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心思各異
“朝陽菜市場距離軋鋼廠的距離可不近，你要是下了班去朝陽菜市場買菜，再回來炖成這樣……”
三大爺閻埠貴指了指端在桌前的砂鍋，說道︰“這時間，可不夠了。”
眾人捧哏似的一片嘩然。
可能也真有之前沒料想到的，也或者第一時間就跟閻埠貴一樣猜到了，但卻不像他那般直接戳穿。
閻埠貴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背兒上，一副胸有成竹的繼續道。
“不過呢，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這雞的確不是許大茂家的。”
許大茂跟婁曉娥坐在最內側正听得得意呢。
自家丟了雞，何雨柱還悶頭就是一頓亂咬，新仇舊恨之下，只要听到何雨柱吃癟，他許大茂就賊開心。
可沒想到三大爺來這麼一下。
甚至心里略有點小激動。
作為院里的一大爺，這兩年易中海著實建立了一些威信。
以後誰要說二大爺劉海中只是個草包，甦木頭一個不同意。
何雨柱遠遠的看到了甦木，但沒有上前搭訕。
找偷雞賊可沒有看戲更熱鬧。
“那個，我，我這家里還有點事兒……”
只是他把握時機的能力一般，辦砸了也實屬正常。
陽光玻璃房的玻璃碎了一片。
但回來听了半程全院大會，再加上前面幾個長舌婦的竊竊私語。
連李嘉誠和李媛媛都在外面玩呢，還有閻解曠和小妮子閻解娣，棒梗和倆妹妹沒可能不露面。
找尋偷雞賊，反而不是重要的了。
易中海這時發話了。
看位置更像是人為。
但沒文化的老婆子做事瞻前不顧後，像極了鴕鳥。
難怪四合院里的人都拖家帶口的跑出來圍觀呢。
何況八大員之一的何雨柱，還對易中海‘敬愛有加’呢。
嗯，也就是甦迎軍和李曉蘭這一對雙職工家庭。
畢竟最厲害的一家搬走了。
“三大爺，我也沒虛弱到那份兒上。”
“三大爺，我也是剛回來。”
不出頭，不冒進，也少有作為。
想到這里，何雨柱心里還挺熱乎的。
而且這事兒說大就大，說小也小，還真挺敏感的。
這都被甦木看在眼里。
方便伸手進去打開門似的。
但他也是糾結了好一陣才裝作沒看到想要走掉的。
易中海就不一樣了。
第二個看到甦木的，還不是閻埠貴。
除了他看到，三大媽和家里孩子們也都會學舌的。
絲毫沒顧及其他。
甦木說著，就真的打算轉身就走。
離開太久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說的是真沒錯。
這家伙咬牙認了偷雞的事兒。
即便是八大員之二的何雨柱和許大茂，從名聲和資歷上，也比不上他八級鉗工一大爺。
何雨柱抬腿邁了半步，剛要返回去，就听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掩耳盜鈴似的。
血氣上涌，一咬牙一跺腳，干脆硬著頭皮說道︰“就當是我偷的吧。”
雖然甦木的金手指斷了聯系，可長久以往的使用，讓他的身體仿佛也有了點條件反射似的‘後遺癥’。
甦木離開四合院太久了。
就是吧，無時無刻不想著展露一下自己的能力，體現自己的存在感。
那架勢，明顯就是要讓何雨柱坐實了偷雞這件事。
甦家兩口子在的時候，易中海相當低調，可謂是不溫不火。
三大爺閻埠貴被何雨柱軟硬擠兌了之後，就抄著手沒再發言。
懲罰結果就是他那半只雞被判‘還’給了許大茂，還得再賠錢，以及伺候後院聾老太太的伙食一個月。
甦木抿嘴一笑。
畢竟他就在對門住。
他偏袒何雨柱，但又害怕被人說自己不公，有點掩耳盜鈴。
更像是許大茂和二大爺配合集火何雨柱，易中海暗中幫一把，卻也不幫徹底，閻埠貴游離在戰火圈之外，反復橫跳……
背囊，網兜，一根拐杖夾在腋下，走路一瘸一拐的……
剛才怎麼插科打諢都沒事兒，許大茂家丟了雞，他瞧著還挺開心的。
經過軋鋼廠時，他遙遙看了之前跟賈東旭交易的小樹林，自然也看到了水泥管子邊正在扒拉做叫雞的仨小孩。
甦木不明就里，自然此時也發現不了。
才回來旁觀這麼一小會兒，就明顯感覺到現在這四合院貌似跟自己認識的四合院完全不同。
不過，既然甦木話都說這份兒上，閻埠貴自覺再裝沒听到是不可能了。
關系錯綜復雜，仿佛唯一沒變的，就是許大茂依舊跟何雨柱死磕。
閻埠貴在這件事上屁股坐的比較端正。
這禍是她家棒梗帶著倆妹妹闖的，幫一下孩子，就當是在秦姐面前落個好。
