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以後不來往,又不是沒了他咱家就活不了。”
秦淮茹詫異的看向兒子。
很難理解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嘴里可還吃著人家給的白面做的大白饅頭呢。
咋好意思?
賈張氏三角眼怔了兩下,囁喏著。
她是真慫。
好吃好喝的享受慣了。
沒了甦木家的幫襯,或許別人都受得了,惟獨賈張氏,她受不了啊。
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享受多長時間的日子。
苦日子誰樂意誰去,反正我老婆子要過吃香的喝辣的那種舒坦日子。
如果不是早就看透了這一切,何苦當初慫恿著把秦淮茹送到甦木家的炕頭上去。
“好,那就不來往吧。”
秦淮茹突然像是解脫了似的。
話音落地,整個人反而覺得輕松了。
“媽,以後咱真的不跟甦木叔打交道了?”
小當眼珠子滴溜溜轉。
甦木的本事可大著呢。
手指縫里漏點就夠自己享用好幾年的,小當又覺得不太舍得。
“既然棒梗這麼恨,再打交道估計就徹底得罪死了,這樣也挺好。你哥有工作了,小當你也快高中畢業了,到時候找了工作,家里也就沒什麼壓力,我和你奶足夠生活了。”
秦淮茹打定了主意。
她自然是當著孩子和賈張氏的面這麼說。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自己也該看得開了。
總是要為自己打算打算。
她昨晚膝蓋跪的疼,腮幫子也酸疼。
可剛才弄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秦淮茹覺得今晚興許還得操勞。
不得清閑。
想著想著,秦淮茹還有點坐不住了呢。
不知道是內心給自己找理由,還是壓根就是自己欲求不滿的渴望。
要知道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體能恢復超快的。
甦木回了東廂房。
鄭娟也是剛吃了飯。
該睡午覺了。
甦木摟著媳婦鄭娟,讓媳婦睡一個甜甜的午覺。
醒來身邊沒了丈夫。
鄭娟不以為意,因為她听到外間屋的堂間有動靜。
盞茶倒水的聲音。
甦木大馬金刀的坐在八仙桌前,腰挺得倍兒直,雙腿撇著外八字,正在自斟自飲。
吸溜吸溜的聲音不是丈夫喝茶的動靜。
鄭娟啐了一聲,眼神不敢往桌底下瞧。
她怕忍不住,再挨上一道無妄之炮。
鄭娟還是年輕,這段時間也沒有空虛過,更沒感受過空曠的煎熬……不理解虎狼之婦的凶猛。
何況人家秦淮茹還帶著愧疚之心,就是來彌補兒子和女兒傷他甦木叔叔的心的那點過失的呢。
鄭娟扭著胯又回南屋了。
甦木自斟自飲喝完了三泡茶。
秦淮茹還爬出來去西屋燒了一壺水。
當做短暫的休戰。
等她拿到甦木的獎勵心滿意足的從東廂房走出去時,心里還在琢磨護膝已經不堪重負了。
下一次的棉花,要加倍,加雙倍。
別看一瘸一拐的,但真的只是形象會造成誤會。
真實的情況可不是如此。
三條上山的風景都逛了個遍,還是口口相傳的那條道路最受期待。
傾注了旅游中的二人滿滿的熱情。
……
甦木去了一趟問津街3號。
他是要退,也沒提官復原職之類的。
可過來打個電話還是沒問題的。
起碼,找韓立或者找自己的媳婦曹薇薇總是沒問題的吧。
也只有這里的電話能夠直接聯絡到香港那邊。
現在形勢一片大好,甦木的商業基因也忍不住的蠢蠢欲動。
誰會嫌棄錢多啊。
甦木已經跟好幾個房管局開了口,打算幫人家解決修繕破舊四合院的負擔。
要買下來,要扛著承租人的耍賴入不敷出的耗下去……
不賺錢豈不就是坐吃山空?
