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言這個人向來就是個慫包,仗著自己是鎮國公府的公子,沒少在外面搞事情,只是每次被訓都認錯特別快。
在這個家里,陸錦言最怕的就數陸錦安了,他自己是草包一個,比不上陸錦安聰明,也沒有那些志向,也總是被鎮國公拿出來比較,他很是不爽。
只可惜鎮國公有時候也只是說說而已,但是陸錦安是真的動手,以至于他一直不敢在他面前太過于放肆。
“哎呀,怎麼生這麼大氣,錦言,快起來好好坐著。”林夫人就充當著好人將陸錦言扶起來,嘴里還在說︰“錦言還小,說話有些直,你們不要跟他計較。”
這話說的,可不就是變相的在贊同陸錦言說的那些話,在貶低夏朝雲嘛。這林夫人還真是長著一張溫柔面龐,行的事都是如此勢利的。
听到林夫人這樣說話,陸錦安不忍心叫夏朝雲受委屈,正準備開口為夏朝雲出氣,卻被夏朝雲攔了下來。
不出意外的話,一旦陸錦安開這個口,明日街上就要流傳鎮國公世子爺為了一個鄉野丫頭對當家主母動手的消息了。
夏朝雲雖說來京城的日子並沒有多久,但是听到的八卦也不少,再加上首相大人也在特意為她引薦名門貴冑,知道一些鎮國公府的消息並不奇怪。
“都怪小女有眼無珠,原以為公子是世子爺的哥哥,沒想到年紀竟尚小。”夏朝雲只是捂嘴笑,陰陽著陸錦言長的顯老。
“早些時候就在坊間听聞陸二公子對保養很有見識,我還想著要與陸公子好好聊聊呢。”夏朝雲笑道,一副毫不在乎陸錦言剛剛說了什麼大度的模樣。
陸錦言這個人從小就沒有什麼能耐,但氣運很好,家中的長輩也是哄著他,自然是沒有人敢這樣子說他,夏朝雲這三言兩語就將他氣到了,畢竟他可是格外注意自己的外貌呢。
夏朝雲之前就听人說過這陸錦言每天都是泡的花瓣澡,還會親自上街買胭脂,也總跟府中的侍女討論保養肌膚的法子。
之前夏朝雲听到了只當是笑話,今日在府中見到陸錦言,看到他身上穿著的粉紅色衣裳,依舊臉上的脂粉,夏朝雲就知道這些傳言都不是空穴來風。
林夫人听出來了夏朝雲的話的意思,但她也是心虛,外面的傳言早就傳到她耳朵里了,但是她不忍心說自己的兒子。
“哈哈哈,吃飯吧吃飯吧,再不吃菜都涼了。”林夫人尷尬的招待著他們快寫吃飯,避開了這個話題。
這一頓飯不知道林夫人和陸錦言吃的好不好,反正夏朝雲吃的是很滿意的,畢竟大多數時候她不會像林夫人這樣子鋪張浪費,體驗了一下紙醉金迷的感覺,還不錯。
晚飯過後,陸錦安想要帶著夏朝雲一起在鎮國公府里面逛逛,卻被林夫人攔了下來。
“錦安啊,這時候不早了,要不然我差遣人從夏姑娘回去。你這好說也與平寧侯府有婚約,大晚上的與別家女子孤男寡女的,不合適。”
林夫人這話听起來倒像是在為陸錦安考慮,可是這天下人誰人不知與鎮國公世子有婚約的是平寧侯嫡女,既嫡女不在,那何來的婚約。
夏朝雲不知道林夫人為何要將自己支開,但越是這樣,就代表林夫人心理越有鬼。
“林夫人,你貴人多忘事了,我記得世子爺似乎是與平寧候嫡女有婚約,但這平寧候嫡女消失了十幾年,還在不在世上還不一定,那這婚約怎麼還算的上數呢。”夏朝雲替陸錦安開口回答了,還不忘添油加醋,將戰火引到陸錦言身上︰
“而且,我听聞陸二公子不也總找平寧候府的二小姐陸燕燕一起游玩嗎?怎的不將他們撮合,既應了兩家的婚約,又順了陸兒公子的意,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林夫人很顯然是對夏朝雲這樣一個鄉野丫頭都干搶答自己的話而感到不滿,她皺著眉頭,道︰“夏姑娘,這是我們的家世,你年紀尚輕我不與你計較,但不是什麼場合都有你說話的份的。”
“林夫人,你也知這里是鎮國公府。”陸錦安冷聲道。
言下之意,這里是鎮國公府,是他們陸家的地方,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妾室能夠做主的地方。
陸錦安很少如此明面的與林夫人鬧不痛快,倒是叫林夫人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周圍的佣人們也在竊竊私語,小聲的說著,似乎是在肯定陸錦安,指責林夫人。
不過也是了,林夫人這樣糾結于身份害怕被人瞧不起的人,每日這般為難下人,又怎麼會真的有人尊她敬她,個個在私底下都很不滿。
林夫人氣壞了,轉身離開,夏朝雲忍不住笑,拍了拍陸錦安的胳膊,道︰“這下好了,你後娘去找你爹告狀了。一會兒你會不會挨板子?”
陸錦安哪里會看不出來夏朝雲就是故意在激林夫人,他笑著牽過夏朝雲的手,絲毫不顧及下人還在這里。
“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嗎?開心了嗎?”陸錦安無奈笑道︰“你是從何知道陸錦言對陸燕燕有意的?”
夏朝雲驕傲的昂起了頭,道︰“我有我自己的人脈,不就是些貴冑公子的風流故事,我知道些也不奇怪,更何況,陸錦言如此高調行事,必定會給人留下話柄,我說不說都是早晚的事情。”
這話說的倒也是沒錯,陸錦安從小就知道這陸錦言總是愛與自己搶東西,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在陰差陽錯見被陸錦言奪走一些東西。
直至現在,陸燕燕總追在自己身後,陸錦言看著也是不爽,便想要將陸燕燕策反留在自己身邊兒,他不是真的喜歡,只是因為無法在光明正大的地方贏了陸錦安,找事情隔應陸錦安罷了。
“說的也是。”陸錦安點點頭,十分自然的牽著夏朝雲往鎮國公府的後花園走去,還特意吩咐下人全部散開了,不要打擾他們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