耳朵里還听到棒梗囑咐倆妹妹守著火堆，口口聲聲說要去食堂後廚偷醬油呢。
閻埠貴略有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後來雖然也牽涉到了‘盜取公物’這個敏感話題，但被何雨柱一點撥也就醒悟。
而是何雨柱。
既然無法蒙混過去，那就再拉一個人下水……
只是沒想到會是棒梗。
殘存的那點第六感，足以應付這點小場面。
很多人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
但隨即又順著何雨柱的眼神瞧到了秦淮茹，頓時就又有些了然。
甦木遠遠的看的真切，何雨柱這樣子，就有點‘近茹者迷’的內味兒了。
又沒有多麼親近的關系，哪有什麼怒其不爭的感慨。
後者可是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的。
甦木覺得自己距離真相，一定比幾位大爺更近。
還能是什麼事兒？
替她家那始作俑者的仨孩子道聲謝唄。
嗯，倒還是念了一點舊情。
何況因為雨水的關系，何雨柱覺得跟甦木見面還挺尷尬的，秦淮茹的聲音就像是一根針。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隨後也沒惱羞成怒的繼續跟進，反而偃旗息鼓。
跟當初仿佛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似的。
閻埠貴看到甦木拿起拐杖，當即就停了腳步，想也沒想就伸手過去攙扶。
難道這是給何雨柱擺脫嫌疑？
甦木有穿堂東耳房的鑰匙，卻沒有東廂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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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話我可就不愛听了啊，偷許大茂家的雞，那是鄰里糾紛，可要是說偷公家的雞，那可是盜取公共財物，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三大爺，話可不能亂說……”
至于甦木為什麼認定那仨孩子就是棒梗和倆妹妹……
里面被 成了什麼樣子，可都沒個準兒。
可甦家前兩年搬走的搬走，失聯的失聯，他易中海一躍成了整個大院最牛的角兒。
就是靠近門鎖一旁的那塊。
含糊應承和直接承認，在後續發展和傳謠中產生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效果。
只是想要展示自己能力的心思很迫切，有點對事不對人的意思。
不過剛邁上台階，就听到後面閻埠貴跟甦木的對話。
張口閉口一個‘偷’字掛嘴邊，即便這孩子偷嘴不忘倆妹妹，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秦姐，喊我什麼事兒？”
甦木這屋子的情況，他比其余兩個大爺都清楚。
猶豫再三，又特意看了看緊張又飽含期待的凝望著自己的那雙目光。
而實際上，第一個看到甦木的是婁曉娥。
格局不大，心眼兒也太小。
說著，就去了中院。
這會兒倒也沒跟著落井下石。
何雨柱這麼說，其實心里就一定帶脾氣了。
這家伙打小就跟他不對付，許大茂吃虧，他得喝一壺慶祝。
易中海也是深深看了一眼何雨柱，眼神挺復雜的。
“三大爺，既然這樣，我可就先不進去了。也不知道街道辦主任還是不是王主任，我去喊個人，再進去吧。”
一大媽身體早年就落了病根，身子骨在院子里算是最差的。
鑰匙在大院那邊，甦迎軍走的時候把鑰匙放在甦木房間的書桌抽屜里了。
這是當時甦木離開時，大哥大嫂特意交代的。
這說明自己在甦木心中，二大爺是大公無私的，是值得信賴的。
“嗨，爺們兒，什麼時候回來的？”
人還是那些人，氣氛和大環境卻儼然徹底換了新顏。
刺破了迷霧，讓他瞬間撥開雲霧，重見光明。
三大爺閻埠貴在這件事上，沒什麼壞心眼。
反而有點意外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甦木很客觀的評價。
俗話說，酒色財氣害人不淺。
只是做的比較隱晦，所有人都沒有察覺而已。
得知甦木傷了腿，也忍不住停下轉過頭，看了一眼垂門的方向。
