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九月日常
甦木每周又多了一個任務。
就是跟古老頭學古玩鑒賞的本事兒。
這老頭家里存貨挺多，見多識廣。
即便早些年不以此為生，但閱歷和經歷的緣故，對這方面的知識儲備，不比那些當鋪的掌櫃的差多少。
甚至某些方面，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起初甦木是打算找個由頭跟古老頭拉近關系的。
可學著學著，就有些著迷。
漸漸也就入了坑。
這個把月里。
每個周一到周五，甦木雷打不動的去曉市逛游，換點急缺物資或者稀缺物品，兌換一些糧食出去。
白天會去逛市場，買一些應季的瓜果蔬菜。
自家地里現在大多數都是種植糧食。
因為空間特性，所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律，甦木干脆糧食都種了一些，也不分季節性，不止是玉米和小麥，連水稻都沒放過。
每逢周三和周末休息日，甦木的保留曲目就是休閑娛樂。
當然那是他自己認為的。
周三不用去牛欄山拉酒了。
起碼年底之前是不用過去的。
但他還是每逢周三就出門。
去附近那些山里閑逛。
積極做一名50年代末的徒步露營達人。
裝備不斷地在更新與補充，在山林間也越來越如魚得水。
以致于老豹子已經放棄繼續培訓孩兒們了。
乏了。
讓它們自生自滅去吧。
周末休息日，則會去什剎海釣魚。
展露釣魚的技巧，換來美人兒的一笑。
或者跟閻大爺搭伴兒，在後海湖沿兒‘偶遇’冉先生，順便再跟秋葉姑娘說幾句話。
或者跟高隊長搭伴兒，一邊垂釣一邊侃大山，順便了解一些下一周跟自己相關的動態。
現在甦木混跡曉市這點事兒，早就被甦迎軍找機會跟哥兒幾個都挑明了。
他們也都樂于幫一把手。
畢竟老祖宗傳下來的做人道理，社會不外乎人情。
又不是什麼特別犯忌諱、違背原則的事兒。
每周三和休息日，也是甦木跟賈東旭、何雨柱進行交易的固定時間段。
賈東旭是為了家里的老少婦孺的饞嘴和肚子。
何雨柱是為了保持在廠領導眼皮子底下的曝光度，然後等著老崔拔 走人。
甦木除了這二人外，這一個來月也發展了兩個穩定的渠道。
一個是在雍和宮曉市挖掘的，姓那。
一個是東曉市機緣巧合偶遇的，姓金。
這二位也都是遺老遺少的身份，甦木也不清楚他們互相之間認識不認識。
但是住的方位距離不近，他們也都是輕易不愛出門的主兒。
甦木也從不過問這些瑣事。
古老頭這些時日面色更加紅潤了。
有一絲返老還童的架勢。
日漸青壯起來。
這種變化，肉眼可見。
所以古老頭也不愛出門了……
或許一些有著自己小秘密的人，都不太樂意跑出去見人吧。
“你們院子的那個老婆子，手腕可以，當年，嘿嘿……”
這是古老頭在得知甦木住在南鑼鼓巷95號院子時，思索之後說出口的半句話。
隨後甦木怎麼反復追問，古老頭都不再多蹦一個字。
讓甦木恨得牙癢癢。
不過，起碼也是知道後院的聾老太太，也是個有故事有手腕的老人家。
現在甦木跟古老頭關系亦師亦友，更像是個老少玩伴一樣。
經過甦木刻意的接近，關系已經算相當不錯了。
只是古老頭消耗肉食的速度很恐怖。
這個時期，如果不是甦木，換另外任何一個人來，都沒法供應古老頭的攝入量。
古老頭也大概明白自己走了運。
特別是上周甦木又扛來一頭大野豬，無意中顯出了他的‘天生神力’。
500來斤的大野豬，在這個時節，即便是野林子里也不多見。
甦木一只胳膊就從肩膀上拎下來了。
古老頭捏了好一會兒甦木的身子骨，有些意動又有點可惜似的。
不過自那天後，就偶爾會教甦木一點東西。
譬如長短不一韻律的呼吸之法，甦木已經掌握了7種。
想要爆發時的呼吸調整，疲憊不堪時的呼吸調整，怎樣的呼吸方法會讓自己的體力和耐力迅速恢復等等。
大概這就是內家拳法的皮毛了吧。
甦木會暗自猜測。
雖然跟古老頭嬉笑如常，可每到學這些東西時，老頭教的很仔細，甦木學的也異常認真。
甦木的生活既充實又規律。
還有就是甦木的廚房，現在幾乎就是何雨水的自留地一樣了。
