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她沒有告訴我名字。她只是說,只要那個女人一來,你將是手下敗將。”宋梨梨說道︰“而且,也是她告訴我,戰勛書桌上有一張照片的。”
宋粟粟輕輕閉了閉眼楮,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宋粟粟,你——”
“你走吧。”宋粟粟直接趕人︰“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就算戰勛真的有個心上人,就算那個人回來,我要讓位。那也是我跟戰勛的事情。懂?”
宋梨梨急了︰“那你就真的甘心情願,讓出戰家少奶奶的位置?既然你要讓,那還不如讓給我!我好歹跟你有一半的血緣呢!”
“呵,想要這個位置,那就去找戰勛要,他願意給誰就給誰!”宋粟粟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在宋梨梨面前,露出一絲半點的虛弱和脆弱的!
她的驕傲不允許!
宋梨梨氣急敗壞的說道︰“宋粟粟,我好心好意的來幫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我好歹跟你是認識的人,你寧肯把這個戰少奶奶的位置給別人,也不肯給我嗎?你怎麼能這樣!”
“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宋粟粟淡漠的回答︰“只要戰勛給足我補償,我為什麼不甘心呢?他要我給他心上人騰位置,不得
給我一大筆錢嗎?我有錢了,什麼樣子的美男找不到?”
“你!”宋梨梨氣的七竅生煙,狠狠一跺腳,撂下狠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宋梨梨氣呼呼的走了。
宋粟粟卻是心亂如麻。
她嘗試著跟木管家提出自己的請求︰“我有個東西不小心落在戰勛的書房里了,我能進去找找嗎?”
木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要先請示一下少爺。抱歉,少奶奶,少爺的書房,一直都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
外人?
她是外人?
也是,她跟戰勛畢竟只是契約婚姻,自然不算是內人。
木管家轉身給戰勛打了個電話,很快就過來了。
木管家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少爺說,您可以進去。但是,請您不要亂動里面的東西。”
宋粟粟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我知道的。”
她不是第一次進戰勛的書房,但的確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這個書房。
書房太大了。
想要仔細找一樣東西,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書桌還是很好找的。
宋粟粟一眼掃過去,瞬間在一個角落定格。
一個相框,倒扣在了桌子上。
宋粟粟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猶豫再三,還
是拿了起來。
這的確是一張女人側臉的照片。
相框有些歲月痕跡了,顯然主人時不時的擦洗保養,而變得有些圓潤。
可見主人對這張照片的珍惜。
照片上的女人,手里捧著一束鮮花,一副幸福的模樣。
她的確很美。
是宋粟粟從未見過的美。
優雅、知性、溫柔、祥和。
那溫柔的目光看向遠方,像是在看自己最真愛的珍寶。
所以,她就是戰勛的心上人嗎?
她就是戰勛每年都要去越老那邊打听的那個人嗎?
她就是自己即將要讓出位置的那個人嗎?
宋粟粟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
疼痛倏然傳遍了全身。
疼的她冷汗都冒了出來。
她將相框放回了原地,整個人仿佛掉了魂魄一樣,一下子跌坐在了沙發上。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灑脫的離開,可以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她高估了自己。
她沒那麼灑脫,她沒那麼瀟灑,她沒那麼大度。
一想到要跟戰勛離開,遠遠的看著他拉著別的女人,幸福又甜蜜的樣子,宋粟粟的心,仿佛就要被人撕裂了一般,窒息而疼痛著。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蓄滿了眼眶。
直到腮邊一陣冰涼,她才
意識到,她已經哭了。
她已經這麼愛戰勛了嗎?
宋粟粟整理好了情緒,這才離開了書房。
木管家就站在外面,一臉緊張的樣子,仿佛生怕宋粟粟會弄壞里面的東西。
“少奶奶,東西找到了嗎?”木管家問道。
“找到了。”宋粟粟隨口回答︰“我上次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個耳環,就掉在了夾縫里了。”
木管家應了一聲,心底卻是充滿了疑惑。
書房是他打掃的,每次都打掃的很認真,怎麼會遺漏東西而沒有發現呢?
宋粟粟急匆匆的離開,打算找房產中介盡快定下那套看好的房子。
那個女人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她盡量讓自己離開的時候,不會那麼狼狽。
宋粟粟正準備去跟謝靈素說一聲買房子的事情,戰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粟粟,我今天回去。”戰勛的聲音里帶著繾綣和歡喜,仿佛宋粟粟真的是他一生摯愛。
宋粟粟強顏歡笑︰“是嗎?好啊。”
戰勛感受到了宋粟粟的勉強,頓時問道︰“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沒有。”宋粟粟趕緊回答︰“我剛剛看了一本小說,感動的想哭。”
听到宋粟粟的回答,戰勛松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誰又
招惹你了呢!好了,別看那種腦殘小說了,等我給你帶禮物。乖了。我大概八點就能到家,在家等我!”
“嗯。”宋粟粟勉強笑笑,就掛了電話。
如果是宋梨梨來之前,她接到戰勛的電話,肯定是又歡喜又激動又期待,就像是真正的夫妻,小別勝新婚。
可宋梨梨的到來,提醒了她,她跟戰勛只是契約婚姻,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也怪她自己,是她自己昏了頭,忘了那個人的存在。
在越老那邊,她其實就已經提醒過自己了,不能讓自己沉淪在戰勛的溫柔和美色里。
可是緊接著就發生了媽媽被綁架案件,以及一系列的後續,這讓她得意忘形,忘記了自己的位置。
誤以為她跟戰勛是真的夫妻,是真的情投意合。
然而,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戰勛的心上人,永遠都不會是她。
宋粟粟摸摸心口,又疼了呢。
收心吧。
別再沉淪了。
你只是他的臨時替代品。
晚上八點。
宋粟粟親手做了一大桌子菜,等待戰勛回家吃飯。
可是,等啊等,卻一直沒等到戰勛的身影。
就在此時。
即將踏進家門的戰勛,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端有人匯報說道︰“戰總,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