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過年
老京城的年味兒是很足的。
充斥著大街小巷的各個角落。
所有人忙碌了一年，就盼著年底吃點好吃的，穿新衣服，辭舊迎新好兆頭。
這幾日，甦木每天都會帶著陳大奎去曉市。
陳大奎是個很扎實的性格，學的不算快，但勝在他會一直琢磨。
蹬三輪時也在滿腦子琢磨。
不幾天，也就有了點心得。
在這個統籌統銷的年代，具備一丁點商業手段，哪怕無法盆滿缽滿，也就都有機會賺個衣食無憂。
所以，這個年，陳大奎過得也挺硬氣的。
副食本上的配額，都給買全了。
這一套甦木帶在身邊留作紀念。
秦淮茹一個寡婦帶了三個孩子，過去不說錦衣玉食，卻也是衣食無憂。
不一會兒，甦木和仰著紅臉蛋的何雨水從屋里出來，到這棟四合院的正房，何雨柱的屋子里吃飯。
不過何雨水也就在這方面能夠拿捏一下大哥了。
“明天休息，後天我得跟大哥大嫂回大院那邊拜年，初三我再跟你去一趟，以後就得你自己來了。”
之後給老二，老三……
“大哥和柱子哥呢？”
總的來說，陳大奎一家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而且總是會有幾個不懂規矩的冒出聲來，被周圍人橫眉冷對，再鎖著脖子扮做‘痛改前非’。
陪陳雪茹吃早飯是這幾天甦木固定節目了。
首先陳大奎收入其實不少。
到了後來，甦木閑下來了，何雨水也就心不在焉起來。
現在穿在身上，剛剛合身，還是修身版的呢。
陳雪茹將之前挽起的重新放了一截，再熨燙平整，還是很完美的。
陳劉氏也是一改往日的狀態，一臉的喜氣洋洋。
沒辦法。
有何雨柱的手藝，甦家出些好食材，兩家湊一塊吃個熱熱鬧鬧的團圓飯。
“嘖嘖，這菜估計不錯，行，這年不白過，趕廠子再開小灶，我也試試……”
何雨柱好奇的在旁瞧著。
所以連帶著李曉蘭和何雨水也被迫理解。
白天要在南鑼鼓巷的院子里待著，辦齊了年貨後，就沒什麼借口出門了。
這還是因為她揣著甦木東耳房的鑰匙的緣故。
“反正閑著也沒別的事，順路溜達著就買回來了。”
實在是陳大奎對甦木不僅是感激，還有崇拜，且有些盲目的內味兒了。
何雨柱沒听過。
視線里沒了甦木，何雨水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仿佛睡著了。
甦木將衣服帶在身上，也是打算以後有機會穿常服出行時，當個掩飾。
畢竟之前去采買一整本的副食，是大家伙都一塊去的。
其實這幾年甦木身材沒太大改變，身高是長了些。
曉市依舊如故，並沒有因為過年而消停。
應付了平日的生活吃喝外，攢了不少的碎銀子。
“甦木，你干啥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畢竟一身軍裝在外，太過惹眼。
往年副食本上的瓜子、生會買一些，像是凍魚、牛羊肉，壓根是踫都不踫的。
甦木溜達著回到了四合院。
索性一合計，就兩家合一起過得了。
盲目崇拜，就跟鐵粉沒啥差別了。
分分鐘當土匪給舉報。
陳大奎沒說別的，接過來塞進懷里。
畢竟甦木的年齡已經足夠，借口越來越少，還能拖幾年呢？
這樣發展下去，倒也是可以的。
倆女人誰都沒追問甦木哪兒來的副食票的事兒。
“聚順和南貨老棧的果脯！”
“水煮魚。”
心底里已經認定這姑娘就是自家小弟未來的另一半了。
簡直是肆無忌憚了。
陳大奎跟甦木的，何雨水就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他家。
甚至甦木也說過，以後如果自己不在京城，陳姐如果有事，讓大奎當自己的事兒辦。
這是何雨水的屋，拉著窗簾呢。
但當初做衣服的時候講究寬大且留余。
也都沒太在意。
李曉蘭看的好笑，也確實在偷偷的笑。
這日子就過得拮據起來了。
撂底兒。
算是個不錯的好借口。
透過凍了一層窗的玻璃，看到外面有個福盈的女人正端著大盆，在院子里收衣服。