甦木遠遠的感覺到，這老家伙仿佛還略微有點欣喜。
看到有些破敗的樣子，甦木眉頭微皺。
果然是賈張氏勒令他們在家里寫作業不許露面的。
判斷八九不離十。
尤其是這色。
這倆交頭接耳就猜測那仨孩子絕對有問題。
不過她看到甦木後沒說話，只是偷偷跟許大茂交頭接耳了兩句。
她坐的位置角度合適，歪頭就恰好能看到垂門附近。
院子里的事兒，閻埠貴其實心里都清楚。
“傻柱……”
二大爺劉海中不滿意了，強調了一句。
“甦木回來了，他家屋門碎了玻璃，門被撬了，想喊你和我陪他進去，當個證人……”
甦木猜測沒多大出入，但卻依舊一頭霧水。
跟甦木在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
還得多虧了前面排著隊跳著腳看戲的那倆長舌婦。
可他考慮的跟易中海考慮的，壓根不在一條線上。
體現二大爺權威的機會，劉海中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其實即便沒人說，這倆長舌婦也都竟然真的猜對了。
劉海中回了屋，正听劉光福繪聲繪色的說看到甦木殘疾的消息呢，閻埠貴就找來了。
隨後許大茂也抻著脖子往垂門瞧了一眼。
或許是人多沒瞧見，還轉頭貌似埋怨了婁曉娥一眼。
所以就有了一開始的算計，通過路途和距離以及時間的關系，找到了何雨柱話里的漏洞。
正要歪著脖子反駁呢，就听閻埠貴繼續道︰“你每天下班都拎著個網兜，里面揣著飯盒，也可能是從食堂里拿的，大家伙也都知道，這何雨柱不是廠三食堂的廚師嘛……”
所以這兩年，易中海在大院也打出了氣勢，建立了威信。
甦木算是看明白了。
“行了，現在談論的是大院的問題，廠里的事兒在大院不談。何雨柱，再給你一次機會，許大茂家的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就這一句追問。
“哎？你，你這是怎麼了？”
這有點不符合他的性格。
只是大家各有算計，每個人的目的並不相同。
有失望，有疑惑，也有點意外。
二大爺劉海中為了自己的面子，目的純粹就是為了殺殺何雨柱的氣焰，報他被嗆的仇。
所以甦木也就沒去東廂房，直接繞過，來到自己的東耳房。
“就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當算什麼？”
但總歸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人家事主都沒說什麼，甦木也就懶得幫著掰正。
秦姐的呼喚那可比甦木受傷這事兒重要多了。
天冷了，一大媽這幾天又有點生病，易中海這安排有著三層意思，夾雜了滿滿的私欲。
“行，我知道了，閻大爺，您先別走，跟我進屋瞧瞧，幫我也做個證。”
當時甦木就這麼認定的。
剛才前面幾個竊竊私語他也听了個大概。
“之前傷了腿，還沒好利索，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件事上，他是有發言權的。
“你先等等，我一個人作證還是差了點意思，我把二大爺給喊來一起……”
閻埠貴回屋時，一扭頭發現了人群後面的甦木，當即打招呼。
甦木听得出來，易中海還是挺偏袒何雨柱的。
何雨柱心里門兒清，就是打算糊弄過去得了，反正吃虧的是許大茂。
後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雖然看似對于何雨柱認了這個偷雞的事兒憤然起身，可甦木覺得這老頭做樣子的成分大于真的生氣。
何雨柱心里惦記著棒梗的娘，對棒梗也就多有袒護。
三位大爺各有心思，三位被牽涉其中的事兒主，自然也是各懷鬼胎。
他這麼問，何雨柱只要不傻也听得出來。
說這話，何雨柱頭一個不樂意了。
表演痕跡太濃，有些過了。
而且，還能順便幫一下秦姐。
說白了，還是那兩個字︰看戲。
“這個，可能是孩子們玩鬧不小心砸破了，趕明兒找人割一塊重新按上就成……”
“這還了得，走，去看看。”
劉海中一拍桌子，當即就跟著閻埠貴直奔前院東耳房。
這個證人，他身為大院的二大爺，義不容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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