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覬覦古老頭的本事
四合院東廂房。
外面廚屋里，李曉蘭做的魚已經下了鍋。
屋內三個人的酒局在繼續。
其實主要是兩個在互動，甦木更多的是听，然後在節點上隨著笑。
听甦迎軍和許大茂憶往昔，談感情，聊未來……
在許大茂逐漸顛三倒四的話里，他听明白了。
許大茂這次封閉培訓了倆月，就是為了轉正編制而進修學習的。
等下周回到軋鋼廠，就成了宣傳部下轄的正式職工，還得是工會下屬的俱樂部電影院放映的頭把交椅。
嗯，軋鋼廠電影放映工作，之前是空有其名，因為沒有放映員而一直閑置著。
現如今，看來就是許大茂頂缺了。
八大員之一呢，確實可以䱇瑟一下。
甦木有點小羨慕。
八大員中，按照羨慕的程度排名，售貨員排行首，電影放映員緊隨其後。
售貨員屬于供銷系統，可以有很多內部渠道和消息，能夠買到一些不需要票的‘殘次品’。
這年頭物資至上，能多一個渠道搞到物資，就是最受追捧的。
其次便是放映員。
走到哪里都受人尊重和追捧，如果下鄉放電影，雖說稍顯累了點，可拿來聊表心意的土特產也不是難事兒，唯獨門檻有點高，技術性更強些。
何雨柱的廚子，無論從額外的福利待遇和收入上，反而是八大員中墊底的存在。
如果說初入工作崗位的20來歲小青年，何雨柱的廚子絕對是最亮眼的存在。
有吃有喝，收入還不錯。
但同樣的情況，過上五六年，廚子的收入就差強人意了。
再多的吃食也比不上實打實的多十幾二十塊錢工資。
雖說廚子也能私下接點活，可那也不是穩定長久之計。
也不是所有廚子都能享受到的待遇。
綜上所述，許大茂確實可以䱇瑟一番。
這一次，一直互相攀比和擠兌的許大茂和何雨柱，無疑是許大茂佔了上風。
“大茂哥，我明個兒還有事兒，你跟我哥先喝著，我得回屋去……”
“去吧，去吧，別耽誤了正事兒，咱們就在一個院子里，以後常聚。”
其實甦木也看出來了。
許大茂已經喝高了。
但還沒到喝飄的地步。
起碼神志清醒，就是嘴有點把不住門。
“小弟，你那事兒還沒忙完呢？”
甦迎軍以為甦木明早還要拉一趟酒呢，有些擔心。
接連的高負荷，換了他也受不住。
“還有一點，一趟就得了，主要還有點別的事。”
“嗯，那你趕緊回去吧，早點休息。”
甦木跟許大茂告了罪，轉身走出東廂房。
這種無意義的酒局，甦木挺沒有興趣的。
特別是許大茂純粹就是來找甦迎軍湊一局，沒有其他心思的情況下。
甦木就更懶得參與了。
有那些功夫，自己躺床上研究挖掘空間金手指的新功能，它不香嘛。
……
接下來的一周，甦木過得非常規律、充實且有意義。
周一和周四，他會一如既往的去德勝門那邊的曉市報道。
周二和周五則是去雍和宮附近。
周三雷打不動，東曉市。
甦木空間里幾十畝地的糧食產量很是喜人。
可謂是絕對的大豐收。
收割之後，甦木也不在意地力情況，干脆再次種下了糧食種子。
他有過觀察，大概率自己的空間並不是普通的土壤，種子生長需要的那些，都是空間能量轉換而來的。
至于能量到底是怎麼形成匯聚的……
這個甦木也暫時不得而知。
且先用著看吧。
手頭有糧，心中不慌。
不僅不慌，在樂此不疲的曉市之旅中，甦木的收獲可謂是相當可觀。
原始積累已經達到一個驚人地步了。
曉市夜半出現，破曉而散，白天也不耽誤甦木干活。
板車拉貨儼然已經成了甦木的消遣。
起重社的活，他會搶著干，無論大小，收入多寡。
非起重社的活呢，甦木就顯得有些佛系。
偶爾還會溜出城外去山里轉悠。
周三白天肯定是雷打不動的進山。
在城里是見不到甦木身影的。
這里還有個小插曲。
甦木這周三白天跑的遠了些，回來時又習慣性的坐了班車。
結果導致圍堵他的甦勝利等人，在亮馬河橋北那片兒苦守了好久，卻愣是沒有遇到甦木回城的板車。
