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這說話的語氣,可不就心虛了,把玩著鎮紙的顧文軒忍笑看向倒有老老實實端坐在高椅上周半夏。
隨之,腦袋都不帶轉一下的,伸出右手朝靜等他吩咐的麥青麥黃,大手一揮,“不急,等明兒再說。”
麥黃和麥青自然不會誤以為顧文軒此話是在和她們說來著,她們聞言瞅了眼周半夏,趕緊後退兩步退下。
一個個怕他怕的,周半夏見狀搖頭而笑,目送麥黃麥青離開,直到她們身影不見,收回目光掃了眼南窗垂下的窗簾。
“現在,還是等會兒?”
顧文軒不由笑了,站起身側耳听了听外面動靜,便快步走到周半夏前面彎腰笑問,“老實坦白了?”
“本來就沒想瞞你。”周半夏說著,借著顧文軒護在她前面給她打掩護的同時,伸手從長袖掏東西。
掏呀掏,掏出差不多有她半個胳膊長的一個卷筒,再掏啊掏,掏出絕對有她胳膊長的一個卷筒。
隨後?
攤了攤手。
顧文軒差點大笑出聲,但也足夠他一時之間忍笑忍得一下子快要憋出內傷,這不,說話的調調都不一樣了。
“這,是~啥來著?”
“地圖,又稱輿圖,只不過這個只是從咱們這兒到周家村的地圖,小的倒是京城那邊的,就是不知誤差多大。”
顧文軒順著她手指點著自己手上兩個卷筒的動作瞟了眼手上一長一短兩卷筒,“費了不少精力吧?”
“不至于,小張的,畢竟我們走過了;大張的圖,就憑他們書信內容想象,僅僅寥寥數筆的簡圖而已。”
把你能的,你要沒少費盡心思地借著和蘭姨聊天的機會打听,單憑幾封家書描述就想象一下勾畫出京城輿圖了?
顧文軒不置可否的搖頭著,正想側身將手上兩個卷筒給放到書案上,就見周半夏突然想從高椅上站起身。
把他給嚇的。
差點閃到腰的顧不上手上還有兩個卷筒,一下子雙手按住蠢蠢欲動的媳婦兒,“慢點,祖宗,不要急啥的!
想起來不會等我一下啊,等我打開鋪好了再扶你起來都來得及,我又沒怪你瞞我畫稿,不要心虛什麼的……”
完犢子,又叨叨上了。
“……不許轉眼珠子!”顧文軒忍笑佯怒瞪眼,“剛從淨房出來多久,不要告訴我又想去如廁什麼的!
你要知道今早還有人和我說,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就算再尿頻尿繁也不會不到個把時辰就上淨房一趟的。”
周半夏無辜眨眼,“誰嘛,這話听著好熟悉的?哦,想起來了,原來是我自己說的,可我這會兒確實沒想去淨房啊。
不帶冤枉我的,孩子爹,我是坐久了,想站起來,剛好稍稍慢了一拍喊你拉我起來,沒想到你反應還是如此快速。
你說你怎麼厲害呢,啥啥都比人強,連反應能力都不是普通人能比?我有沒有說過我是何等的有幸遇上你嗎?”
又賣乖了!
顧文軒忍不住笑出聲,重重咳嗽了一聲,遮住笑聲之余將自己手上差點被壓扁的兩卷紙給抬高讓周半夏看看。
“沒事兒,扁了都不怕,反正還要你修改糾正。”說著,周半夏伸手拿過其中一卷長的卷筒,“尤其是這一份圖。
我也不知京城九門方向有沒有畫錯,如今到底不好將精力過多放在這些費腦力的事情上,我就沒翻書分析核查了。”
趁周半夏說著還不曾執意站起身,顧文軒趕緊將手上另一份卷筒給放到身側書案,再伸手要回被拿出的一卷筒。
“不過,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畢竟咱爹娘在書信中寫的很詳細,再加上幾個鋪子位置對校一下,方位應該不會搞反了。”
這倒也是。
咱爹娘連初到京城什麼時辰,一路有誰來接引,誰來相迎,從哪個城門進入,又是如何自以為稀里糊涂地進入皇城,又是怎麼如何才知你的宅子在哪兒,又走多遠還是原先梁國公府邸的周府等等都事無巨細提起了。
“只可惜听著看著,也是有九門,卻和我想象中的那座故都還是不一樣,不知那位(穿越)前輩搞什麼鬼!
你說說,是不是既然九門名稱都一樣了,幾條大街也改成相同一個名兒不是更好,還非得顯擺他才是江山之主了是吧?”
顧文軒心知周半夏趁著他攙扶她從高椅上站起身時,附在他耳邊悄聲嘀咕的這番話,意在指那位開國皇帝不干人事,害得好幾條熟悉的大街名稱都找不著,但這個還當真不好責怪那位穿越前輩。
本作品由六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