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芳上身白色暗花長衫,下身一條藍布褲,腳上黑色布鞋,坐在大禮堂,顯得很是端莊,秀麗。
今天她為了接受采訪,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只是眼下,徐慶身邊圍著的記者比她身邊要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十年前,徐慶就已經上過報紙,而她那時,才七八歲的小女孩。
她還在上小學的年紀,哪里會看報紙。
對于徐慶當年上報的事跡,腦海中一點印象也沒有。
畢竟十年前的事情,即便有人當年看過報紙,也不見得現在還能記住。
更何況陳秀芳壓根就沒看過。
但剛才工人報刊記者的話,引得她倒是想要側耳傾听一番。
奈何,她身邊的記者,對于她還在不斷提問。
陳秀芳只好先應付面前的事情,心中暗暗思量,等采訪完了,她就去找十年前的報紙,翻看一下。
只不過,當采訪結束後,陳秀芳興致盎然地去學校的圖書館,翻找十年前的報紙時。
才驀然發覺,由于時間跨度較大。想要一下從堆積如山的報紙當中,找出徐慶曾經上過的那份報刊,完全不是件容易事。
再加上平時少有人翻閱老舊報紙,使得上面都覆了一層厚厚灰塵。
而這年頭,保存方法相對簡單,沒采取有效的防護措施,導致不少報紙出現蟲蛀,遺失等各種問題。
幸好陳秀芳不是一個人前來,還找了不少幫手,眾人七手八腳,忙活三四個的小時,才從一摞摞,一堆堆報紙當中,終于找出63年的工人報刊。
不過一整年的報紙都放在一起,想要
然後,眾人圍坐在一起,把一張張報紙,仔仔細細地翻閱,最終,總算是找尋出了徐慶十年前登報的那張。
只不過,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天色漸暗,該到吃晚飯的時候了。
陳秀芳抖掉泛黃報紙上的灰塵,目光朝報紙瞥了兩眼,忙趕緊折疊起來,揣到衣服口袋,準備帶出圖書館,等吃過晚飯,回到宿舍再仔細查看。
然後,當陳秀芳帶著她宿舍的六個女孩,離開圖書館,在前往吃飯的路上,猛然听見不少學員,已經小聲議論起,徐慶十年前見義勇為的事跡。
頓時一臉驚愕。
她不知道,跟著徐慶經常在一塊的傻柱,是個碎嘴子。
盡管她見過傻柱幾面,可因為她比徐慶和傻柱都高一年級,所以,對傻柱並不太了解。
而她更不知曉,就在她埋頭在圖書館找尋報紙的時候,傻柱已經把徐慶十年前的事跡,伙同馬解放,在學校工宣隊和軍宣隊的帶領下,宣講了出來。
陳秀芳有些生悶氣,她辛苦忙了好久,結果反而沒別人知道的早。
但轉念一想,反正她已經找到徐慶當年的報紙,待會吃完晚飯,就在宿舍仔細看一下。
晚上八點,陳秀芳坐在宿舍內,把折疊整齊的報紙從身上掏出,展開,和宿舍的姐妹們,一塊仔細地看了起來。
報紙上刊登有徐慶年輕時的照片,還是當初他學徒期間,和師父老張在一起時被拍的。
那時候的徐慶,一身工人裝扮,帶著滿是油污的手套,低著頭,站在鉗工台前,非常認真地在干活。
陳秀芳望著報紙上,模樣十分青澀的徐慶,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哎呦,那時候的徐慶同志,好年輕啊。”
而陳秀芳身邊的六個女孩,擠作一團,與陳秀芳同在一張床鋪上,其中一個,直接伸手戳著報紙上的一段描述,道︰
“你們快瞧這里,這里說徐慶同志大晚上勇斗歹徒,一個人趕跑了五六個人,真勇敢!
哎呀,還有這里,你們看,徐慶同志父母竟然在62年就過世了,他那會兒才十七歲,居然要上班賺錢拉扯三個弟弟妹妹。”
陳秀芳目光看著那兩處報紙上的內容,心中的心弦不由繃緊起來。
看完報紙後,陳秀芳情緒頓時高漲,久久不能平復,站起身,用泛紅的眼楮,望著宿舍的姐妹,高聲喊道︰
“同志們,姐妹們,徐慶同志家境這麼不好,父母因公殉職,十七歲就因要照顧弟弟妹妹,養活一家人,不得不輟學。
咱們今天既然看過報紙,知道了這件事,那就不能袖手旁觀,咱們現在去找‘校g委會’,讓給徐慶同志募捐!”
陳秀芳一番激昂言論,令其余六人,紛紛贊同。
沒三分鐘時間,七個人走出宿舍,也不顧已經大晚上了,拿著報紙,就去找‘校g委會’主任。
‘校g委會’主任,其實也听說了徐慶十年前曾登報的事情,更听人給她匯報了傻柱和馬解放的宣講內容。
這會兒正安排人手,寫著關于徐慶曾見義勇為事跡的大字報。
只是傻柱和馬解放下午的宣講,並不太詳細,徐慶如何見義勇為的,怎麼跟歹徒搏斗,怎麼救人,說的含糊。
使得那些被叫來寫大字報的工農兵學員,遲遲無法下筆。
而就在眾人愁眉不展之際,陳秀芳帶著她宿舍的人,將翻出的報紙遞了過來。
眾人頓時一下來了思緒,照搬報紙上的內容,奮筆疾書。
而陳秀芳,朝著‘校g委會’主任道︰
“主任,徐慶同志父母過世早,他家里還有三個弟弟妹妹,咱們作為有思想有覺悟的大學生,我請願,咱們組織一場給徐慶同志的募捐。”
‘校g委會’主任一听,頓覺這主意不錯,既沒看報紙,也沒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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