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在哪兒見到類似地圖,叔父之前曾有提起京中宅子在哪兒時倒有想讓她看輿圖,只是被她找話題岔開了。
畢竟听著又是在京城、又是在皇城,又原是大長公主嫡女嫁入梁國公府所出的長嫡女,又是什麼郡主縣主的府邸。
那宅子的歷代主人身份委實嚇人,她一個和皇家半點血脈關系都沒有的農家女不要哪來的厚臉皮入住那處府邸的。
即便是如今,叔父心疼她,總以師父有遺言在先為名,什麼好東西都扒拉給她,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
——無功不受祿!
周半夏思緒之間,甩了甩頭,繼續回想自己可有在高府見到類似京師輿圖,“沒有,我可以確保不曾在高老夫人書房見過。”
這個年頭的輿圖和現代地圖根本是兩回事,現代地圖任何人都能買到,都可下載電子地圖,但這年頭輿圖?
還是京師輿圖?
開什麼玩笑。
和九邊圖、邊防圖,有區別多大?
高老夫人頭再硬,她一個婦道人家都不會將此類輿圖隨隨便便放在書房里面的,更不用還被她看到。
“包括老夫人內室書櫥,我都沒見到什麼輿圖。”為表示自己記憶絕不會出現,周半夏再重申了一遍。
顧文軒好笑點頭,伸手指撫去她蹙起的眉頭,“我就隨便一說,你還正兒八經當成一回事了不成?”
“逗我很開心?”周半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幼稚!不听听你問的是什麼,我還沒問你在叔父那兒都見了什麼呢。”
那多了!
身為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先生手上什麼地圖會不給他看,不給他解說,好讓他對大梁國疆土有所了解。
顧文軒得意一笑,“你說呢,先生對我這個弟子基本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手上還有什麼好東西,我沒見到。
有,只怕也就剩下你們老周家什麼祖傳至寶了,像武功心法什麼的,有,先生都基本上傳授于我,這不就讓我自己修煉了。”
周半夏聞言忍俊不禁伸手扯他耳垂,“是,你最厲害,你最寵,要不要讓你再娶一個媳婦看叔父嬸娘給不給你準備聘禮?”
“嘶,真敢說!”顧文軒一臉驚嚇,“當我是大江?我要有這個念頭,先生不把我倆腿打斷了爬都爬不了才怪!
先生和馬大爺可不一樣,馬大爺是明著在咱爹娘前面舉例子敲打大哥不能有花花腸子,不能忘恩負義。
對了,大嫂今天和你說了她爹買下東口村過去那塊荒地了沒?好家伙,生怕被咱們搶了一樣,一點風聲都沒有。
說是去年上半年就想買那塊荒地,別說我們兩口子,就是咱爹娘都沒有听說,還是前天上衙門過契了,今天才聲張。
我白天不是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前剛好想順路去看看挨著馬家那一頭村口如今是個什麼樣子,巧了不是!”
周半夏靜靜听著,等了等還不見下文,哪還不知她家這位想她接過話茬,她很捧場地轉頭問道︰“遇上馬家誰了?”
“大虎哥。”
“興許就是馬大爺如今已經開始放手讓大虎哥這位長子打理事務了,不是馬大爺兩口子有意不在我們一家人前面透口風。
馬大爺那人還是不錯的,再說也未必是怕我們搶了那塊荒地,畢竟東口村還要過去,我們買了干嘛。
他們馬家應該是計劃在那頭荒地再搞個養殖場,把那頭和東口村的田地,以及這頭連起來好管理。
畢竟想擴大地盤,只能往東側找地,還能更靠近馬家坳山腳下,往南是李家村了,不要還有什麼荒地給他們建養殖場的。
我們這邊出去,往南最大的荒地不就在我爹名下,還有我們村里名下了,有剩下的荒地李家村也不可能會轉讓。”
這倒是,如今那邊集市已經有了一定規模,誰傻,李家村上下現如今都已經恨不得把村子里挨著集市的外姓住戶趕走。
要不然大姨子如今的院子和田地還不是集市,原先的那一家都不可能賣了搬去東口村,就是孫子大了想買宅基地都沒有份兒。
其實這已經是一種變相地“驅逐”,馬家選擇往東面找地擴大地盤是對的,雜姓集聚的東口村就不失是個能長居的好地方。
“再有馬家坳,我听大嫂的意思,好像不止她娘家想搬下來,如今差不多就有好幾戶孩子想搬下山落戶。”
說到這兒,周半夏想了想還是提起一件事,“馬大娘正月里還和我娘說笑,說早知古家莊是塊風水寶地,大嫂她叔伯都想湊銀子買幾畝地搬下來一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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