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服裝大廈。
以往熱鬧的街道在今天變得地冷清,與街道相反的,則是今天的某個知名品牌的服裝大廈所在地。
在某人可以說是“吹毛求疵”的品味之下,最下方的一層樓層被改造成了非常華麗的晚會場所。
高高吊起的水晶燈,優雅動听的鋼琴曲,整潔的長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味道鮮美的小吃,穿著燕尾服的俊俏僕從(人質)帶著面具,托著銀質的托盤,穿行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間。
在動听音樂的陪伴下,疑似社會精英(敢死隊,志願者,人質)的一群人有的西裝筆挺,有的言辭優雅,或多或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了一起,“愉快”地交談著。
宴會大概有兩百多個人,橫貫了整個巨大的購物中心,一切都是按國際標準來布置的,整個場所顯得豪邁大氣,奢華而富有藝術氣息。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都是一個水準很高的宴會,如果忽略那些交談的人群中間,不時傳來的低聲抽泣和周圍人們面具周圍不時滲出的冷汗的話,這的確是一個很棒的晚會!
在人群中央,彌撒身穿黑色西裝,一手挽著身穿白色晚禮服的鳶一折紙,一邊面無表情地和旁邊的人們交談著,一舉一動在某人的刻意模仿下,像極了社會上的那群精英人士。
另一邊,身穿白色西裝的御阪美琴帶著身穿紫色露背晚禮服的黑子從另一邊走了過來,緊緊皺著的眉頭顯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毫無頭緒!”雖然和人質接觸了半天,御阪美琴還是沒有看出幸免于難的二十人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御阪美琴!”看著陷入焦燥情緒的御阪美琴,彌撒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也對,如果身處在一堆危險的定時炸彈之中,是個人都會感覺到緊張和焦躁的吧?
“怎麼了?還有,為什麼突然叫得那麼陌生啊?”御阪美琴有點不滿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鳶一折紙,難道這個家伙在她背後說了什麼。
像是和御阪美琴心意相通一樣,鳶一折紙面無表情地解釋到︰
“現在的彌撒,不是之前的彌撒,之後的等這次事件結束之後再解釋。”
“可以幫我尋找一下‘某個人’的位置嗎?如果找到他的話,我希望你能夠這樣做…………”一旁的彌撒沒有過多的解釋,維持著毫無起伏的聲線,淡淡地說了一句。因為介旅初矢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面,所以他隱隱有種不安的推測。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你最好跟我好好地解釋一下!”總感覺,對于現在的彌撒,她了解得太少了。
“沒有問題。”仍然是毫無起伏的機械聲線。
看了一眼氣質大變的彌撒,御阪美琴對著身邊的黑子說到︰
“黑子,我們走!”
“好的,姐姐大人!”黑子挑釁地看了彌撒一眼,在兩人的注視下,她和御阪美琴再次融入了潮水般的人群之中。
…………
“成功了!”
突然,在離人群不遠的地方,一個敢死隊的警備部成員摘下了自己“好基友”的面具,發現並沒有爆炸之後,興奮地說了一句。
“沒有爆炸?”
“怎麼成功的?”
“太好了,那個家伙說的是真的!”
“我們有救了!”
看著突然變得騷動起來的人群,而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通過擴音設備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女士們,先生們,我只說一遍,我希望這是一個從容而優雅的晚會,OK?”
沒有過多的重復,也沒有憤怒的威脅,話筒後面,這個叫做“介旅初矢”的男人,此刻卻散發出了讓人恐懼的強大氣場。
頓時,宴會上鴉雀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宴會上的眾人再次竊竊私語起來。
“因為‘那個家伙’從始至終都沒有和我的朋友有過交談或者肢體接觸,所以我就猜測他的面具上可能沒有炸彈…………”
“是這樣嗎?”
“真的這麼簡單嗎?”
听著傳入耳朵的話語,彌撒面無表情地看向一旁的鳶一折紙︰
“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發瘋呢?”
沉吟了片刻,結合自身“靈核反轉的經歷”,鳶一折紙試探著說了一句︰
“大概是承受了不能承受的痛苦,或者是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了吧?”
“那麼,一個絕望的瘋子為什麼要給其他人希望呢?”
“不知道!”
鳶一折紙想了幾秒鐘,果斷地搖了搖頭。
“當然是為了將其他人拉入更深層次的絕望之中了。”
彌撒意有所指,看向一個在周圍人群的注視下,準備摘下面具的少女,那熟悉的單馬尾和平凡無奇的氣質…………
雖然被剝離了感性,並不代表彌撒會任由一個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特別這個人還是自己說過要好好保護的存在。
“趴下!”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張特質的撲克旋轉著來到虛子的跟前,在她剛好摘下面具的剎那,狠狠地刺入白色的面具之中,將其帶離了對方半米的距離。
“ !”
巨大的爆炸聲刺破眾人的耳膜,另一邊,反應過來的鳶一折紙瞬移到虛子的跟前,展開靈裝,將她護在了懷里。
一片煙塵過後,播音設備里面傳來了介旅初矢的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有人很幸運地中獎了呢!但是,沒關系,大家加油,機會還剩下兩次哦!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行的!哈哈哈!”
鼓勵的話語從介旅初矢的嘴中說出來時,帶著格外諷刺的意味。
趴倒在地的眾人瞳孔中,除了絕望以外,還有著對介旅初矢這個存在的深深的恐懼!
在一陣耳鳴過後,捂著腦袋的虛子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如同救世主一樣緩緩向她走來卻又面無表情的彌撒。
“彌撒!嗚嗚嗚!”
虛子眼角含淚地撲進彌撒的懷里,在鳶一折紙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下,彌撒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後背︰
“介旅初矢不知道沒死人的事情,也就是說‘初春’她們成功了。接下來的,等御阪美琴找到‘那個人’之後,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平淡的目光中,如湖水一樣寧靜,所有雜亂的事件在彌撒黑色的瞳孔中被一一整理歸納,變成了一連串有用或無用的簡潔信息。
“彌撒,接下來還要找那些‘幸免于難’的人嗎?”看著慌亂惶恐的人群,鳶一折紙並沒有察覺到介旅初矢的異常。
如淵的瞳孔中流露著幽幽的華光,彌撒出乎意料地說了一句︰
“找,當然要找。不止要找,還要全部找對。”
和隱藏在暗處的介旅初矢一樣,彌撒等人也等著時間,來完成一切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