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頭淡紫色,布滿星辰的發絲,讓她沒有敢動手。
明明她將她藏的好好的,怎麼就讓她跑出來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出來。
白容出手的那一瞬間,一道力度忽然襲擊向她。
打斷了她出手阻止的靈力。
她根本沒有想到,那道黑袍下會爆發出一道絲毫不遜色與熙魘的力量,竟然只是為了偷襲她。
“滾開!”
隨著小餛飩一聲怒吼,猛然從他身上爆發的氣浪,將同時罩住他和青冥的黑袍掀翻在地。
一大一小兩個相同容貌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便知道,事情大發了。
熙魘一直說他在奴隸位面有妻有子,看來是真的了。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空間隧道里面滾落出來一道紅色的身影。
在那紅色身影即將落地時,熙魘快速出手,將其抱懷里。
福寶渾渾噩噩間,看到了一直期盼見到的人,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父親...”
輕如呢喃的兩個字,讓熙魘渾身猶如雷擊一般。
青冥的上前的腳步頓住,死死的釘在原地,蒼白的眼底,一絲絲血線開始蔓延。
小餛飩則是迅速的飛撲上去,用自己同一趟小的手掌就要去捂住那斷裂的手腕斷面。
想要止住那些源源不斷流出來的鮮血。
“嗚嗚...妹妹...父親,你快救救妹妹...”
與生俱來的血脈之力,在福寶沒有跌出來時,就讓他肯定了空間隧道里面,飽受磨難的小人,正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不用小餛飩說,熙魘便從儲物袋里面取出他隨身攜帶最好的傷藥,給福寶喂下。
血止住了,但是斷手斷腳卻沒有辦法那麼快恢復如初。
這里不是荒古,沒有藥不塵,這里的規則也不允許那樣逆天的藥物存在。
想要恢復,就只能去白氏族地里,借用那口泉水。
福寶很想就此暈過去,但是不行,她的仇還沒有報。
她看向站在一旁,臉上失去血色的絕美女子,這個死狐狸,她不會放過她。
“父親...是她,女兒如今這樣,都是她...”
福寶話沒有說完,便咳出一口鮮血,剛剛熙魘給她喂下去的藥,又混著血水吐了出來。
她以為她的力量能維持兩次空間轉移,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大殿的外面竟然有陣法存在。
差點害得她連進來都沒有辦法。
要不是另一道空間之力的接引,她別說見到父親,就直接噶在空間洪流里了。
以福寶的角度,只能隱隱看見一道青色的身影,那是誰?
她現在好困,看不清。
面前視線越來越模糊,正在哭的是她那個哭包弟弟嗎?
正在她堅持不住的時候,頭頂上空響起一道清朗冷冽的聲音。
“睡吧,萬事有娘親在,不會讓任何一個傷害過福寶的人,活著離開。”
福寶的眼楮已然閉上,在陷入昏迷的前一秒鐘,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母親,原來這就是她那個天下人仰慕的母親嗎?
青冥抬起頭,看向白容,閃電般出手,素白的手指成爪,直接爪向了她的喉嚨。
白容極速閃躲,向後退去,“莫名其妙就動手,熙魘少君,這就是你們夢氏的行事準則嗎?”
可是她再快,也沒有青冥的速度快。
眨眼間,青冥便已經接近了她的喉嚨,手掌向前揮舞著,刮破了白容喉嚨間的皮肉。
見了血,兩人之間出手的動作更加凌厲了,招招都奔著致命的目的去的。
“不問緣由,出手傷人,夢氏是想要撕毀世家簽署的合約嗎。”
白容嘴上強勢,心中卻十分的震驚,這人是誰,從哪里來的。
從外貌上看,她似乎是普通的貓族。
但是貓族,哪有這麼強悍的力量。
躲閃不及,白容被青冥單手摁住,一道黑色的繩索捆在身上,她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扎開。
不過是一個看似普通的樹藤,她為何掙扎不開。
小花對于綁人的流程已經十分的熟悉了。
樹藤的微端,團吧團吧,直接塞在了白容的嘴里。
青冥收手,轉身走到熙魘身邊,看向那個血紅色的小身影,半蹲在她的身邊。
“怎麼樣?”她抬頭看向熙魘,聲音顫抖,剛才那個鎮定自若的人,好像是兩個人。
熙魘看著她,伸出一直手,抓住青冥顫動的手掌,“沒事,有我!”
他的手掌上都是福寶的血,猩紅的,滑膩的,握在兩個人的掌心里。
兩人對視,相互無言。
相互安慰又如何,福寶已經這個樣子了。
熙魘起身,望向白容的目光已經如同死人。
“我不會殺了你。”
這句話一說,白容原本憤怒的表情有一絲絲驚訝,她以為熙魘一定是會震怒的。
她原本也只是一點猜測,沒有想到這個小東西,竟然真的是他的女兒。
失算了,她就應該直接殺了她。
而不應該一時猶豫,鑄就大錯,死無對證,即便是他知道了又如何。
他說不會殺她,到真的是讓她松了一口氣,婚約在,量他也不敢。
白氏夢氏聯姻,他想要毀約都不成做到,想要殺她,也要那些夢氏老家伙答應。
哼,應著這一層關系,白容剛剛雖然憤怒那個女人如此對待她,但是到底是心里不害怕的。
就在她心有依仗,養養得意之時。
熙魘再次出聲。
“吾會留著你這條賤命,等吾兒醒來,生死都由她來決定,你加注在她身上的一分痛苦,吾會教她十倍百倍討回來。”
這是熙魘第一次正視這個女人。
他不知道福寶帶在她身邊多久了,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
依著這個女人的秉性,就不會是什麼好日子。
福寶聰慧,定是听說了他在,才冒死也要出現。
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都會調查清楚,所有讓他的兒,收了委屈的,得到傷害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熙魘抬手,一道黑影從暗影處走出來,“整合人馬,困鎖白氏,查,凡是有關少主之事,有關人,全部送入死牢。”
他的聲音越發的寒冷,如冰錐刺骨,“抓活的,別輕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