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下手上的最後一本奏折後,冷黎月起身說了句︰“緋,你若有興趣,陪我去趟賢吟殿可好?”
她這話說的隨便的慕容緋不知冷黎月的心思,她疑惑的問了句︰“干嘛,我可沒興趣陪你去讀書。”
听了她這話冷黎月不由的宛然一笑道︰“呵呵,我是有意找幾個有學問之人給我讀些諸子百家的書來听听的,免得我自己費眼楮的去看了。但並不是會讀書的就會教書,怎麼了,開弓執箭你到不懼,隨我去見個名不副實的帝師,你到打起了退堂鼓了?”
她這樣一段話里帶激將法之下的,慕容緋自然是很不服氣的回道︰“去就去,我還怕他不成,反正又不是我的夫子,我怕個啥?”
說罷,慕容緋就頭也不回的出了內閣,冷黎月也不意外的帶著凝雨也離開了內閣。
一路上慕容緋想著反正左右無事,就隨口問了句︰“月,你不是泛讀百家的嗎?就算是不精于百家,要找些人請教,也輪不上那個姓韓的不是,拜他為帝師,你也不覺的掉價嗎?”
而冷黎月听了只淺笑著的問了句︰“緋,要是教你武功的人,他的武功還不如你,和你對練,那結果會如何?”
慕容緋听了理所應當的回了句︰“還能如何?非死即傷。”
得了她這話冷黎月不由的笑著回了句︰“那你還明知故問?”
這下才算明白了過來的慕容緋似是吃驚的問了句︰“你是要他好看,所以才命他為帝師的?”
而冷黎月也不答她話的回了句︰“緋,你是武將世家之後,你可听說過太公的奇門遁甲之說,若你听過,當知其中有八門也就是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它們也都是門不是命,九宮八卦,福禍自取,八門者,各有所利,亦各有所忌,自並非是針對任何特定之人的,其中的變數固有不同,但一直是利其相和,傷其相異而以,所以善惡如何論?”
她這一言之下,慕容緋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對,門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人有清節、法制、術謀、器能、智意、伎倆、臧否、言語之分,它們的確是各有各的長短,也各有各的得失,故此,說是福禍自取倒也不過。
而在她倆邊走邊聊的言語間,她們倆已來到了賢吟殿下,冷黎月吩咐了身邊的凝雨句︰“去把我今天剛任命的韓帝師請來!”
而後自己便和緋悠悠哉哉地步入殿內,而這不算小的殿內才盡顯這一份皇室氣派,雕廊畫棟的好是精美。
而冷黎月來到正中的一張紫檀矮幾後,看到桌邊一圈刻滿流雲紋的雕飾是由整料紫檀打造而成,它彰顯著它主人的尊貴和出塵的品味,是一份隨意中不失大氣的天然,這是她喜歡的,便也就在它後面落坐了。落坐後,她便對同來的緋說道︰“別再晃了,裝樣子,你也得給我找個地坐好,免得讓那個韓大帝師察覺出個端倪,那戲還怎麼演?”
听此慕容緋爽快的回了句︰“行,听你的!”
言罷她便也落坐在左邊的一張矮幾後,又問了句︰“我說月,今天這戲怎麼唱,我還不知道,這要我怎麼配合你呢?”
而冷黎月笑笑道︰“沒什麼難的,他是儒家的,咱就和他論儒。諸子百家中,我雖兼而學之,但最煩的就是儒家的那種一讀足以老十歲的文章,真不知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不知其意的去背,背到如我們的韓大帝師那樣的像個活死人。”
她這話一落讓緋雖然在有些事上的看法和做法和冷黎月是敵對的,可是她們倆的秉性卻很相似,故此,听了冷黎月這番話後,緋自然是很有同感的想說些什麼,只是她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冷黎月示意閉嘴。只見冷黎月起身,來到緋的矮幾前說︰“起來,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