雖然家底厚實,三五代人也吃不空,但那不是一個商業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何況甦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不多賺點錢,他心里沒譜啊。
自家媳婦老的慢,他是壓根沒感覺到歲月的流逝。
他跟鄭娟站在一起是夫妻,跟顏青站在一起是夫妻,跟曹薇薇站在一起也像夫妻,
換了賀紅玲,同樣是年輕夫妻。
嗯,倒是忘了還有個又被撂倒的趙小惠。
上到四十多,下到二十左右的女子,跟甦木看上去都挺搭的。
年紀大的,甦木的眼神看上去有故事,年紀小的,甦木的皮膚和樣貌洋溢著青春氣息。
誰知道他能活多久。
多賺錢肯定是必要的。
香港那邊的聯絡站是一家公司。
甦木打過去的時候听到了一聲看似不著調卻又很熟悉的聲音。
“達文西?”
“你哪位?”
“文西,我是甦木。”
“啊?甦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的研究成果還沒出現,你就已經恢復了……”
集十種武器于一身的終極殺人武器嗎?
“文西,少研究點治病救人的,不如研究威力大一點的武器。”
“阿漆也是這麼勸我的,不過甦隊,請叫我全名達文西。”
“好的文西,這次我有事讓你幫忙。”
“呃,甦隊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這麼個事兒……”
錄音機和翻錄磁帶。
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市場。
一個足以讓人吃撐了的市場。
“甦隊,這個……好像沒有批文辦不到啊,現在錄音機這塊,海關查的很嚴,只能學校購買當教輔,或者國營百貨大樓才能進貨……”
“文西,想想折啊,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就一條船的事兒嘛。”
旁邊的韓立眨了眨眼。
“老甦,你夠了啊,當著我面這麼說,不太好吧?”
“我說什麼了?”
甦木雙手一攤。
“我明白了,甦隊,放心吧,我懂。”
“實在不好出面,就聯絡一下婁曉娥。”
“她不是去京城了嗎?”
“剛回去待孕了。”
“呀,恭喜啊甦隊,又喜當爹。”
甦木︰……
“文西,不會說話我不怪你,快點把我的事情辦了啊。”
“好的,交給我你就放寬心。”
嗯,要不是恰好遇到你接電話,我更樂意讓人傳話直接讓婁曉娥安排人做。
“婁家那個港商懷孕了?”
韓立好奇的問。
辦公室里就他一個人,倒不怕別人听了去。
“別沒大沒小的,喊弟妹。”
“弟妹又懷孕了?”
“是啊。”
“你不覺得有點偏心嗎?”
“偏心?從而談起呢?”
“薇薇跟了你這麼久,你就沒考慮讓她也幫你生個孩子?瞅你好像是打算可著一個人播種似的……”
曹薇薇是韓立一手帶出來的隊員,也幾乎是看著她成長的。
.
是真的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
曹薇薇喜歡小孩子,在這個時代,已經到了孩子可以打醬油的年齡了,但曹薇薇肚子還沒反應呢。
“你當我不想啊,可我也沒辦法。我巴不得她們都能生,但讓誰生娃我控制不住啊。”
嗯,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量變好像是能引發質變的。”
韓立目光炯炯,語出驚人。
“好吧,你可真是個好大哥。”
甦木無語了。
兩人又笑鬧了一會兒,甦木才告辭。
一樓大廳,曹薇薇穿著米黃色的高腰小腳褲,利索的在徘徊等待。
“忙完了?”
“是啊,被韓局教育了一頓。”
甦木饒有興致的笑道。
曹薇薇臉蛋紅撲撲,背著手踱步︰“那你改正嗎?”
“改正,必須改正。曹薇薇同志,這會兒有空嗎?”