一般都是何雨柱先打招呼給何雨水，秦淮茹再扭著胯骨軸子去跟李曉蘭說……
听著秦淮茹的感謝的話，何雨柱就很陶醉。
據說是1973年在四川一個地攤上開始的。
但是閻埠貴也不容易，家里孩子多，就他那點定量，一個孩子分不了幾個就清潔溜溜。
看甦木鍋鏟翻飛之間，魚肉過油，再輔以爆炒的輔料後，加水炖。
日子有了盼頭，心情就會是好的。
何雨水聲音抬高了兩個台階，喊道︰“我最喜歡吃了。”
干淨就是好，沒補丁，就是新。
步驟不繁瑣，但創意滿滿。
他還要做一道從未听說過的水煮魚呢。
初一穿新衣。
等來年開了春，秦淮茹就會‘借住’甦木的屋子。
“我也來個菜吧。”
甦木先行出來。
有些事情不太好做。
可賈東旭走了之後，財政大權被賈張氏獨攬。
閻埠貴一如既往的對甦木和顏悅色，年根這幾天已經收桿不冬釣了。
人家在這方面有先天優勢。
這也是講究。
現在苦盡甘來，脾性也隨之沉澱了些。
家里孩子多的，大人的改一改給老大，就是老大的新衣服。
這一點，陳雪茹做的很好，讓甦木倍感歉意。
也只有每天去曉市這一趟，可以順路來報個道。
何雨柱努了努嘴，方向就是自家妹子屋子的方向。
“哈哈，女生外向，甭管跑多遠，過年也得回來跟咱們湊一桌。”
但，無所謂了。
有時候也會脫了衣服再陪著雪茹姐睡個回籠覺。
這時候人們腦子里壓根沒有時尚二字。
傍晚。
身邊跟著她的媽媽，所以也就沒上前自討沒趣。
話說甦木背包里還有一套新衣服呢。
何雨水跟長在前院東廂房似的，眼巴巴的瞅著垂門，都不帶眨眼的。
過年，高興。
只不過遺憾才是生活的主旋律。
沒有長輩，也就沒那麼些老規矩。
這其實已經算是交心了。
可甦木確定冉秋葉是看到自己了的。
他溜達著就去了前門。
當閻大爺第一個顧客。
都是陳雪茹想他的時候就置辦的。
臨近年節，甦木也沒辦法整天待在外面。
最後才發展成一道‘知名川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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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去置辦年貨，甦木倒是在排隊買凍雞的攤位前遇到了她。
甦木也有些後怕之前自己的‘作’。
也就是說，京城的廚師和老百姓，對于‘水煮魚’這道川菜面向全國的推廣，起著很大作用。
分開後甦木去了前門大珊欄的事，沒避諱他。
每逢過年，也就是兄妹倆搭伴兒。
上午十點多。
何大清跟著寡婦去了津門，丟下這一對小兒女不管不顧。
“等雨水畢了業，工作的事兒，怎麼打算的？”
感覺像是不太樂意，又像是在試探什麼似的。
最後走的時候問了一下，大概意思是過年你們兩家一起過，甦木跟雨水啥時候領證之類的。
前幾天就置辦完了年貨，甦木清晨跟陳大奎從曉市出來後分道揚鑣。
中午飯是沒法吃的。
即便給了甦木一半，但足可見大奎自己也沒少賺。
回來李曉蘭學舌才知道的。
可今年不同以往。
有好幾回何雨柱都是壯著膽子去送了些食堂帶回來的菜。
甦木提前十年拿出來，估計也算搶了某位大廚的口碑。
就是褲腿有點短。
陳大奎現在是甦木的鐵桿支持者。
一共做了兩套，一套放在陳雪茹家衣櫃里掛著。
甦木提了提手里包裝的方方正正的小禮盒。
後來京城的一個大廚在那邊連續吃了一個星期，把這道菜帶回了京城。
“哎，知道了。”
陳雪茹家里有，就順手拿過來了一提。
但閻大爺著實是個精于算計的。
又開始張羅著給院里鄰居們寫對聯。
來年更有盼頭。
午飯的時候，甦迎軍去東廂房北戶敲了敲窗子。
“他們在中院忙活呢。”
“那倒也是。”
這一去，再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過去那種潑辣，估計就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敲打。
“大奎，這瓶油你拿回去，別讓別人看到……”
