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明白了楊彪的意思,但思考了一下,說道︰“這種運輸船,人手應該不少,都有重火力吧?我們怕是人手不夠。”
    跟著大彭一起跑貨的,基本上普通人,讓他們真拿槍的都沒幾個,動手劫船,那就更不敢了。
    要不然宋帕那群人都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卻能輕松的把貨給劫走了。
    “這個好辦啊,我手底下有人,但不能以我的名義出面。你可以付佣金啊,這些打手,就是你的雇佣兵。”
    楊彪沖我眼神暗示了一下。
    我立馬笑了,拿出手機,讓在小 拉的雄哥給楊彪賬戶上打了一百個過去。
    收到錢後,楊彪立馬去準備了。
    半個小時後,我把人都叫到了一起,說明了一下情況。
    “這次主要是楊彪的人動手,但咱們也得參與,現在安排一下,冠東負責開車,高天亮,你們幾個拿槍,一人帶一隊。”
    “咱們這次面對的是正兒八經的軍隊,都謹慎點,事情辦完,按照順序撤退,都明白了嗎?”
    “明白!”
    “放心吧老板!”
    幾個人紛紛點頭,尤其是高天亮他們,大彭被廢了,心里正窩著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
    當天晚上八點多,我和楊彪聊了幾句,隨後就走出了金木棉集團。
    而此刻,車隊已經在路邊準備好了。
    一共是五台車,兩台小車,三台七座的,人全部坐滿了,帶著家伙。
    這些人,跟金木棉集團沒關系,都是楊彪的手下,其中不少狠角色,當年都是在金三角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是真正拿過槍的。
    夜晚的湄公河碼頭,月亮高懸,星星稀疏。
    洶涌的水浪時不時的翻涌上來,浪聲嘩啦嘩啦的。
    即便是到了晚上,碼頭依舊繁忙,礦燈照得通明,許多船只都停靠在岸邊,船員們下來,去金木棉的島上放松放松。
    偶爾還會有一輛艘船只靠岸過來。
    五台車全部熄火了,扔在岸邊,劉冠東找到了一早就談好了價錢的船老板,租了三條散貨船。
    柴油發動機轟隆隆的響著,坐在船艙里,我遞了根煙給劉冠東,問道︰“怎麼樣,感冒好些了嗎?”
    “不礙事。”
    劉冠東搖了搖頭,但精神還是有些虛弱。
    這邊的天氣炎熱,一般人還真難適應。
    我想到了大彭的事情,忍不住問道︰“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以後走貨就能穩定了,但大彭現在殘廢了,以後誰來帶隊?”
    “吳前,你覺不覺得,咱們的路子走窄了?”
    劉冠東突然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我疑惑道。
    “走貨的利潤是不錯,但咱們沒那個實力,你看看趙偉,雖然明面上洗白了,但手底下光安保就有幾百人,加上楊彪這個心腹大將,一直也沒有解散,山上還有個宋帕。人家一句話,隨時都能組建起來一支軍隊,不說多吧,兩個營有吧?”
    劉冠東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咱們走貨老是遇到問題因為什麼呢?就是手底下沒人,沒槍。在金三角,佤邦,小 拉這一帶啊,還是得靠槍桿子,不能總靠別人吧?”
    我無奈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咱們的財力,支撐不起來養兵。再說了,也沒路子啊。”
    “我這兒有路子,之前我跟楊彪聊過了,佤邦李家,也就是南佤。”
    一談到這個,劉冠東立馬精神都振奮了很多。
    嗚嗚嗚!
    但他剛要說,外面傳來了輪船的鳴笛聲。
    船到了!
    我和劉冠東趕緊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
    夜晚的湄公河上黑漆漆的,開著礦燈才看到不遠處一艘大貨船正緩緩駛來,隔著大老遠,對面就開始鳴笛,示意我們的船只讓開。
    但我們的船並沒有讓路,反而從三面快速的靠近了過去,逼迫對方停船。
    “喂,干什麼的?”
    “你們是什麼人?放肆,我們是佤邦318旅的...警戒!警戒!”
    砰砰砰!
    喊話才剛開始,我們就已經動手了。
    <16步槍一頓掃射,貨船上的人就被打趴下了,有的直接掉落到河里。
    領頭的叫景輝,以前是德昂軍的一個連長,他們這批人,也基本上是從德昂軍出來的。
    景輝是本地人,揮舞著手,打著指令,嘴里喊著我听不懂的緬語,指揮著手下快速登船。
    前後不到十分鐘,整個貨船就被控制住了。
    鮑家興的這艘補給貨船,只是後勤運輸部隊的,所以沒什麼戰斗力,他們常年在湄公河沿岸跑船,掛著佤邦的旗幟,從來都沒人敢招惹。
    所以,遭到劫持後,他們一點兒都沒反應過來。
    景輝控制了整條船後,我和劉冠東才上去,檢查了一下貨船,里面全是大米,面粉,還有豬肉,蔬菜等等。
    這些東西並不值錢,看樣子應該是半個月的補給,但如果被搶了,鮑家興駐扎的部隊就得挨餓。
    我們正準備走,忽然船艙底下傳來一陣哭泣聲。
    景輝立馬警惕了起來,喊了兩個手下過來,拿著槍警戒,然後掀開了甲板,里面的場景讓我們大吃一驚。
    小小的船艙底部,居然蹲坐著一群年輕的男女,其中女的居多,有的二十多歲,還有一些,是婦女。
    他們表情麻木,膽怯的看著我們,沒一個敢亂動的。
    看面孔就知道是國內人,我上前問了一句︰“哪里人?”
    領頭一個女孩,听到熟悉的聲音,立馬道︰“信陽的,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都是被騙過來的。”
    “你們都是被騙的?”
    “對,我是廣市工廠安排過來出差的,結果剛下機就被拉進了面包車里,還有他們兩個,是剛剛高考完出來做暑假工的,我們都是被騙的...”
    “老板,救救我們....”
    有一個人開口了,其他人才敢紛紛開口。
    听完後,我長出一口氣,忍不住罵道︰“草,鮑家興這個畜生,這些賣豬仔的事情,佤邦也在干?”
    “知道以前的糯康嗎?听說背地里就是佤邦鮑家支持的,後面因為糯康太過分了,才被打掉。但鮑家及時跟他切割了,反而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