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雖說是印洲城的黃泉分閣,可是它並不設立在城內,而是屹立于城郊的一座青山之上,覆蓋百余里。
依山而建,規模即便不大可到底屬于商域頂尖的四大勢力之一,哪怕只是分閣也極顯氣派……當然,免不了的還是透著一股似黃泉的幽冷之氣。
會客廳里,一個胖乎乎的黃泉閣弟子引唐鎮南就座,他的身後,弟弟唐罰則是隨意在身旁坐了下去。
“唐大少爺,還請在此稍作等待,我這就請閣主過來。”胖弟子倒了一杯酒後笑盈盈地說道。
唐鎮南只點了點頭。
胖弟子小跑著出了會客廳,廳內便剩下唐鎮南兄弟二人。
端起酒杯,唐鎮南抿了一口酒而耐心等著。
約有一刻鐘過去了,唐鎮南的酒已經喝完,可還是耐得住氣,倒是唐罰已經四處搗弄著此廳內的飾品和玉器了。
“小罰,不可搗鬼。”
“噢。”
被唐鎮南輕叱了一句,唐罰只能選擇乖乖地坐著。
再過了一刻鐘,會客廳的門口還是不曾見到沈丘的影子出現,甚至那胖弟子的身影也還沒有回來。
“哥,怎麼要那麼久啊?我都等得好久了!”唐罰再也忍不住了,向唐鎮南抱怨,“要不我去給那老家伙揍一頓,直接拖到哥的面前?”
“……”唐鎮南眼角的肌肉緊皺起來,他也是等得有些不耐了,卻也沒有回答唐罰之話。
可是這時,那胖弟子終于出現,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沈閣主可是在忙要緊事?”唐鎮南忍不住沉聲問道。
“額……唐大少爺,我們閣主他……他正在……”胖弟子臉色似有些為難。
“領我去拜訪。”唐鎮南立了起來。
引著唐鎮南與唐罰出了廳,不多時,三人便到了一間房門之前。
此刻,房門禁閉,並不見沈丘的身影,可是房內不時傳出著兩個女子的嬌喘之聲,而很快,嬌喘聲變成了急促且低沉的呼吸聲。
“嗯哼∼閣主,你好壞哦,都弄疼人家啦……”
“就是,閣主你老是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
“哥,里面在干什麼?打架嗎?可是動靜怎麼那麼小的?”唐罰撓了撓頭,表示著不理解。
唐鎮南︰“……”
“嘿嘿嘿嘿,唐大少爺,那……我就先下去了?”胖弟子听完了這最後的一段聲音,便帶著笑跑著離開了庭院。
“沈閣主,鎮南特來拜訪!”
唐鎮南喊了一聲,在房間內的沈丘開口之前。
“唐大少爺?呵呵,實為稀客啊。”沈丘的聲音帶著些微的不愉,可是也不能拒絕,便慵懶地道︰“進來吧。”
還在原地立了十多秒,唐鎮南才推門而入,唐罰則是隨後進來。
剛推開門,一股異樣的味道便是撲鼻而來,讓二人都不免皺了一下鼻頭。
沈丘,四十來歲卻有了六十余歲光景的模樣,而且眼窩深陷,面黃肌瘦,兩腮也凹了進去,整一副將死的精氣神。
他沒有離開床榻,左右手各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兩女子皆是風情萬種的神色,眼神帶有迷離之意,而這時未著寸縷顯著胴體的瑩白,豐腴如玉峰之處沾染著的點點月白色液體更散發著一種初春來臨之意味。
沈丘的兩只手各把玩著一點,眼楮享受地半眯著,根本就沒往廳內的唐鎮南看去,極倦懶地開口道︰“沈大少爺,不辭辛苦來訪可是要事所致?”
房間內未曾出來迎接的沈丘讓唐罰有些氣憤,認為這是不尊重他哥哥的提現,就要暴起脾氣去拖人出來,可是立即被唐鎮南按在了椅子上。
“沈閣主好品味。”唐鎮南眉頭微沉著卻也不急,而是不明韻味地先說了一句。
隔著一道紗簾唐鎮南實際上並不看得清沈丘幾人的樣貌,可是隱約能看明白一些形體輪廓。
沈丘仍不著急,手上的肆意玩弄動作沒有哪怕一瞬的停止,而淡淡地回道︰“唐大少爺不妨有事直說,都挺忙的。”
唐鎮南笑而不發聲,不過又賣了一個讓沈丘只听聞便有一瞬間呼吸急促的關子︰“不知沈閣主可還有意于沐家的沐顏小姐?”
“什麼意思?”然而,沈丘的聲音先是很沉,旋即皺了眉而明顯有了不悅,“哼!沐顏,那是何等姿色……天上謫仙!誰不願一嘗其滋味?倒是你,唐家大少爺,最開始你告訴我只要滅了沐家便可得到沐家小姐的,而你們滅那沐家幾位長老之時我可損失了好幾位閣內的強者,各類寶物寶物法器本閣主也是損失良多!可結果——哼!你們告訴我時機未到,沐家還無法覆滅……就是那城主府的蕭絕你們都沒能解決掉,害得我只能離開印洲城去玩耍了!現在,你可是來這里說些風涼話了?”
“……”唐鎮南臉上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可是一直沒選擇插話,也沒有絲毫憤慨神色。
“不說話?呵呵,唐大少爺現在這話的意思……怎麼,莫不是你們唐家還認為本閣主會愚蠢地給你們支援?”沈丘緩和了一下情緒而繼續道。
這時,唐鎮南才輕笑起來,仿佛沒在意沈丘的怒火和沈丘先前說的任何一句話。
他左手一揮,隨著其玄戒上的一抹玄芒閃爍,桌面上頓時出現了幾樣的東西。
一個寬一尺多、篆刻著令人眼花繚亂的陣紋的四方陣盤;一個半尺高的玉瓶和四面蒼藍色的三角陣棋。
唐鎮南總算微笑著說了話︰“‘縛靈陣’,乃是上古時期的‘困神之陣’衍變遺留的強勁玄陣,或許無法滅殺,但困住幾位星玄境巔峰強者一刻鐘還是綽綽有余的,至于這剩下的……乃是‘醫聖’先生所煉——‘絕魂業瘴’,憑陣棋展開,其瘴毒可瞬間彌漫整個沐府,至于效果如何,沈閣主盡管試過便知。”
“另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