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最近電文的破譯工作有進展沒?”
    羅伯特當即就找到了亞德利。
    作為一個情報專家,亞德利重新被召回之後,就忘我的投入到了工作中。
    亞德利點了點頭,“羅伯特,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你。”
    說著,他就拿起了一份還沒破譯完成的電文。
    “為了破譯電文,我找了這幾個月發生的大事作為參考。”
    “其中這份電報引起了我的注意。”
    羅伯特看了看,雖然電文只破譯了半截,但他的心卻“咯 ”一下。
    對于他這樣的反應,亞德利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這是兩個月前,我國和英吉利發表的宣言。”
    “但這篇電文後,德意志和東洋的電報中都發現多處排列相同的數字,我覺得這一定不是巧合。”
    羅伯特點了點頭。
    這件事,他這個情報負責人最清楚。
    “這是兩國長官當初約定的軍事援助的數量。”
    “這些都是絕密情報!”
    亞德利點了點頭,“從發報時間來看,我判斷,這份電報是東洋得到消息之後發給德意志的。”
    “如果這個情況成立的話,那說明東洋應該在我國或者英吉利內部安插有臥底。”
    亞德利這份電報,以及軍統的反應,立刻就讓羅伯特鎖定了目標。
    英吉利確實已經被東洋滲透,而且是在高層!
    “赫伯特,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的。”
    “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說完,羅伯特就拿著電報返回了辦公室。
    當他將一切都整理完畢之後,將這個消息報了上去。
    “元首先生,根據我們破譯的電報,英吉利的高層,已經被東洋滲透。”
    “他們甚至得到了你和英吉利的秘密談話內容,並且,東洋還源源不斷將這些情報輸送給德意志。”
    “山城的消息也驗證了這一點。”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算再多的軍事援助,恐怕也無濟于事。”
    羅伯特的話,立刻就引起了元首的注意。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元首心知肚明。
    他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們給個說法的。”
    隨著這件事捅到了最高層,很快,英吉利方面也有了反應。
    軍情六處負責人斯圖爾特也得到了消息。
    當听到軍統懷疑軍情六處和東洋情報機構有聯系的消息,他心中就猜出了大概。
    “這也是一件好事!”
    回到自己辦公室,斯圖爾特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這個藏在英吉利的臥底,他心知肚明。
    之前軍情五處就已經查出來,只不過最後被壓了下來。
    畢竟,這個臥底的身份特殊。
    他就是尊貴的議員,森皮爾男爵。
    森皮爾的父親曾經是國王的助手,而森皮爾本人和現任元首還是最親密的朋友。
    “有了美利堅的告誡,元首肯定會更加防範他!”
    “只不過……”
    斯圖爾特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現在還不是對森皮爾動手時機。
    森皮爾的直接情報來源,就是元首。
    他出事,無異于告訴全世界,是英吉利元首把國家機密泄露給敵人。
    而且,一旦逮捕森皮爾,東洋也會有所察覺。
    “看樣子,還是要和軍統解釋一下才行!”
    斯圖爾特深深吸了一口氣,當即給香島的威爾士發去了消息。
    三天後,鄭耀先接到了的電報。
    電報的內容很簡單︰威爾士想見他。
    幾乎是同一時間,威廉武官也表示要見他。
    “鄭處長,英吉利方面你盡可放心,我們元首已經給他們施壓。”
    “他們絕對不會拖我們的後腿。”
    “至于泄密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有所察覺,而且他們已經對臥底采取了必要的防備措施。”
    威廉說到這里,鄭耀先松了口氣。
    他笑著說道,“威廉先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情報合作照常進行。”
    鄭耀先說完,就立刻找到了老板。
    “老板,美利堅方面傳來消息,他們已經給英吉利方面施壓,而且英吉利表示早就有所防備。”
    說完,他就將威爾士的電報拿了出來。
    “從現在的情況看,英吉利方面應該確實是得到了警告。”
    “我想,威爾士要見我,應該是就是要說明原委。”
    老板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沒出手,就讓英吉利吃了個大癟。
    “老六,那既然這樣,你就在去香島一趟吧!”
    “這件事事關‘無雙’的潛伏,不能出現一點差池。”
    回到辦公室之後,鄭耀先揉了揉腦袋。
    他當即找來了宋孝安。
    “孝安,這幾天我覺有些上火,嗓子疼,你去回春堂給我抓副藥來。”
    宋孝安離開後,鄭耀先點了一根煙。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一次情報泄密應該是軍情六處出了問題。
    但鄭耀先心中最擔心的,還是組織方面的情況。
    另一邊,宋孝安很快來到了回春堂。
    “陸郎中,給我抓副藥。”
    陸漢卿看到宋孝安,就知道是鄭耀先的意思。
    他笑了笑,“宋長官哪里不舒服?”
    “是我們處長有點上火,嗓子疼,這幾天還老咳嗽。”
    “他公務繁忙,抽不開身。”
    陸漢卿听到這里,恍然大悟。
    他一邊寫藥方,一邊說笑道,“這換季時候,最容易邪毒侵體。”
    “我這個是個清火的方子,有奇效!”
    “黃芩1錢酒炒),黃連1錢酒炒),桔梗1錢2分,連翹1錢……”
    寫了方子,他就立刻招呼手下的伙計抓藥。
    宋孝安抓藥回去之後,鄭耀先看著藥方中的連翹,頓時就放心了。
    “組織沒有問題,這樣一來,就肯定是軍情六處的問題。”
    “我倒是要看看威爾士有什麼話說!”
    鄭耀先安心地喝了一天藥之後,才離開山城前往香島。
    這一次他並沒有找王天風,而是直接給威爾士發去了接頭信號。
    “威爾士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讓我千里迢迢從山城而來,要是沒有要緊的事,你可要給我報銷路費!”
    看到鄭耀先侃侃而談的樣子,威爾士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相互之間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鄭先生,你這招借力打力真是妙啊!”
    “讓美利堅給我們施壓,我要是不和你說明情況,那還了得?”
    威爾士剛說完,鄭耀先就擺了擺手。
    他淡淡地說道,“威爾士先生,這你可冤枉我了。”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是你們之前做的太過分,有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
    “更何況,誰能想到,你們內部真的已經被東洋滲透了?”
    鄭耀先所說的,自然是指老板被扣押一事。
    威爾士自知理虧,也不再計較。
    “鄭先生,我想,這一次應該你們是誤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