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夫人的面色有些許難看,悠然地嘆了口氣,“確實,這也是我想求獸神留下來的原因之一!”
在白鶴夫人悠然婉轉地講述中,青冥的知曉。
那滿山的怪異白鶴其實都是兩位的後代。
當年青玄大陸上得幻獸還很正常,沒有喪失理智,修為天賦好的,或者血脈強大的能化形成人的不在少數。
與人族通婚者不少。
幻獸之間孕育子嗣不容易,但是以人形和人族結合卻是十分的順利,正常的十月懷胎,誕下麟兒。
生下的孩子出生便是人形,成年後會出現第二形態,獸身原型。
這對于當時無法與人類契約的獸族來說,本來是件好事。
當時的金家雖然是白鶴一族,但是族中雌性獸獸較多,所成婚的人族多是入贅。
金家對外一直稱是隱世家族,不願意暴露身為獸族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族類女子眾多,而且戰力不強,所以就在遠古樹林里安穩度日來著。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在幻獸暴亂的那年,他們一族竟然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後來事件平息,外面的天地徹底變了樣子,人族開始肆意的屠殺那些失去理智,無法保持人形的幻獸們。
自此,青玄大陸上得幻獸,徹底淪為了最底層。
“我族算是幸運,當時事情發生得太快,很多獸族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在青玄大陸上,絕跡了!”
白鶴夫人捂著心口,顯然往事讓她不能在保持那高貴的一族老祖的姿態。
青冥在瞬間抓住了她口中關鍵的節點,“你是說幻獸是在一夜之間喪失了理智的!那你還記得在之前發生過什麼嗎?”
白鶴夫人低著頭,沉吟了一下,“我那時候還小,母親當夜將我控制在山洞里,不允許我出去,當時她的神色特別驚慌,眼底的顏色是猩紅的,一閃一閃,有些瘋癲,時而還能恢復理智!”
“我記得那天晚上的月亮是血紅色的,旁邊似乎還有幾顆星星,那景色有些怪異,我想多看兩眼,母親就將我的眼楮捂住了!”
“她說,不要看!”
“後來的那些話,都像是胡言亂語!”
白鶴夫人仔細的回憶幼年時的場景,爭取不放過一點的蛛絲馬跡。
當青冥听見血色月亮,和星星的時候,她立馬想到一個人。
從儲物戒中拿出紙筆,勾勒了一個陣法形狀出來。
圓盤一樣的陣法,周邊是細小的稜角,其周邊六個方位上各有一顆七芒星。
她拿起來,遞到白鶴夫人面前,“你當時看見的是不是這個圖案?”
白鶴夫人只看一眼,就立馬閉上了眼楮,努力壓下自己渾身躁動的氣息,“是這個!”
她回答的肯定無比!
“但是月亮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青冥皺著眉毛,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眼眸里凝聚的冰渣子,似乎像是要把手里的那張紙盯出來個冰窟窿。
意言酌單手附在身後,上前一步,“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青冥看了他一眼,幽然地嘆了口氣,將那張紙折起來,收好,開口“我知道青玄大陸的幻獸,是被什麼東西影響,罪魁禍首又是誰了!”
聞言,意言酌和旁邊的兩位,瞬間瞪大了眼楮看向她,她這就知道了?
“你認識!”意言酌的語氣是肯定的。
青冥點頭,她確實是認識,而且對那個人熟悉得很,並且這種方法還是從她這來的!
一想到這一點,青冥糟心得不得了!
真是作孽了!
“是鸞幽?”意言酌試探地問著,他看青冥的神色,就猜到了那個女人。
青冥看了他一眼,頹然的點頭。
白鶴夫人和老者急得不得了,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我稍後再跟你解釋,這事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
當青冥這麼說的時候,意言酌的心里歡喜得不成樣子,或許連青冥自己都不知道,她正在一點一點地和他親近起來,開始信任他!
青冥不知道他這自以為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說,大哥,你想多了,我只是沒有人能吐槽這些糟心事而已,剛好有你這個垃圾桶在。
青冥轉過身,看向白鶴夫人和老者,“金家的事情,我大概知道源頭了,外面你的那些族人,我想辦法幫他們恢復,但是你要帶我去看看,你母親當年給你藏身的山洞!”
白鶴夫人欣喜地答應,別說看看山洞了,就算是要她得命,她都願意給。
本來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的,而今,能地到應允,她高興地看向身邊老態龍鐘的丈夫,激動地抱著他,眼淚潸然而下,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老者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無聲地安慰著,要是能解決族中人現狀,他倒也是不執著于生死了。
之前想著多活一些時間,就能護著他們一點,現在好了!
“至于你倆,簽個生命共享契約吧!怎麼樣!這是速度最快,最方便的方法了!”
青冥忽然開口,弄得兩人一愣,白鶴夫人有些不解。
“丈夫離開之後,我自然不會苟活,這契約簽不簽的,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我與丈夫相伴多年,早就已經心靈相通了!”
青冥看她那神情,就知道她沒明白她的意識,解釋道,“我的這個陣法不一樣,改良了!只是將你的壽元分給他一半幫他渡過這個難關,日後他實力增加,壽元增加,即便是去了更廣闊的地方,連帶著這個契約,你也能坐個順風車,一本萬利的買賣,要不要試試!”
青冥語氣輕松,帶著絲絲誘惑,這個陣法是她契約熙魘後來參悟的,沒找到實驗的對象,現在就來了,她豈能放過。
但是一想到熙魘,她就感覺扎心!
白鶴夫人瞪圓的眼楮就沒有閉上過,她似乎十分的不敢置信,“當真!”
那懷疑的語氣像是青冥正在誆騙她,或者對她圖謀不軌。
青冥無奈的擺手,“既然你不相信就算了,意言酌,我們走吧!”
說著,當真邁步離開,走的頭也不回,正出處于顱內自嗨的意言酌,傻笑著跟上她,“去哪啊?無妨!去哪我都跟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