周六這天傍晚，甦木一般都不用做飯。
何雨水是住女校的。
每次周六回家，就會跑到甦木大哥的廚房里一展廚藝。
何雨柱可沒有什麼傳男不傳女的陋習。
因為自小被父親拋棄，跟妹妹相依為命。
何雨柱雖然不善表達，可實際還是挺親近自己妹妹的。
過去何雨水一心問學，對廚藝並不愛好。
但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有一點理論知識掌握的。
後來心里有了計較，跑甦木這邊也越來越勤了。
現在已經有專門的軟皮筆記本用來記錄菜式和魯菜、川菜秘方了……
也多虧了何雨柱小時候因為何大清的關系，在好些地方都學過藝。
何雨水跟甦木什麼都說，沒話也會費心思找話題。
何雨柱那點隱私，都被雨水一股腦告訴甦木了。
何雨柱小時候就被何大清傳授了廚藝。
而除了何大清自己，他還找人教。
有魯菜扛把子豐澤園的大師傅，清真的鴻賓樓大廚，還有峨眉酒家……
只不過真正學徒出師的，只有峨眉酒家。
其他幾家都是學過，但屬于關系戶，不是正式學徒。
休息日。
甦木又去釣了半天魚。
午飯是何雨水親手掌勺做的紅燒肉和燜米飯。
自從何雨水成了甦木的‘小廚娘’後，連帶著甦迎軍和李曉蘭這小兩口也獲利不少。
不僅飯食上添味兒不少，還帶動了嫂子李曉蘭的廚藝有了一定的進步。
只不過李曉蘭現在重心在工作上，心思並不在廚房，不然進步會更大。
畢竟何雨水對甦木的嫂子和大哥，那是掏心掏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遮攔。
奈何李曉蘭隱藏太深。
甦木竟然從來不知道嫂子還是大半個工作狂人。
去了供銷社上班沒幾天，就暴露了她的本性。
現在要不是每周末有甦木魅力俘獲的何雨水這個小廚娘的加持，甦迎軍的小日子實在有些難講。
傍晚回到院子里。
甦木依舊拎著半桶魚。
閻大爺早就回來了，今天甦木是跟高翔一起釣魚，沒找閻大爺和冉先生搭伙。
.
“木頭哥，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啊，我飯都給你熱兩回了。”
今天何雨水是要返校的。
從下午就開始忙活，就等著跟甦木一起吃一頓飯，然後啟程去學校呢。
“今兒跟高大隊多聊了一會兒，待會兒我騎車送�痯矷@！ br />
何雨水就等這句話呢，立刻狂點頭。
“要不，一會兒你騎你大哥的自行車送我吧？”
“行。”
何雨水內心歡呼雀躍不已。
坐板車可沒有坐二八大杠好。
不是不夠舒坦，要說舒適度，板車可要比二八大杠強多了。
主要是坐板車沒法摟著木頭哥的腰，這一點非常不好。
何雨水看著甦木進里屋洗手的身影，笑的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甦迎軍和李曉蘭休息日這天都是去大院陪李伯伯和田媽媽吃飯的。
雖然人不在院里，但自行車沒騎。
因為李曉蘭工作後，也買了一輛女士26自行車。
兩人騎一輛就行了。
今天甦迎軍特意留下自己的車子，就是留給甦木送何雨水用的。
嗯，自從甦木有了小廚娘，還多了送小廚娘去學校這差事兒後，每個休息日幾乎就都這樣。
其實最初搬到這里時，他們就是打算每周末休息日回去看望爸媽的。
工作一周，也就休息日這天能跟長輩一起吃個團圓飯。
過去不過是顧慮甦木不樂意頻繁過去吃飯，所以就偶爾中和一下。
但現在看來，自家小弟的女人緣還是挺好的。
估計等他成年，也不用太操心。
只不過或許要愁一陣子。
畢竟太招女人緣，也是一種負擔。
甦迎軍和李曉蘭小兩口這段時間每次夜晚睡前，聊到這個小弟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笑出聲。
實在是有點沒想到呀。
吃了飯。
甦木收拾碗筷，何雨水這才匆匆回自己屋里拾掇書包。
她現在的書包是甦木送給她的軍挎，很新潮，何雨水特別喜歡。
平日里也愛惜的很。
“哥，我走了啊。”
“嗨，雨水，原來這周你回來了啊，瞧這事兒鬧得，當哥哥的都不知道你回來……”
