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到了立冬，1股忽如其來的冷空氣席卷了北方。
北方地區的氣溫驟降，已經不是光靠衛衣就能過日子的天氣了，老李為了談戀愛，仍舊早出晚歸，但身上的裝備已經革新了1遍，換上了厚厚的呢子大衣，跟薛佳的還是情侶款。
“怎麼樣，帥不帥？老顧，你和周小夭也應該買兩件。”
“呵呵。”
顧明1臉高冷，把李明鶴直接攆走。
另1外，師範大那邊的校花比賽已經逼近尾聲，打榜的氣氛愈演愈烈。
朱嫻穩居榜首，只要守住點贊數，基本就是第1校花了。
化工系的沈悅位居第2，但並不滿足。
她粉絲團最近正鉚足了勁找人點贊，不斷地追擊第1的朱嫻。
顧明對沈悅這種不肯屈居人下的態度十分贊賞。
就因為她和朱嫻之間的相互較勁，抖音的注冊量1路猛增，日活比校花比賽剛開始的那段時間還要夸張。
比賽進行到這個時候就不需要再炒作了，1切都將水到渠成，所以財大的團隊已經提前撤了回來，只留下師範的兼職生駐守502。
除此之外，趙菁已經談夠了百分之5十的商戶，拿到了2十8家免費入駐意向書。
寇靜那邊也談夠了廣告商，推廣費6續進入了星火的賬面。
鄧萱萱帶領團隊做的網站進入了最後的測試階段，下周就可以接入抖音。
而顧明則趁這段時間，到理工大學那邊跑了幾趟，1方面是為了了解理工大學內外的商圈布局，1方面是為了給喜茶分店選址。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而學習之星比賽也是如此。
“小靳，後台數據怎麼樣？”
“形勢1片大好！”
“李老師，咱們比賽的參與人數多少了？”
“形勢1片大好！”
韋燕玲看著店里越來越少的客流，隱約覺得哪里有點不對。
但李老師言之鑿鑿地說形式1片大好，還說第1名已經獲得了3千多票，說明活動的影響力很大。
所以韋燕玲稍微放下了心，繼續帶人到學校的各個入口發傳單。
但時間1長，客流不漲反降，韋燕玲就算再蠢也開始察覺出事情有點不大對頭了，這他媽叫形式1片大好？
“小劉，我不太會用電腦，你幫我登1下首都校園貼吧，我看看咱們比賽什麼情況了。”
“哦哦，好的老板。”
學院超市的兼職大學生把電腦打開，登入了學習之星比賽的頁面。
緊接著，鴻通駕校的潘德榮就接到了韋燕玲的電話，讓他趕緊來學院超市1趟。
潘德榮前天帶隊到總公司接受微笑服務的培訓，今天剛回來，秘書立馬就給他送來了本月的報名學車名單，這份名單讓他有點笑不起來。
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就1個學生報名，最後還退費了，退費理由是天越來越冷，不如開春再說。
于是在接到電話之後，潘德榮拿不停蹄地就來到了學院超市。
“韋老板，不是說形式1片大好嗎，到底好在哪里？”
“好，呵呵，都好上天了！”
韋燕玲把電腦屏幕轉過去，眼神冷得不行，表情像是要咬人1樣。
潘德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于是就對著屏幕看了1眼，接著就1陣頭暈目眩，嘴都要抽到耳朵後面了。
第1名︰顧明
第2名︰楊陽
第3名︰劉書然
……
從第1名到第十1名，每個人的參賽宣言都是歡迎使用抖音，全首都最好用的社交平台。
“什麼情況？顧總怎麼會是第1？”潘德榮的眼都要瞪飛了。
韋燕玲咬著牙指了指屏幕︰“你再看投票數！”
潘德榮仔細看了1眼，發現除了前十1個人票數過千之外，從第十2個開始，票數就僅有個位數︰“我草，前面這些人刷票了吧？”
“咱們被耍了，這比賽根本沒人參加，前幾名都是顧明的人，他們是刷票刷上來的！”
“那怎麼辦，我連贊助費都交過去了！”
韋燕玲伸手掏出手機，強忍著怒意給李老師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回應仍舊是形勢1片大好。
這樣的說話讓韋老板直接忍不住了，張嘴就質問為什麼第1名是顧明，除了前面那十1個，後面的票數為什麼全都是個位，有的還是0！
“韋老板，我這邊有個會要開，待會兒我找你仔細聊聊。”
“？”
韋燕玲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就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那個操作電腦的兼職大學生眼神1變︰“老板，咱們的比賽好像結束了。”
“啥？”
“你看啊。”
小劉指了指電腦，本來還能投票的頁面已經變成了禁止投票，緊接著，首頁就出了個公告，宣布學習之星大賽停止投票，比賽正式結束。
