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公子竟然是一位命境修士?”听完這段,有人驚呼了起
“不可能,樓公子不過二十余二十歲的命境修士,你敢信嗎?”
“南朝修行界數千年的歷史中,每逢大盛之世,二十歲的勢境修士常有出但這等年紀的命境高手,聞所未聞!”
“勢境到命境看似只有一牆之隔,可在牆下徘徊數十年、數百年的大有人在,甚至還有熬至大限仍不得寸若真的有人在二十余歲便破入命境,豈不是成了南朝歷史上的第一天才?”
盡管樓晟表現的實力與手段都令所有人震驚不已,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相信,有人能在他這個年紀踏入南朝頂尖高手的行
畢竟一旦此事成真,豈不是顯得身邊的這些老家伙們都成了廢
“如果不是突破命境,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位老者知道的頗
“哪種可能?”
“他服用了天命果,身上有命境修士殘留的氣息,所以能做到靈兵附”
“天命果?可是傳聞中天命果雖然能增加勢境修士突破命境的機會,也同樣會局限其修為,終其一生都無法超過結成天命果的修士原本的境樓晟年紀輕輕已是勢境修為,如今又正值盛世,他為何要這樣自毀前程呢?”
“樓家富甲天下又常伴帝王側,天下無人知其深淺,若他們拿出的一個命境巔峰的天命果呢!”
“ !”眾人倒吸一口涼“要需要何等境遇,才能讓一位如此境界的修士甘心自棄修為結成天命果;又是何等福緣,才能將這個級別的天命果收入囊中啊!”
議論聲傳入樓晟耳中,他只是一笑置之,手中乾坤 去勢不摯啟則是將長劍握得更
他曾于大江畔在丹塔命境高手中死里逃生,也見識過秦煙大戰暗煞金靈的凶險場面,如今眼前雖然並不是一位真正的命境修士,可他不敢有絲毫松
血脈之力在脆弱的經脈中不停流轉,還不曾風干的衣衫上再次透出鮮氣血從右手涌入長劍,劍身中央的血紅色再次光芒大盛,掩蓋了劍柄上的大段黑褐摯啟輕喝一聲,迎上樓晟附著土勢的乾坤
“咚!”
低沉的轟鳴聲讓退出很遠的樓家護衛們捂住了雙耳,溢散的氣息將剛剛翻新的樓家前院再次吹得七零八樓晟右手下垂拄著地面,乾坤 上土黃色的光芒暗淡了不
摯啟又退出十余步,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落在劍身上,收斂的紅光又一次升騰起
“摯啟,這一次你死定了!”
樓晟拖著乾坤 緩緩靠近,眼前強弩之末的摯啟終于讓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可回應他的只有摯啟血紅色的冰冷雙
“咚!咚!咚!”
兩人連續三次交手,乾坤 的光芒越來越淡,似乎隨時都要消失不可摯啟手中的長劍卻紅光愈盛,讓原本成竹在胸的樓晟都有些不
好在此時的摯啟已經因為鮮血不停噴出,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身體更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若不是手中劍與心中恨的支撐,恐怕他早已倒地不
在兩人的交手之下,院中人四散奔逃,院外人也退出幾步以免被波及,唯有陶源出手護住自己與陶真,始終在原地盯著場中的情
“師兄!”
摯啟滿身鮮血的慘狀落在陶真眼中,已經讓她哭花了
“父親,快救救師兄啊!”
陶源在兩人交手之時數次忍不住想要出手救下摯啟,可樓高在一旁虎視眈眈,樓家深處還有一股強大的氣息隱約間注視著他,讓他也不敢輕舉妄
眼看著摯啟已經垂死,身旁的女兒哭嚎不止,他猛一咬牙,將手中的令符拋飛出
院外圍觀的人群看著此刻境況懸殊的兩人,心中而已十分著若是樓高與摯啟相對,他們還可以借著江湖大義出言維
可如今兩個同輩修士的意氣之爭,交戰之地又是連修行界各大宗門都不敢輕易開罪的樓家,這讓不能也不願出手的眾人不由得心中感嘆︰莫非無憂殿的寶物就要落入樓家手中了?
“咚!”
或許是為了回應眾人心中的疑問, 劍再次相交之後,乾坤 上的光芒徹底散而摯啟手中長劍上的血紅色已經覆滿了劍柄,就連劍尖上的青綠色也在漸漸侵
原本三色的長劍,此刻變成了一把透著血腥味的凶而就在此時,處在垂死邊緣的摯啟突然站直了腰身,握著滿手的血腥向前走出了一
在交手中不停後退的摯啟開始前進,這讓院內外所有人都睜大了眼
“喝!”
在一道嘶啞的怒吼聲中,摯啟猛地將長劍插在身隨後他的右腳重重剁在地面上,周身的衣衫下突然鮮血溢射而出,化作陣陣血霧將他和長劍包裹其
然後的胸前、手背,甚至手腳上都開始不停的有血霧散出,甚至臉上都已經被滲出的鮮血完全覆蓋,將他周圍一尺之地都遮擋在了濃濃的血腥
“這是!”博學的老者再次驚呼出
“前輩看出了什麼?”
“我也不敢確定,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這種描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血脈修士的‘碎脈’!”
“碎脈?”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陶源都懵懂不
“就是碎掉全身經脈,將血脈之力連成一片全數激發而出,是同歸于盡的絕招!自從血脈修士式微之後,碎脈不知道有多少年沒出現過如今我們有幸得見,竟然是以毀掉一位少年修士為代”
“唉,實在是可惜啊!”
眾人唉聲嗟嘆,一旁的陶真听到更是悲傷難抑,陶源焦急的看向院外,可始終不見該出現的人出樓晟面對身前詭異的景象,又听到外面傳入耳中的議論聲之後,心中的不安更重了幾
眼見著身前的血霧已經朝他飄了過來,他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抄起乾坤 快步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