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陰暗的房間內,有著無數地監控攝像頭,上面的視頻清晰地播放著整棟服裝大廈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而在這些圖像中間,端坐著一個一臉狂笑的男人。
介旅初矢看著畫面內,之前一個討厭的單馬尾少女被炸彈面具炸得重傷倒地,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嘴角的笑容漸漸加深︰
“掙扎吧!小羊羔們!可惜啊,薄薄的面具威力還是太弱了呢!哈哈哈!”
…………
另一邊,御阪美琴從人群中找到了正在“東摸西摸”,一幅猥瑣模樣的上條當麻,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喲,嗶哩嗶哩!”
看著身穿白色西裝的御阪美琴,被人誤以為是“變態”的刺蝟頭不咸不淡地打了個招呼。
“說了多少遍,我不叫嗶哩嗶哩!”
御阪美琴的腦袋上因為煩躁而溢出一絲電流,卻也沒有了和上條當麻理論的興致,而是一個人碎碎念起來︰
“你也是,他也是!一個二個的,總是把我當小孩子看待,話說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啊…………”
“那個,嗶哩嗶哩?”
上條當麻尷尬地把手放到後腦勺上,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樣。畢竟他還要趕時間用“右手”解除人質身上的炸彈,可沒有時間在這里听少女抱怨。
“你的右手,真的能夠消除一切異能嗎?”
突然間,御阪美琴抬起頭來,面帶希冀地問了一句。
“應該可以吧!”上條當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目光仿佛穿透了手臂,看到了那伴隨了自己一生的不幸(幸運?)!
“我,可以相信你們吧?”
手臂上的電流不斷跳動,身為等級5的超能力者,身處無數炸彈中間的情況,總是讓她不自覺地頭皮發麻,就像被人用槍指著眉心一樣難受。
“當然可以!如果有什麼需要借用到上條先生的能力的話,就盡管交給我吧!”
看著眼前上條當麻的臉龐,御阪美琴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混蛋,我們這邊還算簡單,你們可不要出事啊!如果出事的話…………不,絕對不會出事的!”
看著上條當麻堅定的目光,美琴點了點頭,說到︰
“首先,你先把這棟大廈整個摸一遍吧!”
“開,開玩笑的吧?”
…………
另一邊,彌撒面無表情地摟著一個少女,在優雅動听的旋律之中,邁著精準而古板的步伐,在觥籌交錯的推杯換盞間,低頭竊竊私語著︰
“初春飾利,系統入侵得怎麼樣了,找到介旅初矢的位置了嗎?”
雖然看似在不慌不忙地詢問著人質的情況,其實是在借用夢夢提供的宇宙科技“悄悄說話君”與外面的初春飾利進行著交流。
“彌撒前輩,如果借用LV3計算機系能力者的能力的話,可以模擬至多三人的蹤跡,再多的話‘介旅初矢’會看出不對勁的,而現在已經模擬了御阪學姐、白井同學和上條前輩的蹤跡,對于其他人,實在已經無能為力了!”
“至于介旅初矢的話,攝像頭照得到的地方完全看不到他的蹤跡,甚至很多攝像頭被他人為地破壞了,完全想不清楚他的目的…………”
“是這樣嗎?可以把破壞的攝像頭位置說給我嗎?”
“是這樣的,彌撒前輩,被破壞的攝像頭自上往下分別是頂樓過道,樓梯,廁所二十九樓樓梯,廁所,二十八樓一間辦公室,樓梯,二十七樓樓梯,餐廳,儲物間…………”
“他的目的太明顯了。”
冷靜,可怕的冷靜!
被彌撒摟著的婚後光子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內心仿佛被冰霜凍結了一般。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在她之前用有條不紊的詢問方式,找到了十七個幸免于難的人質,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讓所有人看到了生的希望(線索,顯而易見)。
也是眼前這個男人,剛剛毫無起伏的聲線仿佛蔑視著世間萬物,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生命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摘除人質臉部面具的時候,兀定,自信,偏執,拒絕他人幫助(無謂的擔心)。
每摘除一次都顯得很果斷,每摘除完一次,都會抬頭看一眼凝視著整個大廳的攝像頭,既沒有挑釁,也沒有欣喜,只有平淡如水的純黑色視線。(為了吸引介旅初矢的注意力)
恰恰是這副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模樣,才越發讓隱藏在暗處,設計了這一切的介旅初矢感覺到抓狂。
“為什麼,為什麼他能夠找到?明明我只是隨心所欲地亂選的?”
一手捂額,介旅初矢熒幕後的通紅瞳孔中閃爍著不解,直到他抬頭看了一眼熒幕前彌撒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只有唇語,沒有聲音的話語︰
“…………”
然後繼續面無表情地突兀地摘下了眼前女子的面具,有條不紊地走向了身後的人群。
已經,第十九個了!
期間,沒有犯任何一次錯誤!
“該死,他到底說了?”
“說了什麼啊?”
“到底,說了什麼!”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上面這句話,介旅初矢面沉如水。
狠狠地踢了眼前的熒幕一腳,任由蜘蛛網一樣的紋路在發光的熒幕上蔓延開來,某人卻突然擺脫了之前的頹勢︰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再聰明,就算你的運氣再好,那又怎麼樣?最後贏的人一定是我!”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設置第二十個!接下來,無論你選誰,結果都是死啊!”
“哈哈哈哈!”
猖狂大笑的面孔失去了之前的傲氣,在這一刻,這副清秀的面孔下,只有一具丑陋不堪的污穢靈魂罷了!
“不,‘第二十個’是真實存在的哦!”
如果正常狀態的彌撒能夠听到他的狂言的話,一定會幸災樂禍地補充上一句。
“你布置的東西都完成了,真的要累死了!”
連麥里傳來御阪美琴氣喘吁吁的聲音,在她旁邊,是累癱在地的上條當麻和白井黑子。
“除掉了最大的定時炸彈,‘炸彈狂魔’不過是一只無牙的老虎而已,不過,還是要再麻煩你們一趟,大廳里的八十多個東西還沒有‘解除’…………”
“最後,只要找到介旅初矢的位置,一切就可以畫上句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