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眼珠微微一瞪,似突然想起一些回
‘衙門,地’李玄想起了過往的許多舊事,‘這地牢就在衙門邊,自己穿越過來的地方,司徒允、司徒婉’
往事如浪濤般席卷過來,這段時間,李玄一直惦記父母的下落,沒去想這
李玄沖著李成的靈體大聲下令,“再給我出去查查地牢的”
李成的靈體甕聲甕氣地說道,“大王,我已經試著去查過了,只是听說地牢里有很強大的力量存
我想去看看,可是地牢那邊守了很多兵士,似乎還有煉神強者,根本無法靠
之後我想去盤問她的手下,可是她們親衛軍的駐扎地離朱長春太近,我怕暴露目標,只能遠遠地等著,還沒等到機”
李玄摸著下巴,陷入深深地思考,‘地牢,不知道司徒允和司徒婉兒怎麼樣’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一晃已經是半個月,這段時間,李玄很少拋頭露面,基本上都在賭坊呆著,偶爾出去也都是換了面
但是外面的局勢卻是越來越動蕩,一周前,城外的平叛軍似乎突然換了戰術,不再強行攻城,采取圍而不攻的戰
平叛軍分散兵力堵住了江城的各個出入口,截斷城內的糧食來源,想要把這叛軍活活餓死在城里,現在想要進出城已經不太可
城內糧食很快開始短缺,一時間整個江城都很難找到吃的東
城里的不少老樹都被剝干淨樹皮,樹根也被刨出來不少,就連偶爾在街上躥出的黑老鼠,那也成了人們口中的珍貴吃
在街頭角落有時候能看到吃剩下的一張張老鼠皮,黑色的皮毛反射出光澤,讓李玄不禁一陣反
城里的老弱病殘本就缺衣短食,再加上這一封城,路邊餓死的老百姓一時多如牛虻,城內的世族雖然有自己的糧倉,但也開始緊閉家門不
就在三天前,李玄也將賭場關掉了,飯都吃不飽,哪還有什麼賭客過來賭
好在,燕樂剛接手不久便囤積了一大批糧食,這家伙倒是有先見之明,懂得未雨綢繆,現在李玄幾個的吃喝倒是不愁,但是這生意確實做不下去
城里糧食的價格一路瘋漲,很快就漲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現在干脆是有價無市了,哪怕一塊金錠子也不一定能買到一袋糧
兩天前,李玄出了一趟門,想親自去地牢附近看看,但是遠遠地,李玄就發現不對
只是一個地牢,外面此時竟然駐扎了大幾百的兵力,把地牢口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
一個黑須將軍領隊,帶的都是精銳部隊,甚至有數十門火炮,炮口直對著地牢大
李玄一個人根本無法靠近,無奈只得作
來回路上,李玄發現街上此時已經是一片慘象,橫尸街頭的人已經不計其數,滿大街都是蒼蠅和蛆蟲,而且有傳聞叛軍已經開始抓活人
時不時有叛軍駕著大馬車從街上來回,不斷有街頭快要餓死的流民突然失
翌日一早,天還蒙蒙亮,李玄賭場意外發現賭場外圍了一大圈
奇怪,賭場這幾天都關門了,哪有什麼賭徒上
燕樂連忙出來查看,發現外面圍了大約三十個高矮胖瘦的漢
領頭二人,一個留著光頭,卻有著一把漂亮的長髯,身材寬大,看起來很敦
另一個男子則是面容陰柔,留著齊肩長發,不細看倒像是女
燕樂一看,這三十多人身上明顯都帶著長河幫的標志,再往前一步,燕樂已經認出了領頭的兩人,對方正是江城的另外兩位舵
光頭的叫做許淵,听說一身修為已經到了淬體境十二
而長發的男子叫做王雲,也是淬體境十二層的修為,但听說王雲曾經和許淵比斗,實戰甚至還要勝過許淵一
燕樂見兩人,瞬間換了一張親和的笑臉,抱拳拱手道,“許舵使,王舵使,久仰二位大名,一直不得拜見,不知二位今日帶兄弟們來訪,不知有何貴”
許淵摸了摸那精心打理過的長髯,微笑回了一禮,“嘿嘿,這位想必是燕兄,你們進江城這麼多日子了,也沒來拜見,今日特來拜”
燕樂听言,心中已有幾分計較,‘這長河幫的各個舵使之間向來都是競爭關系,面和心不合,這幫人先前不見過來拜會,今天突然領這麼多人過來,恐怕是因為現在城里饑荒,听說了我們有存糧,來者不’
燕樂雖然心中了然,但是還是擺出一副笑臉,繼續擋在門前,“今日不巧,我們李舵使今日正好出去了,實在是失禮,等我們舵使回來,我們專程去二位轄地拜會,如何?”
此時邊上的王雲似有點不耐煩,細長的雙眼眯起,撓了撓長發,尖聲說道,“許光頭,和他們廢什麼話啊,都是干黑道的,直接一燕樂,我們斷糧了,兄弟們都餓了好幾天了,來找你借點糧”
燕樂一听,果然如
肯定是听說了自己這邊有存糧,帶這麼多人過來,借糧?恐怕是搶
此時燕樂的幾名手下也听到了外面的吵嚷聲,到了門口,在燕樂身後站成一排,把大門堵了個嚴嚴實
兩伙人在賭坊門口就這麼相視而立,呈對峙之
“怎麼,看來燕兄這是不歡迎我們”許淵臉上帶笑,但是笑意中已然隱隱透出壓迫
不知不覺間,兩隊人馬眼神中已經透出火藥味,氣氛仿佛一點即
燕樂依然保持著客氣的態度,“兩位舵使,長河幫不允許幫內成員私斗的規矩你們不會不知道”
許淵一模胡子,擺出一副驚異的表情,裝腔作勢道,“私斗?什麼私斗?誰要私我許淵最不喜歡人私”
說完摸了摸光頭,拔開腳步就往賭場里走,“我來參觀參觀,看看你們李虎老弟賭場經營地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