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青年等人是發了癲,成了沒有理智的狂獸,而此刻的許敬,雖說成功抱走了美人,可是,他的狀況也好似不那麼好受——那一下“雷劫山海”的施展是要承載極大玄力的爆發,而這也讓他直接引動了身體內外之傷……如今,疾走飛掠的同時,他所咳出的血也不斷落下了很多,皆咳到了懷中美人的胸襟衣裙上。
稍微有些滾燙的鮮血,以及許敬身體的溫度和那獨屬男子的氣息,都讓懷中少女倍感燥熱,迷糊的意識中,她口中有些微不清的低吟,宛若蛇一般不斷地扭動著身體,同時也扯下了更多的衣裙,兩座不甚太高的大雪峰露出了大半的雪色,而上面的紅痕很是刺眼,會教人難以忍耐……忽然,她側身直接以雙手摟住了許敬的脖頸。
“!!?”而許敬胸膛突然踫觸到了一團雲似的柔軟,刺入鼻孔的少女芳香也就猛的襲來,這一下子,他全身的血液幾乎是徹底沸騰起來。
“我得是遭了多大孽啊……”許敬無可如何地慘笑了一下,要說懷中少女不令人悸動的話那這人就不算是男人了,可是他到底不能不能不忍住啊……雖說他不能算是君子,但總算離小人還太遠。
猛的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和疼痛這才讓他腦袋的注意力轉移了一些。
許敬仍舊抱著少女而腳下生風似的貼地掠行,但為了避免淫毒再作祟,他另外一只手則是瞬間抽出空擋來,五枚銀針夢幻一般的晃過銀芒,而後已是刺到了少女身上的幾處穴位。
銀針封了穴,淫毒蔓延速度極大地緩了下來,但,少女身上的燥熱之意始終不見有所減弱……她意識似乎已完全模糊了。
沒有辦法,許敬又運轉起了寒冰玄力,將一縷縷的冰冷的玄氣送入少女體內,這才看到她神色稍有好轉。
許敬微微皺了眉,他明白,這是淫毒將徹底浸染了她五髒六腑,寒冰玄力也只是略做減緩力度的加強而已,並不能真的祛除︰“得先解決一下了,不然她怕是性命不保。”
急掠的身形猛的停下,許敬以靈魂力量簡單地掃了一下四周,確認他現今所在沒有危險後,便一頭扎進了那略顯昏暗的密林深處,同時的,他嘴里還不忘說了一句︰“唉,算你好運,小爺我吃點虧吧……便宜你了。”
……
…………
夜幕很快降臨,但雨林並不黑暗,天穹之上掛著的銀月簡直堪比引路燈,皎皎月芒驅散的黑暗太多……這實在不是一個好夜晚。
至少,對正在躲避追殺搜尋的許敬來說是這樣。
即便已是皓月當空的時辰,雨林可是還感到有些悶熱。
此刻,一條只有三十來丈高,算不得高的瀑布之旁,草地上,躺著一位淡色長裙的絕色少女,她的衣著仍舊,上面的血跡也仍舊,不過先前暴露了的春光已被重新遮擋上了。
此刻,她雙目瞌和著,雙手覆交疊覆在胸前,似乎睡得恬靜且舒適,但,她那兩條微微發著顫的縴眉,卻明顯說明著她心底深處並不好受,昏睡之時,也絕不是那麼的安穩。
不久時,她的縴眉顫抖得愈發厲害了,而口中又發出了聲聲略顯含糊的字語。
而隨著一陣清涼的夜風拂過,少女終于猛的睜開了眼,她面色蒼白而有惶恐之意,雙眸,竟是瞬間被淚花打濕︰“齊伯伯……”
無聲悲戚,淚水如雨,打濕了臉……
許久之後,她的情緒得到了稍微的緩和,而忍著身上仍有的無力感緩緩地坐起,素手輕拭臉上淚痕,眼神本變得黯淡而清冷,可低頭時,看到了自己衣裙仍完好,而又注意到左右並沒有人,她不自禁地怔了過去,她不是被……
可是,的確沒有看到那唐鎮南的身影,腦海中,迷糊而有些混亂的記憶涌了上來,對了,她記得自己是被一個黑衫男子給帶走了的。
正念及此,少女突然听到身後有“噗通”的出水之聲,她回過了頭,恰好看到了一張不算俊俏但稜角分明,極有堅毅之氣的陌生面孔——許敬——此刻,他赤裸著,將全身泡在瀑布沖擊的水花里面,唯有腦袋露在水面上。
“醒啦?”瞧見少女的法怔與出神,許敬便出了聲,“放心吧,你身上的那淫毒已經徹底清了,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的。”
“你相當幸運,所中淫毒很深,而我身上雖已沒有太多草藥可恰好就有祛除的那一味藥……”許敬忽然覺得這麼說可能會引起誤會,便趕忙換了個說法,“額,不是你想的那種藥,是那種……很正常的藥哈,不要誤會。”
自身的狀況如何少女自然清楚,而在看到許敬解釋特別是提及那“一味藥”時臉上隱隱的抽搐,她心中便有一股陌生的暖流與深切感激流過,她知道,那一味藥必定是極為珍貴的。
少女心思許敬自然不知,可實際上,他之所以肉疼至此,完全就不是因為那所謂“藥材”如何珍貴與稀少,而是心疼他的靈晶發財夢破碎了。
許敬所說的那一味藥,無非就是剛偷襲而取得的環刺銀蛇的毒……要知道,就這一味藥,僅僅一小瓶,賣給那些行事過多而精神不振的富家少爺都不知能得到多少上品的……甚至,極品靈晶也得有好幾斤!
可現在那一小瓶的蛇毒是完全沒了的,那麼……發財夢也就碎了。
如果說他以前積累的多少萬塊中品、上品靈晶沒有都用在療傷上,那麼是沒有那麼心疼的,可現在他身上就只剩下那丁點的極品靈晶因實在舍不得用而留了下來。
“……謝謝——你的損失我會賠償的。”少女由衷地道了聲謝,然後,她想著問恩公的名字,可忽然又拐了話鋒︰“你怎麼……泡在水里面?”
“呃……那個什麼賠償就——咳,再說吧,至于為何會……”許敬訕訕地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