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寧候府陸燕燕,再听到這個名字,陸錦安依舊會覺得不耐煩。听到陸燕燕去跟夏朝雲宣示主權之後,陸錦安不知為何有些心虛,畢竟這段時間在鬧脾氣的好像是自己。
“我不是我沒有。”陸錦安急忙撇清關系,連連否認︰
“我與平寧候府的大小姐指腹為婚,但不是陸燕燕,她是平寧候府庶出的二小姐,我與她八竿子打不著。而且平寧候府的大小姐失蹤多年,這樁婚事早就作廢,根本算不得數的。”
這個解釋,夏朝雲還是能夠接受的,她點點頭,這樣一來,陸燕燕只敢在私底下找自己這件事就能夠解釋了,原來就是鳩佔鵲巢的戲碼,好生有趣。
“你生氣了嗎?”陸錦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見他這副模樣,夏朝雲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若是帶到兵營里面叫他們看看,這位主將居然如此的戀愛腦,士兵們哪里會相信這是他們的主將。
“我沒有生氣。”夏朝雲道︰“我遇到這樣的事情,給你機會解釋了,那你為何會在首相府宴會之後生我的氣,還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陸錦安上一刻剛松一口氣,下一刻就被質問了,這件事情說起來,他確實是有些心虛。
“時候不早了,我帶你會府。”陸錦安在逃避話題,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吃醋。
誰叫著賀家大公子賀任郁一直都是名聲在外的才子,與他這倒霉體質不同,他的人生順風順水,面貌姣好,家世好,現如今也是跟陸錦安一樣的年歲,就已經在朝謀職。
這是陸錦安的勝負欲在作祟,他害怕夏朝雲會被更好的人吸引。但是他又覺得夏朝雲不是這樣的人,這兩種心思在相互打架,自是搞得他心神不寧,不敢面對夏朝雲。
夏朝雲看出來了,陸錦安這是想要逃避問題,但是還好,她感受得到,陸錦安對自己的愛意,如果他不願意說,那她也就不逼了。
夏朝雲將雙手抬起,伸向陸錦安,擺明了一副要陸錦安背她的姿態。她都如此善解人意的不追問他了,那要求自己的對象背一下自己,不過分吧。
陸錦安被夏朝雲得意的下表情逗的笑出了聲,彎下腰讓夏朝雲趴在自己的背上,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回了鎮國公府。
該說不說,陸錦安的體力真好,身上的肌肉也結實,背著自己走了一路了也不見得喘一口大氣,夏朝雲時不時的假裝不介意的捏了捏陸錦安胳膊上的肌肉,很是滿意。
對于夏朝雲這些小動作,陸錦安自然是察覺到了,臉上的笑意反倒是更深了。
回到鎮國公府的時候,府里已經在準備晚膳,夏朝雲讓陸錦安在門口的時候1就把自己放下來了。
佣人們見陸錦安帶了一個陌生女人到家里,眾人都很驚訝,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大公子,這位是?”管家伯伯第一個出來幫陸錦安接過劍,詢問著夏朝雲的身份。
陸錦安剛準備回答說這是自己的心上人,夏朝雲就搶先一步說道︰“我是平雲的遠房親戚,我叫夏朝雲,管家伯伯好。”
平雲的親戚?陸錦安挑眉看向夏朝雲,這又是想玩什麼把戲。夏朝雲只是朝他笑笑,沒有解釋。
“平雲的遠房親戚啊,這孩子從小就話少,姑娘真是活潑可愛,與那孩子不同,快快請進。”管家伯伯想不到平雲還有什麼親戚,但是人是陸錦安帶過來的,他自然是不會懷疑什麼。
管家伯伯帶著夏朝雲和陸錦安走進了大廳,桌上正擺著色香味俱全,滿滿十道菜,但桌上也只是坐著林夫人和陸錦言兩個人,還真是鋪張浪費。
“你們家一直這麼奢侈嗎?”夏朝雲小聲道。
“不是我,是他們倆鋪張浪費。”
對于這母子倆的行為,陸錦安也是很不屑,伏低做小的人,總是想要在某些東西上面得到一些心靈上的慰籍。
正如這些吃食一樣,林夫人總是要求頗多,一旦佣人們做的不叫她滿意了,那便是一頓罰,說他們不敬,未曾將她當做這個家的主人。這一來二去的,就成了規矩。
听著林夫人這些荒謬的規矩,夏朝雲無話可說,這人的心思怎麼也跟陸燕燕一個德行,真是奇怪。
“錦安回來啦,快來吃飯吧,這位是?”林夫人一副當家主人的風範在招待客人的模樣。
夏朝雲來京城這幾日也已經打听過鎮國公府的情況了,她也清楚陸錦安和這位林夫人關系並不好,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林夫人好,我叫夏朝雲,是平雲的遠房親戚。”夏朝雲自我介紹道,避免了陸錦安的尷尬。
“這樣啊,夏姑娘一起做下吃些吧。”
林夫人從未見過陸錦安帶著哪家姑娘上門,就算是平雲的遠房親戚,不跟著平雲,跟著陸錦安頁不是很合理。
所以,林夫人懷疑夏朝雲的身份也不奇怪,夏朝雲知道這個身份站不問腳跟,不過沒有關系,她只需要引出林夫人的把柄就夠了。
剛剛進門的時候,鎮國公府的一切都還算是正常,但是進入大廳之後,這里的氣場就開始有了變化,夏朝雲十分確定問題是出在林夫人和陸錦言身上。
夏朝雲正觀察著周圍的狀況,陸錦言卻在一旁小聲嘀咕著︰“怎麼什麼人都能夠上桌啊,一個下人的親戚都帶過來,真晦氣。”
陸錦言以為自己聲音很小,只是陸錦安和夏朝雲的耳朵向來好使,自然是將他的話听的一清二楚的。
陸錦安毫不留情的將他一腳踹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驚慌的表情︰“能吃吃不能吃就滾出去。”
陸錦安這樣維護夏朝雲,甚至當著林夫人的面對陸錦言動手,林夫人對夏朝雲的身份就更加存疑了。
“大哥你就為了這個下人打我?你怎麼可以這樣。”陸錦言還是一臉不服的樣子在控訴著陸錦安的“惡行”。
陸錦安回給他一個凜冽的眼神,他頓時閉上了嘴,不敢再說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