還是陳大奎事後跟甦木通了氣。
于是，甦木打算下周三，一定‘配合’對方。
周末休息日。
甦木婉拒了閻大爺熱情的邀請，借口說自己打算去城外野釣。
閻埠貴還想跟著呢，但考慮自己還沒有收獲就先要付車費，頗有點不舍得。
打了個哈哈就獨自走了。
“我跟老冉約好了，爽約可不行，都是文化圈的人，守約那是最起碼的。下次，下次吧。”
甦木微微笑著，也表現出一副甚為遺憾的樣子。
不得不說。
沒了後腳踩前腳跟的緊迫，身心都松弛下來的甦木，在待人接物方面，又成長了。
出門直奔西吉祥胡同。
這一周，甦木一共去了兩趟。
都是‘還債’的。
可能是古老頭最初也是千金買馬骨才給出了小黃魚。
當初或許都報了吃虧上當的可能了。
沒想到甦木這小子竟然很誠信。
而且手腕著實了得。
古老的肉食供應就又再次奇跡般的恢復了。
甦木第二次去的時候，又得到了兩塊小黃魚。
今天是他第一次去‘供貨’。
趁著昨個兒自己出了趟城的借口，打算給古老頭弄個大衛星。
空間里野豬少了天敵，又換了個四季如春有吃有喝的好環境，長膘快得很。
甦木選了一頭大號的，準備抵債用。
反正公豬多了沒啥大用，每個野豬群里有一頭就夠。
宰了吃肉才是它最完美的歸宿。
“李大娘，早啊。”
“小甦早，吃過早飯了嗎？”
老婦人姓李，是古老頭的發妻，其實是搭伴。
是的。
古老頭自己承認的，他就是從宮里出來的太監。
甦木眼又不瞎。
頭一次供應了幾只野兔、山雞後，第二次來就看到古老頭面相紅潤，感覺年輕了幾歲似的。
鼻子底下就是嘴，張口就問。
古老頭沒有遮掩，倒是直接就說了。
.
不僅說了自己，還說了李大娘的情況，當初也是後宮的武職，有功夫傍身的。
所以，院里的肉食並不是古老頭一個人吃，李大娘也是需要的。
這兩人學的都是古武，有幾百年傳承的宮廷侍衛安身立命的本事。
對于甦木這個從現代化生活穿越而來的人，其吸引力不要太大。
初听之下，幾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這種能夠傳家的稀缺即將斷代的絕技，絕對不是甦木用肉食供應來要挾就能得到的。
他琢磨了個三步曲。
第一步，先跟古老頭混熟。
即便不是忘年交，也要看上去更像一家人。
“大娘，我吃過了。今兒有個大件兒，咱搭把手弄進院里吧……”
李大娘別看聲音有南方女子那種軟糯口音，平日里看上去也相當淑女。
當她看到板車上被草編蒙著的一頭三百多斤的大野豬。
立刻就原形畢露了。
一手抓獠牙，一手拽了根後腿。
雙腿微屈，猛一下就給平舉了起來。
野豬身上髒，平舉不髒衣裳。
這樣的程度甦木自負也能做到。
但他的情況是特殊的，因為有老豹子加持才能做到。
可李大娘可是個七旬的老太太，還是個弱女子範疇里的高齡人士呢。
也能做到這一步，而且看上去同樣很輕松。
這種表現，讓甦木對‘武功’這兩個字，就更加向往了。
古老頭在院子里剛打完了一套拳。
甦木從竹林拐過去時，就只看到了古老頭站立收工的架勢。
跟電視里演的也沒什麼區別，就是雙手掌心朝下，指尖對齊，從胸膛緩緩往下壓。
“哎呀，來晚了一步，沒看到古老�煄@ 姆綺傘！ br />
甦木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當即揚聲感嘆道。
古老頭瞥了這小家伙一眼，沒吭聲。
他吃過的鹽也不比甦木吃過的米少，那點鬼心思，他豈能不明白。
只不過，法不輕傳。
肉食這事兒，是一筆交易，只是個買賣。
傳功這件事，那可不能輕易就許了的。
其實前兩天李搭伴就說過教甦木兩手。
但被古老頭拒絕了。
古時候俠以武犯忌，現在武功也不是衡量一個人能力的標準了。
畢竟再厲害的武功，一槍也就撂倒。
