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黃色煙霧,從傾斜在床邊的門板上升起。
煙霧之中,白色紗布包裹著的人型軀體,慢慢浮現出來。
“你是人…是鬼!”灰鐵錘男子言語哆哆嗦嗦,一手掩住口鼻,明顯讓這突然出現的惡臭,給嚇壞了。
裹著紗布的魏在凌,也不言語,想虛張聲勢,先把二人嚇跑為妙。
目前他剛進入內狀鏡,體內靈力還不是特別充裕,面對著殺氣十足的二人,心中很是沒有底氣。
他趁著黃色煙霧還未散去,扭了扭微微發酸的脖頸,被紗布捆得圓滾滾的的手掌,一把將擋在眼前的門板推開,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
這二人哪見過這陣仗,一個身上沾滿血色紗布的怪物,突然從這屋當中浮現。
他們還沒有听說過,哪一個修煉功法,可以從像黃鼠狼一樣,從體外發射出,這種惡心人的煙霧。
魏在凌看著二人眼中的驚恐,知道自己的方式是奏效了,他拖重的虛弱的雙腿,慢慢向前挪動。
對面的二人,見他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害怕地連連後退。
二人心中也不知道在怕什麼,可能是因為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玩意,只是對一種未知的恐懼。
魏在凌在需要再次向前行進三寸,就可以把此二人逼出門外。
但是體內的靈力,依然需要緩慢的吸收到五髒之中,這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
他體內大部分的靈力,都在全力的進入到新五髒中,只有一小部分的靈力,維持著身體的其他部位的正常運轉。
比如說。現在他正在緩慢使用的雙腿,靈力充斥得最為稀薄。
魏在凌顫顫巍巍向前挪去,雙手用力地在前面抬起,裝作害人的模樣。
紗布將他的整個人包裹起來,同時也包起了他的整個面部,這導致了想要觀察四周的環境時,就會異常艱難。
只能通過棉線相互交織成的小孔,來觀察外部的情況。
魏在凌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對面的二人行為舉止當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地上還有一個已經死透了的衛隊隊員。
努力抬起的腳面,依然沒有越過這位隊員的尸首。
而他現在虛弱的身體哪能經得起這般阻礙,身體向前傾倒,直接跪倒在地面上。
給對面的二人,直接行了一個大禮。
尷尬的氣氛,再次從房間中蔓延,針落可聞!
二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驚恐萬分的人形怪物,竟然會是這副羸弱的模樣。
青竹斧男子看見這滑稽的一幕,頓時反應了過來,指著跪坐在地上的魏在凌,大笑道︰“我當時什麼玩意兒?原來是一個病秧子。”
“這般模樣了,還想在這里恐嚇我等,看我怎麼讓你變成真正的怪物。”
兩個人腿部肌肉,直接縮進骨骼之中,腳後跟蹬地,向著魏在凌彈射而去。
在他們越來越接近魏在凌時,二人依然沒有將自己的本命鎧甲祭出,或許是感覺到擊殺此人,也就是順帶手的事情,犯不上浪費靈力,激發自己的本命鎧甲。
感覺自己危在旦夕的魏在凌,一邊眼睜睜地望著二人向自己殺來,一邊費力地推動著自己的靈力抓緊時間運轉。
並且將體內的一部分靈力,先轉換為至純靈力,輸入進雙腿之中。
盡管遠水救不了近渴,但先應急一下也是好的。
雙腿接收到至純靈力,瞬間力道猛增。
在青竹斧冒著綠光,剛要劃過魏在凌的腦袋的時候,雙腿肌肉猛然向內收縮,拉扯著翠玉腿骨,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魏在凌像彈簧一樣,直接彈到了身後的床上。
幾絲秀發在魏在凌,剛剛跪坐的位置中緩緩飄落。
若他剛才沒有及時地後撤掉,那斷的不僅僅是這幾根頭發,而是他的項上人頭。
灰鐵錘男子望著魏在凌,艱難地躲過他們這凶猛的一擊。眼中對時來了興致,輕蔑地笑道︰“我當時什麼?原來就是一名煉體鏡的匹夫,真不值得咱倆一起動手。”
魏在凌听到後,不僅不動怒,反而心中有幾分竊喜,暗道︰“耍嘴炮,就要盡量多耍一點啊,這樣才能留給我足夠的時間,讓靈力鋪滿整個五髒,到那時…哼哼∼”
此刻,他的身體內剛才還在源源不斷沖入五髒的靈力,竟然有幾絲從五髒之中冒了出來,流向他處。”
魏在凌見此大喜,這說明新五髒靈力已滿,自己終于是能大干一場了,他毫不猶豫,直接催動左眼仙珠向著二人掃去。
“此二人是內壯境初期的匹夫。”
對于以前的魏在凌來說,盡管他能預先識別敵人的招數,但是對于兩名高于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匹夫來說,無異于找死。
他直接祭出,人生當中的第一次本命鎧甲!
砰∼
圍滿全身的白色紗布,向四周爆裂開來。
對面沖來的二人,眼神充滿驚恐,在空中生生地止住了身形,任憑碎裂的紗布打在臉上,也不敢貿然地前進一步,他們無比強烈地感覺到,這名紗布男子渾身上下充滿了怪異之處。
淡藍色的火焰組成的本命鎧甲,在魏在凌的身上浮現,仿佛全部都是由至純靈力所組合而成,將他的全身緊緊的包裹住。
因為五髒之中,儲存了較普通匹夫三倍的靈力,所以魏在凌絲毫不用顧忌靈力不足的問題。
要戰便要戰個痛快,畢竟他對付應族匹夫有的是方法與手段。
左眼仙珠不斷地向著二人掃描,突然,魏在凌腳下的藍色鎧甲火焰變得異常凶猛,在地上留有一道殘影之後,向著二人沖去。
還是和之前發現的應族功法缺陷一樣,他需要先行猛攻二人,讓他們的體內構建出防御系統之後,趁著間隙猛擊他們的腎水部。
這樣能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實現一擊必殺!
二人在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