“我搬宿舍了,還沒來得及收拾。”
甦木秒懂。
“走著。”
曹薇薇笑顏如玉,美滋滋的跑過來挽著甦木的胳膊。
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兒。
也是曹薇薇的終身大事。
家里催促著呢。
都想著抱大外甥。
老人們到了一定年齡,誰不想有個小寶寶能夠玩耍啊。
辛苦了大半輩子,都想在臨期末尾當一回老玩童。
曹薇薇的宿舍也是剛分下來。
青磚白瓦的三層小樓。
兩居室的結構。
曹薇薇是以有家室的身份拿下的分配房。
也就是她的單位特殊。
從直系領導韓立,到最上頭的大佬,都默認了她跟甦木的關系。
要不然,這簍子也捅不小。
嗯,難怪婁曉娥緊著跑回香港養胎。
總是捅來捅去的,擱誰也受不了。
曹薇薇說謊了。
她的小屋子壓根就不用收拾。
干干淨淨,整整齊齊。
反倒是甦木來了,交完了公糧……
弄得屋子里一片狼藉。
曹薇薇兩條大長腿也不活躍了,累得不輕,實在夾不住甦木的腰了。
躺在沙發上,還一個勁兒的打嗝。
吃的忒飽。
這也就是甦木,換了別人,怎麼也禁不住這麼折騰。
早晨晨練過,中午也有過運動,還被秦淮茹來了個叫醒服務。
才過了沒多久,就又被韓局點撥,跑來曹薇薇的獨居小公寓發放公糧。
一般人可真扛不住這種消耗。
但甦木不是一般人。
愣是喂飽了。
不僅是單純的喂飽,還是雙拼。
等甦木下了樓,已經又到了下午快下班的點了。
這一天天的,過得可真快。
甦木揉了揉腰。
今晚他哪兒都不想去,就打算找個清淨的地方,踏踏實實睡個安穩覺。
生產隊的驢也沒有這麼使喚的。
于是,甦木思慮再三,還是打道回府。
感覺思來想去,還是年輕的小姑娘最容易滿足。
甦木回了部隊大院。
趙小惠好糊弄。
估計這會兒她也怕著呢。
抱著她睡一覺,八成她都不敢動彈。
明知道吃不消,就更不敢撩撥了。
回到樓下。
遇到了下班回家的艷秋。
“甦大哥,您回來啦。”
肖艷秋越長大越拘謹,也可能是家庭變故讓她早早去上班導致的。
有點不夠硬氣。
“剛下班嗎?”
“是啊,甦大哥,那個……今年春生當兵的事兒?”
“放心吧,肖叔叔那邊不用多久就回來了。”
這事兒甦木還真放在心上過。
問過了,也得到了確切消息。
其實從今年年初,肖叔叔那邊就沒什麼提審之類的流程了,就是在一個封閉大院里養著,也沒什麼針對性。
即便甦木不問,肖叔叔這群人也早晚都會放出來。
當然了,甦木問了,肖叔叔肯定也就能趕上頭一批回來。
也就自然不會影響肖春生當兵入伍。
“那太好了。”
兩人上樓︰“去年國華其實就能去當兵,但為了等春生,他愣是沒走,我一直覺得挺愧對人家的,是我們家耽誤了他們……”
“放心吧,沒那麼復雜,早去一年晚去一年,最終不也還是去了嘛。而且,春生對他小兄弟們這麼好,進了部隊也能互相照顧,到時候還是春生付出多。”
甦木開導著肖艷秋。
肖家不差事兒,肖叔叔也是幫大家伙扛雷才導致這樣的。
沒道理長輩付出了,晚輩卻要遭罪。
這點損失算什麼,要不是肖叔叔,葉國華家能安然無事的過這些年?
別墅估計早都易主了。
想到房子易主的事,甦木便忍不住又想到了王凱旋那個小胖子。
當初也是在操場上溜溜達達的,現如今卻住在大雜院。
最憧憬的就是在潘家園或者琉璃廠附近買一套小院子……
肖艷秋掏鑰匙進屋,甦木也是如此。
兩家住對門呢。
“甦大哥,要不來家里吃飯吧。”
“你們吃吧,我剛才吃過了,打算好好睡一覺。”
吃是吃過了,但不是普通人理解的那種飯。
甦木是真不想再費腦子應酬。
今天確實有點透支。
再勇猛的男人,雄性激素的生產制造也是需要一定的周期和過程的。
賢者時刻明顯拉長了。
推門進屋。
里間屋甦木的臥室里聲音突然停止。
但甦木耳朵靈敏,已經听到了不止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是誰?
兩道呼吸。
從呼吸道微弱的摩擦和喘息可以推斷,都是女人。
關門,開燈。
甦木故意放沉了腳步,推門之前還咳咳了兩聲。
吱嘎一聲。
臥室門打開。
趙小惠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看她樣子,衣服都沒穿全。
很大可能下半身還是真空……
為啥這麼確定?
衣服就擱在床尾呢,疊的整整齊齊,壓根沒人動。
賀紅玲坐在寫字台前。
“你怎麼來了?”
甦木詫異。
他覺得今天自己是不是命犯桃花。
一個趙小惠指定是能糊弄住,可加了一個賀紅玲……
即便她們倆想要平安度過,也得問一問已經積極向上的小甦木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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