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是我,黑羽,你找我什麼事兒?”
“黑羽,鐳神被活捉了,暗夜森林的人干的,元老史都力的授意。我們快接近真相了,元老史都力終于坐不住了,我認為這是一個陷阱,他的目的是為了誘捕我,我認為雪吉兒也危險,還有,你和井澤岩,也許也被暗夜森林的人盯上了,他們或許會對你們都下手……”
小可連珠炮似的一口氣說完。
黑羽心亂如麻,雪吉兒,會不會已經出事兒了?雪吉兒那個未接來電,是不是她在向他求助?
“我知道了。”黑羽打斷了小可,他現在必須馬上給雪吉兒打電話。
“等等,我剛剛讓井澤岩聯系了雪吉兒所在的療養醫院,她已經出事兒了,她失蹤了,被人帶走了。對不起,我反應太慢了……”
“不是你的錯。都是元老史都力這個惡棍,這個老狐狸。”黑羽想穩住自己狂亂跳動的心跳,然而卻無濟于事,他感覺腦中一陣嗡嗡聲。
自責和愧疚充溢了他的內心,在雪吉兒需要他的關鍵時刻,他竟然在李奧娜這塊頑固的石頭上浪費時間。
這太愚蠢了,如果他接了雪吉兒的電話,是不是雪吉兒就不會被暗夜森林的人抓走了?
他的手指陷入濃密的頭發中,抓了抓他的頭發,該死,他深吸一口氣,如懺悔一般的說︰“小可,我又搞砸了,雪吉兒出事前,她給我打過電話,可是我沒有接。我倒情願他們這些惡棍直接對我出手,而不是雪吉兒。”
“歸根到底是我的原因,元老史都力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誘捕我。”小可的聲音越來越弱,她知道無論怎麼安慰黑羽都無濟于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直面元老史都力,等待他的下一步棋,然後進入他對她設下的誘捕圈套。
用她自己做誘餌,換回鐳神和雪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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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澤岩剛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
他知道雪吉兒出事兒了,黑羽心里並不好受。他也知道李奧娜是個難啃的骨頭,讓黑羽幾乎崩潰。
他想起小可對他的告誡,也許下一個出事兒的人會是他,或者黑羽,也許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個。
小可讓他找個安全的地方,他和黑羽都不能出事兒,他們必須保存實力,和元老史都力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過,他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他真想回自己家,躺在自己家的乳膠床墊上,而不是辦公室臨時宿舍那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他在國際刑警的辦公樓的浴室洗了個澡,走出浴室,經過彌漫昏黃燈光走廊,來到辦公區。
他看到了坐在臨時工位前的黑羽,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一人,天色已晚,但他還沒有走,只見他面孔冷峻,嘴唇線條緊繃,一言不發,眼楮死死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他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神游或冥想。
井澤岩用毛巾擦了擦仍在滴水的頭發,走到黑羽跟前,拍拍黑羽的肩膀。
“小可跟你講過她的計劃嗎?”井澤岩問道。
黑羽抬眸,眼神冰冷而凌厲,升騰起一股冷意,“沒有。”
“有雪吉兒的消息嗎?”
黑羽皺起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真的心煩意亂。
“所以我們就只能等待……”井澤岩不免尷尬,不知道怎麼安慰黑羽。
電腦音箱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提示音,黑羽立刻警覺起來,他打開電腦屏幕,一封黑色的郵件映入他們的眼簾。
信封上印著暗夜森林的水印和logo。
黑色的烏鴉在樹林上方飛舞,全然一片黑暗。
一封未知神秘人發來的郵件,井澤岩和黑羽立刻有一種詭異而毛骨悚然的感覺。
立體信封自動打開,一則視頻開始播放。
視頻畫面顯示一個昏暗的倉庫,一個綁匪戴著面具出現在鏡頭前。
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名被綁架的人質,顯然已經受到不輕的折磨,胸前的血漬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臉是腫的,一只眼楮上滿是淤青,正是鐳神本人。
“听著,黑羽警官,你們最好听從我們的指示,把這個視頻發給小可,否則你們這位可憐的刑警先生可就要遭殃了。”
綁匪的聲音冷酷而無情,透露出對于鐳神生命的輕蔑。
隨著話音落下,屏幕上的畫面變得更加令人心寒。鐳神的表情充滿痛苦,周圍充斥著令人不安的慘叫聲。
綁匪繼續說︰“黑羽,你一定要按照我們的要求行事,否則這個警察的殘廢就是你的責任。不僅僅如此,還有那個漂亮小妞,你下次看到的會是她的視頻,我可不能保證那些綁匪會對她做什麼。”
接著屏幕切換了一個畫面,特寫,只有眼楮,黑羽當然認得,那是雪吉兒的眼楮,充滿了期待和無助,仿佛在默默呼喚著黑羽的拯救。
一陣狂野的笑聲從電腦的音響中傳出,接著是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是雪吉兒的聲音。
畫面停止了,顯示出一串字符串,一閃而過,像是地址,又像是一串密碼。
然後一切靜止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也歸于沉寂,辦公室里恢復了一片死寂。
“可惡,這明明就是陷阱,是圈套,是火坑。”黑羽緊攥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他咬牙切齒,面對挑釁,他絕不想向暗夜森林低頭。
“但我們除了照做,別無選擇,不是嗎?也許只有小可才有辦法。”井澤岩勸說道,“你該不會不想轉給小可這封郵件吧?”
沒錯,也許對黑羽而言,這個抉擇很難,小可就算跳進火坑里,元老史都力這個狡猾的家伙也不會放走鐳神和雪吉兒。
和罪惡為伍的人,是毫無信用可言的。
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那又是死胡同,一切都將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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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知道,這個時刻總會來的。
元老史都力的條件只會開給她一人,她必須只身前往,赴湯蹈火。
視頻上那一閃而過的字符串是一則密令,解密後,告訴她了很多信息,幻影帝國的某個地址,訪問口令,然後她就會看到元老史都力開給她的條件。
對此,她必須保持緘默,不然雪吉兒和鐳神的性命就不保,她不相信也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