韋燕玲有點暈的站不穩，緩了半天之後臉還是黑的。
感情這就是形勢1片大好唄？
我&*@%！
韋燕玲緩了口氣，接著就叫上了潘德榮，怒氣沖沖地去了1趟負責貼吧運營的綜合辦公室。
李老師早就擺爛了，看他們找上門來也沒隱瞞，直接就把前幾天的帖子翻了出來。
“他們在網上搞了個帖子，說咱們這個比賽的獲勝者可以保研，還能領獎學金，這帽子我可戴不住，萬1鬧出事兒，誰來承擔？”
“這帖子誰發的？”韋燕玲的眼神有點發怔。
李老師沉吟了半晌︰“沒查到具體ip，但8成是顧明那波人。”
潘德榮直接無語了︰“韋老板，我當初就說了，咱們辦比賽就辦比賽，別去惹顧明，你非得在他面前嘲諷兩句，那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怎麼，你們還去嘲諷他了？”李老師睜大了眼。
“是啊，韋老板還叫人家過來看看咱們得活動辦的怎麼樣呢。”
李老師的嘴都抽搐了︰“那怪不得了，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覺得這個比賽能保研，原來是人家在背後挖坑了！”
韋燕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個十8歲的學生，他能做什麼？”
“他能做什麼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1封帖子直接陰了我們所有人。”
“那現在怎麼辦？”
“活動辦到這里就算了，趕緊結束掉，該發獎的發獎，該學車的學車，能不動聲色地息事寧人最好。”
韋燕玲氣得咬牙切齒︰“李老師，我們運營經費都交了，可到現在為止，1點宣傳效果都沒產生！”
李老師才不管那個︰“咱們的運營協議上寫明了，我們只負責辦比賽，具體的宣傳引流是你們線下操作的。”
“但是……”
“你也別但是了，比賽辦的好好的，誰讓你去找顧明的？還十8歲的學生，呵呵，你瞧不起他，他就陰你，說到底都是有因有果。”
“李老師，這件事你要不管了，我就給我表姐夫打電話！”
韋燕玲摸出手機，直接翻開了通訊錄。
能在學校里做生意，除了創業大學生之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有些裙帶關系，不是領導的親戚，那也是領導的朋友，要麼就是領導的朋友的親戚。
就比如韋燕玲，她1個遠房的表姐夫就是財經大學教務處的主任，她覺得這件事不能到此為止，要不然她得氣死，所以打算動用關系。
但她的電話還沒打出去，李主任就伸手阻止了她的行動。
“得了吧韋老板，咱們用的所有物料都是抄襲他們的，你覺得你表姐夫丟的起這個人？再說了，顧明是被首都青年報采訪過的，現在又在推廣勤工助學活動，你還不如少找點事兒，免得你表姐夫頭疼。”
“……”
韋燕玲猶豫半晌後放下手機︰“當我虧本賺吆喝可以，但前幾名都是刷票刷上來的，這獎不能給！”
潘德榮也是這個意思︰“半價學車也要取消掉！”
“啥？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李老師看他們1眼︰“首都校園貼吧第1次舉辦比賽，最後什麼都不給？這要是傳出去，我能被人笑死！”
“那就把前面的十1個取消，後面不是還有人嗎？頂上來就是了。”
“第十2名1共6票，拿個學習之星？那他媽還不如直接取消！”
韋燕玲咬牙切齒的︰“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讓顧明成為我們奶茶吧的固定包裝！”
李老師嘆了口氣︰“你現在也看出來那小子心多髒了，你要真不給他獎，他還能鬧1遍你信不信？韋老板，你做生意這麼久了，應該知道犯君子不犯小人這個道理啊！”
听到這句話，韋燕玲的腦子嗡了1下，忽然想起顧明那天開車路過時說過的話。
“請把獎杯做的高大上1點啊……”
“高大上1點啊……”
“1點啊……”
潘德榮琢磨半晌，心理上開始偏向李老師的處理方法了。
那個顧明真不是省油的燈，他是表面笑嘻嘻，背後老銀幣啊。
不就是見面嘲諷了兩句，他竟然直接就把整個比賽陰死了，這獎要是不讓他安安穩穩拿了，他估計還有後招等著。
“吃1塹長1智吧，那是個光腳的，根本就不怕咱們這種穿鞋的。”潘德榮也開始勸韋燕玲了。
李老師也跟著點點頭︰“老潘說得對，吃點小虧沒關系，下次記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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