這說明社會更加復雜和凶險。
古老頭不希望甦木仗著學了自己的本事去為非作歹，更不希望他年輕氣盛出了大問題。
最後追究下來，倒霉的總歸跑不了自己。
古老頭經歷太多了，很多事情看淡、看開、看透。
他倒不是不想將一身本事傳承下去。
但甦木這個人的人品，他還需要再觀察觀察。
嗯，之所以中華武術到了最後都成了架子，表演性質。
大概也就是源于此了。
拿捏的太謹慎，導致很多真實武學都在時間的演變中，斷層或者意外絕跡了。
“今天小甦弄來了一頭大野豬，足足三百二十斤，能吃一段時間了。”
李大娘空著手走過來的。
那頭大野豬，她肯定是放前面廚房里了。
“哦？一整只，這可是好東西。”
說到野豬，古老頭動容了。
起碼老臉上露出笑模樣了。
“小子，這種好事以後多多益善，知道嗎？”
“就是運氣好，踫著了。下次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運氣，我又不會武功，腿腳也就那樣，追不上也正常不是嘛。”
古老頭沒接腔。
“再給這小子拿兩根來。”
“用不了，之前的也還不夠數呢。”
“剩下的，也不夠一頭野豬的價了，給你就拿著。”
原來客套的叫‘小友’，現在改正小子了。
說話也不客套，感覺雖然沒教授甦木什麼本事，卻有點倚老賣老，把自己當長輩身份，敢對甦木高聲了。
這是瞧透了甦木看上他的武功，知道甦木不敢亂發脾氣了啊。
人老成精。
果不欺我。
唉。
甦木默默嘆了一聲，跟在古老頭身後進了屋。
“古老，上回說的事情，您考慮的咋樣了？”
“你真想學？”
“嗯。就是純粹喜歡。”
這是甦木第二步，以退為進。
古老頭這院子里古玩老物件可不老少，既然你不教授武功，那麼古玩鑒賞這行當，總可以教吧。
一來二去，不就又熟了一步嘛。
到時候干脆‘師傅’掛嘴邊，時間久了，好意思不傳授點真功夫？
這一招，主打的就是一個臉皮厚。
“那行。每周五只兔子，我教你一個半時辰。”
“古老，打個商量行嗎？三只兔子，每周我學三天。”
古老頭一瞪眼，剛要說話。
甦木趕緊搶先一步︰“您別著急，听我解釋。每個周二下午和周三我都有事，起重社那邊也指不定有什麼活就得忙一天，我也沒辦法整天跑過來學啊。”
周二是跟肖春生約好的回大院，畢竟是自己繪畫界的大弟子，許下的諾，就得付之于行動的。
每周三去山里是固定節目。
如果周末休息日再跟大哥去泡個澡，或者去釣個魚啥的……
時間挺緊的說。
古老頭不是迂腐之人。
如若不然，也活不了這麼久，還這麼滋潤。
想了一下，也就點頭同意了。
其實甦木不在意三只野兔還是五只野兔。
兔子這玩意兒，家養的下崽貌似挺困難。
但在空間里，已經有兔滿為患的趨勢了。
這家伙，下崽一窩一窩的，太頻繁了。
甦木已經開始擔心吃不過來了。
所以給古老頭每周五只壓根沒壓力。
別說五只，就是十只、二十只也是可以的。
但話是這麼說，事兒肯定不能這麼辦。
放風箏也不能總是順著風放線，偶爾還得收緊一下呢。
如果從一開始就養成了什麼都听古老頭的，那以後還怎麼討價還價？
必須要既達到目的，又恰到好處的表現了自己的存在感。
通俗的說，就是時不時體現一下自己價值的重要性。
現在他們缺肉食，自己有，也提供，但不能一次性喂飽了。
要維持一個度。
這樣才能真正做到長久。
也才最有可能達成最終習真正武功的目的。
老狐狸有他的翻山術，二世為人的甦木也有他獨到的過牆梯。
算是各有算計。
李大娘又走了進來，長嘴壺給兩人倒了茶，移步到了門口右側，悄然坐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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