何雨柱正坐在屋里喝小酒呢。
自從有了甦木供應的食材。
何雨柱現在幾乎是坐穩了軋鋼廠三食堂小灶主廚的扛把子位置。
雖然不是三食堂廚師班長，扛把子掌勺也只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小灶。
可人們從崔大廚已經放棄掙扎的態度和拼勁兒分析，何雨柱頂替崔大廚成為三食堂掌勺，估計十拿九穩了。
其實何雨柱博采眾家之長，廚藝確實有獨到的地方。
過去只是被壓著，沒有機會施展而已。
現在有了賈東旭的東風，借了甦木的箭，才一朝得勢。
現在他可是楊廠長嘴中，自己廠最拿的出手的大廚了。
他倒不是真的生氣。
只是心情不錯，調侃一下自個兒親妹妹而已。
“哥！”
何雨水羞惱的直跺腳。
惹得何雨柱哈哈大笑。
“不理你了。”
何雨水轉身，甩動著麻辮子就竄出了屋。
今天確實有點晚了，跟大哥多說一句話，就要縮短跟木頭哥相聚。
孰重孰輕……嗯，何雨水的行動已經表明了。
何雨柱搖了搖頭，端起酒杯，滋溜一聲，喝下小半杯。
指不定哪天，自己問甦木要山貨野味兒，就不用陪著笑臉了呢。
何雨柱美滋滋的想道。
別說他了，整個四合院都不是傻子，何雨水明顯是春心動了。
而甦木也是一副逆來順受，兩人情投意合、青梅竹馬的架勢。
也就是倆人年齡不到，要不然何雨柱跟甦迎軍都能湊一起商量後續大事了。
月上樹梢。
甦木騎著二八大杠，後面載著何雨水。
雨水側坐著，一雙大長腿交叉撅著，一晃一晃的，兩只手很自然的摟著甦木的腰，整個人都幾乎貼上去了。
大庭廣眾之下，或許這個動作有傷風化。
可現在是夜里，路上又看不清。
甦木騎車也不慢，即便那些紅袖章老大媽看到，也追不上啊。
這也是何雨水被送了兩次後，積累出來的寶貴經驗。
何雨水這次上了車拐出胡同就摟上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臉發燙，但木頭哥沒有‘掙扎’，就意味著他也是默許了的。
開森。
小姑娘情竇初開，就遇到了甦木這個如意哥哥，害的都有點不想去上學了呢。
何雨水讀的是女校，甦木進不去。
所以只能送到校門口。
何雨水內心有些遺憾。
路程如果再多一倍……不，兩、三倍就好了。
一眨眼，還沒感受夠呢，就到地方了。
“木頭哥，我進去了。”
“去吧，下周放了學想吃什麼？”
“你準備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吃……”
甦木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遞給何雨水。
“里面是什麼呀？”
“去宿舍再打開看吧。”
甦木擺擺手，示意何雨水趕緊進去。
女校到了點是要鎖門的。
人都到門口了，可別為了幾句話而耽誤了時辰，再受處罰。
“哦。”
何雨水估計是想歪了。
臉色羞紅，有點躁得慌，都不敢直視甦木了。
她也不想想，怎麼可能是表白的小情詩呢。
不符合邏輯啊。
何雨水一路小跑著回到宿舍，都沒顧上跟舍友打招呼，就躲在自己床鋪邊沿，把甦木給她的小布袋打開了。
六塊大白兔奶，5塊錢和一些京城當地的糧票。
寄宿學校有兩種伙食。
一種是自備糧食交給食堂，一種是直接用錢票購買。
何雨水每月都會把糧食和錢交給食堂，算是第一種的。
吃的只能說還行，卻絕對算不上好。
要不然之前也不會總是盼著回家找大哥做好吃的打牙祭了。
但現在，不用了。
木頭哥就是比親大哥有心。
六顆大白兔奶，一天一顆，吃完了就又可以見到木頭哥了。
還有這麼多錢和糧票，都可以隔一天就吃一頓小灶了。
好體貼啊。
太幸福了。
何雨水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沖進木頭大哥的懷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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