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br>少女們陸陸續續回房休息，或是泡澡，或是梳整。</br>在顧憐兒的幫助下，將山頭瑣事全部處理干淨的林蕭，卻並沒有看到姬扶搖的身影。</br>就在林蕭左右尋找，琢磨著要不要散開神識時，空地上漸漸有一道虛影浮現出來。</br>“我還在修行。”</br>看上去是小跑了一會兒，周身紫氣彌漫，頭發扎起來，英姿颯爽，在燈光照耀下，肌膚周圍仿佛在綻放光芒。</br>她笑著說道︰“除了第一天，之後我都有跑一跑，修行一番，主要是想維持最佳狀態。”</br>“是嗎，”</br>林蕭見此，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去為你打一桶熱水，等累了就好好泡個澡吧。”</br>“嗯，麻煩師尊了。”</br>姬扶搖甜甜一笑。</br>林蕭揮了揮手，朝後山走去。</br>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姬扶搖的身影。</br>但只要輕輕放開感知，就能察覺到虛空之中有一團扭曲的紫氣在影響，遮掩。</br>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跑步，是為了熟練這一新術法的使用，以便在未來不敵逃竄，或者是進行潛入行動時可以隨時啟動，不會因為動作或實力波動而改變。</br>和師綰綰一樣，都是在經書上有自己理解的那種人。</br>看了一會兒，林蕭將木桶抱回房間，做好保溫措施。</br>大概練習了一個小時，少女走了進來。</br>褪去勁服的同時，稍稍往後看了一眼。</br>林蕭已經進了被窩，正在抱著一本經書看。</br>發現她進來後，還特意轉了個身，換到了背部。</br>雖然是很尊重沒錯，但不是早就甚至踫過許多次，還差這兩眼嗎？</br>師尊單純的可愛，讓姬扶搖眯著眼楮，有些想笑。</br>簡單又快速的泡了個澡，就換上新的素衣，將師尊轟了進去。</br>“我想睡外面。”</br>“為師才剛剛暖好……”林蕭不太情願，但還是讓了出來。</br>“就是這樣才好嘛，”</br>姬扶搖快速並了進來，很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身子，調笑著說道，“這下子師尊就成了我的暖床丫鬟。”</br>“沒大沒小的。”</br>林蕭敲打了一下她的手臂。</br>在這種時候的姬扶搖就是這樣。</br>沒有了平時的正經，也沒有了壞女人的作風。</br>只是單純的，像是共枕了幾十年的夫妻，說些對彼此的調笑和幼稚話。</br>“有什麼，”</br>被打了一下，姬扶搖毫不在意，反而笑著說道，“可惜的是，這個丫鬟要給四個人暖，不單單屬于我呢。”</br>“是師尊，不是丫鬟。”林蕭強調道。</br>“只是在比喻，”</br>姬扶搖毫不在意地點了下頭，“不過仔細想想，如果師尊真的是丫鬟，感覺還蠻有趣的。”</br>“哪里有趣了？”</br>“被四個家族里的大小姐搶來搶去，在暗地里做些壞事，不知不覺就全都搞大了肚子。”</br>“……”</br>林蕭稍微往後退了退，感覺能讓姬扶搖感到有趣的東西，多少有點不被世俗所接受。</br>之前也有類似的情況，就像是扮演各種角色來練習說話，還有之前學習戀愛的書籍。</br>本來覺得只是巧合，現在看來，居然早有體現。</br>“干嘛。”</br>姬扶搖手臂用力，將他給拉回來，“你要是不喜歡，現在其實也蠻有趣的。”</br>有越來越喜歡自己的師尊。</br>也有每個都相處不錯的師姐妹。</br>還有能夠信任，也足夠可愛的小神獸。</br>姬扶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也很喜歡這樣的師尊。</br>甚至偶爾還會誕生出“干脆不回姬家了，就在山上過一輩子”的偏激想法。</br>不過人果然還是不能沉醉于太美好的東西。</br>偶爾可以。</br>“先不聊這些了，”</br>林蕭對這些挑戰世俗的事情沒什麼興趣，轉身與她面對面，往日覺得羞恥的話語和事情，因為最近強度越來越大，變得完全無所謂了起來，“你要不要試試流螢和憐兒的事情。”</br>“現在？”</br>姬扶搖蹙了下眉，手臂微微用力，莫名有些緊張，“那你做了，我也要給你做。”</br>“這倒不必，是一起的。”</br>“不行，我也要學會才行。”</br>“那就先一步一步，慢慢來。”</br>一陣微風，在房間內卷起，吹散了亮光的燭火。</br>只有寥寥幾句話，壓低著，隨風一起消散于空氣中。</br>“這，這不太好吧。”</br>“沒關系，就是這樣做的。”</br>“師尊也有嗎，給我看看。”</br>“我……不對，你找錯地方了！”</br>……</br>翌日。</br>清晨。</br>穿好道袍，林蕭神清氣爽地推開了房門。</br>姬扶搖還在後面梳妝，他快步走到前鋒，剛泡好茶，同樣穿戴整齊的顧憐兒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br>“師尊，早。”</br>“早。”</br>少女坐到身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師尊的臉色，以及掀開窗子，在為自己扎高馬尾的姬師妹，“昨晚休息的很好嗎？”</br>“嗯，”</br>林蕭抿了口茶，感受口腔中的滋潤，“好久沒睡這麼早了，你們太貪玩，每次都熬到很晚。”</br>昨天，他和姬扶搖嘗試了一下。</br>少女接受程度很強，結束後立刻就幫他來試。</br>雖然看上去新奇更大于感覺，但反饋不會騙人。</br>嗯……</br>比安流螢和顧憐兒要強烈一些，但也只是一些。</br>遠沒有達到像師綰綰那樣夸張的地步，而且發生在修行和泡完澡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br>看上去不貪圖享樂，但小手並不老實，所以感覺也有些奇怪。</br>好像他才是被揩油的那個一樣。</br>“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br>顧憐兒笑了起來。</br>誰讓師尊太美味，總是舍不得松手呢？</br>就和前世的人會抱著手機看到熬夜一樣，現在的她們，顯然也正處在這個階段。</br>“師姐，早。”</br>“早。”</br>正是姬扶搖走來，幾人淺淺打了招呼。</br>伴著茶水稍作歇息，隨後帶走林蕭，開始了每日的晨練。</br>中途不習慣熬夜的小太陽也跑了出來，有節奏的跟上隊伍。</br>顧憐兒不喜歡運動，甚至可以說很討厭，就坐在蒲團上，看她們跑完全程。</br>等回來的時候，師綰綰也醒了過來。</br>在二師姐的幫助下，將衣服整理平整。</br>找好時間，顧憐兒帶上林蕭一起走去廚房。</br>等到香氣開始彌漫起來，也到了安流螢醒來的時間。</br>坐在一起，分碗開飯。</br>林蕭坐在正中間的蒲團上。</br>視線稍稍擴散，便能將四位少女全部籠罩進來。</br>這樣的生活，已經過了數個日夜。</br>但怎麼看，都會有種看不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