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見是小舅子來了,知道他說的‘妥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自然是他能去大學,吳月梅答應了他。
不過二麻子不清楚,一臉好奇地朝馬解放張嘴問道︰
“解放,什麼妥了?”
馬解放笑嘻嘻地看著二麻子,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道︰“我九月份跟慶子哥一塊上大學。”
二麻子點著腦袋,算是明白了過來。
而老張,望著馬解放,有些惱火,剛才他還在勸說徒弟別去大學,這下好了,又來一個要去的,這不是成心添亂嗎?
老張這些年把徐慶當做他的半個兒子看待,只要跟徐慶有關的事情,他都放在心上。
徐慶在廠里發展的越來越好,他這個當師父的高興,臉面上也有光。
只是當早上他和馬國華閑聊得知,馬解放要去上大學,就連自個的徒弟居然也去,這讓他震驚不已。
老張沒心思吃飯,坐在吵鬧的食堂里,伸手從身上摸出煙,點著火用力猛嘬了一口,沉著臉看向馬解放道︰
“你個小兔崽子,你爸答應讓你去?”
馬解放嚼著嘴里的饅頭,囔囔道︰“張叔,這事我昨晚上跟我爸媽和我媳婦都商量了,他們看我的意思。”
老張不想說話,一根煙抽罷,沒理會二麻子和馬解放,深邃的目光在凹陷的眼窩里迸射出來,對徒弟道︰
“臭小子,別人去是別人去,你听師父的,最好別去,你都進廠工作十來年了,再去讀書,你媳婦和兒子不管了?
你是家里的頂梁柱,你去上學,�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