太陽的影響，但主要原因還是想起師尊愛吃，就幻想的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
多澆了半個小時的花，扶著沒什麼力氣的顧憐兒回房洗漱。
林蕭去廚房煮了些補血益氣的粥飯。
中途顧憐兒走進來，扎起側馬尾，溫和柔美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幾十分鐘前的……模樣。
“吃些清淡的？”
“嗯。”
“看來師尊玩的很開心。”
“……”
“這次的額外時間，要選誰？”
“扶搖。”
“忽然感覺彼此之間不說謊，也是件很沒有意思的事情。”
“騙你的，其實是憐兒。”
“真的嗎，太驚喜了！”
“就不要一臉不信的說出這種話了吧？”
“您也該關心一下憐兒了。”
“修行的怎麼樣了？”
“不是這種關心！”
“……沒有滿意就自己上手？”
“哼，憐兒的幸福，當然要靠自己來爭取……”
“ ！”
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歡鬧。
房門大開，師綰綰雙手抱胸，看著快要疊在一起的兩人，臉上露出輕蔑嫌惡的笑。
注視著垃圾的眼神，緩緩掃過兩人的身體，什麼話都沒說，扭頭就走。
“咳咳。”
顧憐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笑著說道，“先去幫小師妹收拾一下，師尊不要急著煮菜，等憐兒回來一起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