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冠東說著,又道︰“這些女的,應該都會被拉到軍營里充當泄憤的工具,至于男的嘛,呵呵,下場只會更慘。”
“畜生!”
我罵了一句,揮揮手道︰“下船後讓楊彪幫忙安排他們回國,路費我出了。”
劉冠東點點頭道︰“嗯,景隊長,麻煩你們了。船不要在碼頭靠岸,隨便找個地方,咱們不能給趙總惹麻煩。”
一個小時後,貨船在很偏僻的岸邊停靠了,船艙里的東西都沒動,因為不值錢。
這些後勤補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鮑家興的手下沒飯吃。
船艙里的人也全部放掉了,那些被騙的男女,都對我感恩戴德,千恩萬謝之後才被連夜安排離開。
忙碌了一夜,雖然沒什麼收獲,但至少救了不少人,而且,鮑家興的部隊沒飯吃,估計很快就會急眼了。
...
另外一頭,小診所的床上,大彭看著自己能微微動彈的手指頭,由衷的沖邵婉道︰“謝謝!”
邵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別謝我,要不是看你老板的面子上,老娘才懶得救你。”
“呵呵,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這輩子廢了,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大彭笑道。
邵婉沒說話,默默的去廚房做飯,不一會兒就端出來三盤炒菜,又從冰箱里拿出來一瓶啤酒,自顧自的喝著。
小診所就是邵婉的家,邵婉以前滴酒不沾,但自從兒子失蹤後,她性情大變,逢酒必喝。
大彭在輸液,這兩天基本上沒有進食,這個時候看到冰鎮的啤酒,表情有點兒猶豫,干裂的嘴唇也動了動。
“想喝啊?”
邵婉注意到了,漫不經心的說道︰“只能象征性的喝點,來吧,反正我一個人喝著也沒意思。”
“哎,好。”
大彭有點兒激動,連忙點頭。
邵婉給他倒了一杯,又插著根吸管,遞到大彭的嘴邊。
咕咚咕咚!
大彭貪婪的吸著啤酒,一大口全喝了,發出滿足的聲響。
“瞧你這幅德性!”
邵婉不禁笑罵了一句,隨後端著啤酒瓶子,自己也猛灌了幾口。
啤酒不醉人,但她很快自己醉了。
“哎,說起來奇怪,看你這身打扮,也不像是差錢的人啊。你脖子上的掛墜,起碼幾十萬吧?因為啥啊,來這兒玩命,還把自己給弄殘廢了?”
邵婉好奇問道。
大彭一愣,低著頭,情緒低落的說道︰“因為我弟弟,我親弟弟。”
“他怎麼了?”
“被人弄死了,我父母死的早,他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親手帶大的,我們相依為命,他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誰干的啊?”
邵婉驚訝問道。
大彭咬牙切齒的說道︰“弄死我弟弟的人,已經死了,但有個中間人叫扎萊的還活著,幕後的罪魁禍首叫歐陽鵬,是個很有錢的大老板,這些人,都得死!”
“那你這仇有點兒難報啊,原來你跟我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不過,你比我命好,至少還能知道仇人是誰,有個目標。我兒子...”
說到這里,邵婉忍不住淚如雨下,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那是你不夠狠,你不知道仇人是誰,那就去找。凡是跟這件事有關聯的,一個個找到他們,順藤摸瓜,總能找到罪魁禍首的。”
“這樣行嗎?”
邵婉眼前一亮,問道。
“肯定行,不行就殺,我就不信了,他們不怕死。你這事兒啊,其實也簡單,找到當時的蛇頭就行了,槍指著腦袋,他什麼話都吐了。”
大彭情緒激動,繼續說道︰“婉姐,你等我傷養好的,我肯定幫你調查這個事。”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決不食言!”
“你叫大彭是嗎?”
邵婉突然問道。
“嗯,婉姐,你這是干嘛?哎,我傷還沒好呢。”
大彭瞪大了眼楮。
因為說著說著,邵婉居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身子,看得他心驚肉跳。
“手腳不能動,但不影響你那個地方...”
邵婉笑了笑,伸手拉下了小窗簾。
...
事實上,沒等到第二天,鮑家興就急眼了。
他駐扎的軍隊斷糧了,不得不拿牛肉罐頭暫時充饑,這可是半個月的伙食,就算要再調,也要時間。
更重要的是,他的物資被打劫了,這在湄公河流域還是頭一遭。
所以鮑家興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第一時間就是找趙偉問責,但趙偉根本就不甩他,湄公河也不是趙偉的地盤,靠著金木棉島上的碼頭,趙偉只負責修建,運營管理的事,他根本看不上。
但貨是在金木棉島附近丟的,鮑家興找不上趙偉,只能跟上頭打電話,最後事情甩到了楊彪的頭上。
島上的一家咖啡廳里,楊彪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叼著煙,看著狗頭狗腦走進來的鮑家興,眼神里都充滿了厭惡。
“哎喲,楊經理,找你還真不容易啊。”
鮑家興一進來就咧嘴笑道。
楊彪以前在金木棉當過經理,雖然現在出來單干了,但誰都知道,他是趙偉的頭馬。
“你踏馬遲到了知不知道?老子平生最煩穿花襯衫和遲到的人。”
楊彪冷著臉,說了一句。
“呃...”
鮑家興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花襯衫,臉色不由得有些尷尬,揮了揮手,讓兩個手下退下去,自己坐到了楊彪的對面位置上。
楊彪不理睬他,鮑家興只能點了根煙,抽兩口後,一口濃痰直接吐到了地上,隨後才開口道︰“媽的,這破地方,被你們趙老板整得挺好啊,都快趕上內比都市里了。呵呵,哪里像我們佤邦,又窮又破的鄉下,連家像樣的電影院都沒有。”
“你踏馬有事沒事?有事趕緊說,老子還忙著呢。一天天的,老子一分鐘幾百萬上下知道不知道啊?”
楊彪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道。
鮑家興臉色更加尷尬,硬著頭皮道︰“楊彪,明人不說暗話,你不夠仗義啊。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佤邦和你們金三角也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對吧?現在我那批貨丟了,也不值什麼錢,相信你也看不上。還給我吧,這個事,我當沒發生過,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