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都驚呆了，她流著眼淚，拼命搖頭，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底迸發出驚惶無助加恐怖絕望的眼神。
原本以為顧清清就一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還是至尊王者。
要是拿了她的把柄，往後還能有她的好嗎？那還不是顧清清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老公要是知道她在外邊胡來，不得打死她。
顧清清︰“！！！”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你自求多福。
“我，我，我自己來。”
到了此刻，周明再也沒了之前的雄心壯志，更沒了要對付顧清清的斗志。他心底明白，顧清清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難怪她能得到陳章老先生的青睞，年紀輕輕就能來進修，那都不是沒有原因的。偏偏自己跟個傻叉一樣，總以為她是僥幸撿了大家的便宜。
“行吧！你自己來。”顧清清拿出相機，拉過一旁的劉紅，“你們倆一起，速戰速決，我沒那麼過功夫陪你們演戲。”
劉紅嚇壞了，眼淚一直流，跪在顧清清腳邊磕頭，希望她能放過自己。
顧清清扯掉她嘴里的襪子︰“你也別覺得自己委屈可憐，這是你們自找的。你跟周明胡來我管不著，但你配合他算計我，這不可原諒。
你該感謝這里是省城，我在這里不認識什麼人。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身敗名裂，當眾出丑。
去，好好配合，讓我拍幾張照片，要是磨滅了我的耐心，我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麼事來。
比如報警，比如打電話給馬正立，讓他帶人來處理，你覺得自己可以承受哪一個後果？”
其實顧清清是在夸大其詞，報警和喊馬正立來都不可能。她要的是自己報復他們，只不過借他們的虎皮用一下，打擊劉紅的心態，摧毀她的意志。
她是不想跟馬正立有交集，但不妨礙她狐假虎威。周明顯然是認識馬正立的，听到他的名字，臉色都嚇白了。
這樣很好，借馬正立的名頭一用，嚇唬嚇唬他們。即便往後回去了，他們也不敢將今晚發生的事透露半個字。
“清清！求求你！不要毀掉我。”劉紅還在磕頭，不停地磕，“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算計你，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我沒想毀掉你，只是想拿點你們的把柄在手里，僅此而已。”顧清清雲淡風輕，笑容可掬，“一如你們之前想拿捏住我的把柄一樣，我就是好奇，你們倆想要干什麼。
劉紅！我知道，這件事你不是主謀，主謀是周醫生。他想毀掉我，你只是幫凶。”
“是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弄出來的，跟我無關，我只是听吩咐做事。”
顧清清的話讓劉紅再次膽戰心驚，沒想到她這麼聰明，一眼就看出了整件事情的關鍵。
“是他說要拿你的把柄，讓我想辦法把你騙來，然後••••••。”
為了保住自己，劉紅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出賣周明。人性本來都是這樣，逼到絕境，每個人都自私自利，自保為上。
刀架在脖子上，命懸一線，誰還能記得同盟？
周明渾身上下疼得要死，听完劉紅的話，他的眸子里全都是憤恨。就算事情是他一個人的主意，難道劉紅沒想著佔便宜？
“跟我想的差不多。”顧清清解開劉紅手上的繩子，“你也別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你要是個安分守己的也不會跟周明攪和到一起。
啥都別說了，勝者為王敗者寇，配合一點，兩人做出幾個親密的動作來，我拍幾張照片，今天的表演到此結束。”
勝者為王敗者寇？周明在心里默默地念著這句話，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愚蠢，好好地招惹顧清清做什麼？
把柄落到了她手里，這輩子想拿回來都不可能。要是她去跟馬正立說自己欺負了他，說不定他以後的升職加薪會更艱難。
別看馬正立是個混混頭子，那也是有背景的，否則混混頭子豈不是誰都能當？
劉紅還是哭著哀求︰“清清！你放過我吧！以後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晚了。”顧清清臉色不悅，“劉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今天我要不是有自保的手段，你們會輕易放過我？
若此刻跪地求饒的是我，你會有惻隱之心嗎？可想而知是沒有的，要是有，也不會準備得這麼充分。
周醫生想拿捏我，大約是想讓我給他治後脖子上的病。你呢？你想拿捏我的目的是什麼？求財？求名氣？”
周明瞳孔猛縮，感覺眼前這位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心智成熟得像是四十八九，連他做事的目的都能猜到。
劉紅跪在地上一直哭，哭得不能自已，她除了哭，似乎也不知道能怎麼辦。
打不過顧清清，講道理她又講不出，要是被拍了那樣的照片，往後回去怎麼見人？
可不拍行嗎？
看樣子是不行的，顧清清很強勢，很生氣，還很固執。不給她拍幾張照片，今天這事怕是過不去。
“清清！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拿把柄也行，我求你，千萬不要讓我男人知道這事，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條。”
“威脅我？”顧清清冷笑，“我不接受。劉紅！你要知道，我手里的把柄會不會泄露出去，完全取決于你對我的態度。
你要是不胡來，我自然也不會隨便將這東西公之于眾。你要是在外頭胡說八道，或者說設計陷害我，那對不起，這個我不能保證。”
劉紅馬上搖頭，搖得飛快︰“我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我以後再也不犯蠢了。”
“知道就好。我這個人，基本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顧清清說著打量了一眼周明，視線冰寒，不帶任何溫度。
周明抬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接，冰寒的冷意傳來，嚇得他渾身一哆嗦，趕緊垂下眼，不敢再看。
從來不知道顧清清冷厲起來，簡直比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還要可怕。搞不懂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