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兒子,你爸爸在大學學習,不在收音機里。”
馬靜紅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筷子,將兒子抱在身邊,一邊解釋,一邊暗覺,孩子肯定是一個多月沒見爸爸,想了。
小鴻志用筷子依舊指著收音機,一臉認真道︰
“可我听見...里面真的有人叫爸爸名字。”
馬靜紅微微怔了一下,側目看向身邊的小姑子,問道︰
“曉雅,你剛才有注意听收音機嗎?”
小丫頭搖著頭,“嫂子,咱倆剛才不是說跟我大哥做衣服嘛,我光想著褲腿那兒,留長點還是短點好,沒留神收音機。”
徐愛國剛才一邊吃著飯,一邊看書,听見妹妹的話,抬起頭,望向收音機,然後看向馬靜紅道︰
“嫂子,我好像听見收音機里播報我哥名字了。”
一旁剝蒜的徐豐銘,一邊把剛剝的蒜瓣放進面碗里,一邊點著頭道︰
“嫂子,我二哥跟小鴻志沒听錯,收音機里剛才真有提我大哥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同名的人。”
馬靜紅聞言,忙把收音機抓到跟前,想仔細再听一下。
可她和小丫頭,豐銘,愛國,四個人放下碗筷,傾听半響,也沒再听見里面有提到關于徐慶的消息,隨之沒一會兒,播報就結束了。
收音機發出滋滋滋的無信號聲音。
馬靜紅頓時有些失望,如果是自個男人那就太好了。
但問題是她沒听見,不由地臉上劃過一絲失落。
而就在這時,許大茂叼著煙卷,從屋外一臉高興地跑進來,朝馬靜紅道︰
“靜紅,剛才你們听收音機沒,慶子上廣播了,說是今天采訪了加拿大來的外賓。”
徐豐銘扭轉身子,伸手掏出一根煙,丟給許大茂道︰
“大茂哥,你怎麼確定是我大哥?”
許大茂把胸前衣服上的煙捏在手中,然後叼在嘴角,掏出打火機點著,道︰
“小子,你大哥上大學去了,收音機里說是工農兵學員代表徐慶,另外還介紹了一句,說曾在紅星軋鋼廠上班,那不是你大哥,難道還有別人?”
其實徐豐銘一開始想的也是自個大哥,但怕萬一是重名的人,白高興一場。
此刻听見許大茂的話,心底瞬間踏實下來,應該是自個大哥無疑。
而在總廠上班的徐愛國,更是直接點頭對馬靜紅道︰
“嫂子,沒錯了,是我大哥。
今年所有從我們廠推薦上大學的名單,我都瞧過,沒有跟我大哥重名的人。”
馬靜紅听見小叔子這麼說,立馬笑逐顏開,心中樂道︰
“我選的男人,就是厲害!”
而與此同時。
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正一臉興奮地站在中院院里,跟易中海說著廣播里听見徐慶的事。
原本他是想到後院的,結果被早早吃過晚飯的易中海瞧見,便站在中院跟易中海說道起來。
“老易,小慶今兒真出息了,不光跟著咱們國家那些大人物,接見外賓,還采訪了那個加拿大叫特魯多的總理,您說是不是給咱們大院長臉了。”
易中海點著頭,心中卻震驚不已。
易中海是院里三位管事大爺中,家里唯一沒收音機的,倒不是買不起,而是舍不得花那個錢,听見閻埠貴的話,著實驚了一跳。
他一直以為徐慶舍掉科長的大好前程從廠里離開,去大學深造,是個昏招兒。
可沒想到,徐慶剛進大學沒多久,這才一個多月的功夫,連半年時間都沒到,竟就闖出了名堂,采訪了外賓。
這.....易中海是萬萬沒想到。
閻埠貴見易中海整個人驚呆,伸手扶著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道︰
“老易,我沒說錯吧,咱們院兒,就人家徐慶最有能耐,傻柱不是也跟著一塊去上大學,我說什麼來著,他就不是那塊料,也就做飯拿手,跟徐慶比,還差得遠呢。”
易中海不說話,嘴角的煙猛嘬兩口,心中亂糟糟一團。
他看好的是傻柱,畢竟他指望傻柱以後給他養老送終。
閻埠貴見易中海不言語,便邁步朝後院繼續過去。
而這時候,住在後院的二大爺劉海中,站在後院院里,探著頭朝徐慶屋里瞅。
許大茂在徐慶家,劉海中自然不進去。
這位二大爺從心底里可還沒原諒許大茂。
縱然是明面上見到許大茂,礙于一個大院的人,會隨口應一聲。
但他在廠里的官途,被許大茂截胡。
哪能輕易翻篇。
閻埠貴進到後院,瞧見劉海中,立馬問道︰
“老劉,听廣播了嗎?”
劉海中嗯了一聲,“听了,徐慶采訪外賓,還見著了咱們國家的大人物,不愧是老徐的兒子,不管在哪里都是塊金疙瘩。”
閻埠貴道︰“可不是嘛,你說他在你們廠那會兒,一年時間不到,就提干,一直坐到科長的位置,今年他去上大學,沒倆月時間,比咱們見的世面都廣了。”
劉海中把手背在身後,對閻埠貴的話,很是認同。
他和閻埠貴都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著過一次外賓,更別說采訪。
“走,上徐慶屋里坐會兒去。”閻埠貴說道。
劉海中點著頭,跟在後面。
只不過,閻埠貴還沒抬腳邁過徐慶家的屋門門檻,就笑呵呵道︰
“靜紅,�悁哄騣L 穸 墓悴Х寺穡俊 br />
閻埠貴說著話,眼角余光瞥見許大茂也在,頓時明白身後的劉海中為啥剛才在院里站著了。
但閻埠貴是精明人,沒提那茬兒。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