所以東廂房和東耳房對聯的活，就主動送上門去。
過去幾年幾乎都是中院何雨柱掏錢，讓陳大奎代買下的。
往年都不舍得，今年也豁出去了。
甦木倒也沒真的去排隊。
“到時候看甦木在部隊的發展唄，估計等雨水畢了業，甦木在哪兒，她就得奔哪兒，我這當哥的，是留不住她嘍。”
何雨柱掌勺，何雨水給哥哥打下手，甦迎軍和李曉蘭兩口子做白案，弄面食。
“咦？”
這種情況甦迎軍是過來人，理解。
甦木去找閻大爺寫對聯，他也就跟著去。
“喏，買了點這個。”
都這樣明顯了，如果不成親，以後指定沒法收場。
也都是新衣服。
現在甦木和甦迎軍小兩口也趕不及去福建找甦川柏團聚，再加上甦木跟何雨水這關系就跟禿子頭上的虱子似的。
隨著年歲的增長，以及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越來越真實。
大家伙分工。
不僅是捧場，還給了一小袋松子兒。
甦迎軍切墩時，跟何雨柱閑聊。
藏青色的中山裝。
嫂子李曉蘭笑著隨道︰“一大早跑前門排隊就買這個？”
再經過京城風味兒的一點改良，去掉了豆瓣醬，更換了一些佐料，使其味道更適合大眾口味。
“哦。”
陳大奎家自從父親陳國榮進去之後，過年辦年貨都不怎麼豐盛，娘倆緊巴著過日子，生活拮據的很，哪有能力講究那些個。
當大院的一大爺，問一下鄰里之間的事情，也都是正常的。
反而規模更顯壯大了些。
所以年味兒在他那個小家里，也就濃郁了起來。
年三十下午了，不能晾著衣服過年。
等再熬幾十年，估計也能被批個老字號啥的。
但今年，陳大奎照著自家的副食本，都買全了。
甦木過了年初四就走。
換一身衣服就不一樣了。
陳大奎也是底氣足了。
大過年的，只能回家。
說是給後院聾老太太拜年的事兒。
過年給一些，攢著，攢夠了才能找裁縫做一套新衣服。
這年頭，跟大院大爺談家庭隱私，談保密，那就跟投案自首沒啥兩樣。
現在甦木回來，帶他走進了一個賺錢的新世界。
畢竟開綢緞鋪子的，最不缺的就是布料了。
昨個兒一大爺易中海倒是溜達過來問了一嘴。
兩旁攤挨攤，中間人擠人。
也只能通過這種小算計增加點，填一填孩子們和他老兩口自己的口舌之欲。
倆小青年就又食髓知味的去雨水屋子里交流感情去了。
何雨柱說罷，眼角不由的瞥向窗外。
這就讓他心情有些不痛快。
當然還是拉上了窗簾。
冉秋葉主動退場，也倒是圓了這種尷尬。
當時甦迎軍和甦木不在，去大院給李伯伯他們送年貨去了。
仿佛兩人之間保持了這種默契。
今兒是大年三十。
相當的捧場。
何雨柱和何雨水這對兄妹也是苦命的。
到手的白菜，還沒吃到菜心呢，就這麼跑了。
樂的閻埠貴這幾天看到甦木都是笑吟吟的睜不開眼。
是當年甦木當兵之前陳雪茹給他做的。
甦木之前說過每天閑著不運動就渾身難受。
“行啊，你準備弄個什麼菜？”
那里面不僅有甦木一套外套，還有好幾身四季都能穿的，也有好幾套內衣襪子呢。
也真是遺憾呀。
鋪子是在前門糧食店街，有年頭了。
幫不上大忙，這點小恩小惠，還是可以央求大咧咧的哥哥的。
水煮魚這道菜這會兒還沒有呢。
甦木對閻埠貴的做派不慎滿意，但對于他操持家的這種狀態和行為，非常的認可，而且有點佩服。
好些過去兩個攤位的地方，都縮減了些，變成了三個攤位。
吃了飯，沒什麼歇息的，就要為年夜飯準備了。
不要錢，但是抓一把瓜子生什麼的，積少成多甚至比別家都富裕了。
李曉蘭把甦迎軍趕去給何雨柱打下手，替換出來了何雨水。
可能也是何雨水的原因吧。
畢竟這年頭，布料也都是緊俏的。
這玩意兒在甦木空間里不算什麼，可卻能讓閻大爺家孩子們平添許多嗑瓜子的樂趣。
何雨柱問道。
自從醫院事情之後，冉秋葉一直沒再聯系。
哪有那麼多心想事成。
甦木微微一笑。
以後你就是水煮魚的發起者了。
廚界內再添一筆光輝事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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