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伏晉川要在眾多同道眼前保下這小子?”
“少在這扣帽子,幽炎城不是要收拾我們伏晉川嗎,放馬過來便是!”
“哼!怕你們不成!”
兩個夙願頗深的宗門,三言兩語間便擺出了一副生死相搏的架勢,這讓其他本想專心對付摯啟的其他人頓時慌了若是真打起來,混亂之中無折損同門還是讓他趁機走脫,都不是他們願意看到
“兩位,大局為重!你們從江州遠道而來,總不是為了在太平州打上一場吧?”
“哼!我們自然是顧全大局的,就是不知道伏晉川是怎麼想”
人群的目光紛紛看向為首的冼喹,她眼神在幽炎城與厝葉園眾人,冷哼了一
“我們也是為無憂殿而來!”
身後的沈卿、沈沐等人聞言臉色微變,正要開口卻被另一位長老攔冼喹停頓了片刻之後繼續開
“不過我看你們這些人的架勢,大有將他打殺了的想大家都知道他身懷無憂殿之秘,你們這般作為,恐怕才是真正的不顧大局吧!”
“他殺了這麼多人,總要受點教訓!”
“不錯,獲取無憂殿之秘,只要他活著就行!”
叫罵聲不絕于耳,冼喹本就冰冷的臉更加陰沉了幾摯啟方才殺傷的修士太多,牽扯了南朝不少宗門,如今她話中只是流露出些許回護之意,便將自己放在了眾人的對立
兩句話引得群情激憤,厝葉園與幽炎城之人面有得色,而伏晉川幾人則憤然的看著他們,卻不能出言辯駁一
在這樣充斥著各種聲音的嘈雜環境中,摯啟感到有人從身後慢慢靠近自己,他雙指並劍正欲打發這個渾水摸魚之人,回頭卻發現來人竟然是冼
“ !還要打我啊!”
冼曦瞪大眼楮喊了出來,夸張的神情與聲音十分顯好在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別處,並沒有注意到摯啟也只是淡淡的將劍指收回,沒有搭理
“三年不見,個子長了,本事漲了,怎麼脾氣也大了?”
“要不是當初有幾日同行之誼,你的名聲又傳遍南朝,否則我還真不敢認你了!”
“……”
冼曦自顧自的說了許多心中的疑惑,抱怨著伏晉川的無聊修行歲月,話語間盡是久別重逢的朋友間的傾訴之
摯啟一直默默的听著,雖然不曾開口說過一句,但思緒隨著她的話語回想起了江州的種種,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開冼曦自言自語一般說了許久,覺得有些無趣,身邊還是那些無聊之人的吵鬧聲,他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摯啟身上的一獸一劍
“這真的是那個出自無憂殿的靈獸,看著也沒什麼特別嘛!”
冼曦左手伸向摯啟肩頭,見著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徑直朝著小灰摸就在她的手將要觸到它的毛發之時,原本癱倒在肩頭的小灰卻突然睜開了雙
四目相對之下,冼曦尷尬的笑了兩聲,停住了即將落下的左小灰略顯灰暗的目光看了她兩眼之後,再次伏在摯啟肩頭沉沉睡
“人脾氣大也就罷了,連個靈獸也這麼大脾氣,真是人以群分!不對,是人獸相親!”
冼曦尷尬的看著自己懸在小灰頭頂的左手,放不下去又不甘心直接收回來,這時他看到離她不遠被麻布包裹的劍柄,心中又有了新的主
“兩個活的都不好惹,我看看這個死物總行吧!”
她對自己的這個想法十分滿意,揣懷著自信的笑容將手朝著劍柄移去,盤算著總算要做成一件令自己開心的事可她握向長劍的左手離劍柄還有一寸距離時,卻突然臉色大變的收了回翻過手心,十余道細小的傷口有鮮血滲
“沒一個好相與的!”
冼曦跺著腳回到了伏晉川的隊伍中,臉上悻悻的有些不悅,落在眾人眼中便成了一個試圖巧取劍、獸未成的投機之
此時伏晉川在厝葉園與幽炎城的拱火之下,境況不太樂觀,冼喹陰沉的臉色下,是強壓著的久居外執長老之位的殺伐之
“好一個攜眾怒而報私怨!”
突然而至的聲音,壓下了冼喹即將爆發的怒白衣闕闕飄然入場,偌寒澗的出現讓伏晉川幾人面露笑意,就連摯啟印象中從來都冷著臉的冼喹,當看到領頭的邰笙之時,臉上都浮現了難得一見的微
幽炎城之人見著偌寒澗的到來,也老實的停止了挑撥的言與伏晉川遠道而來不同,偌寒澗就在與此地一江相隔的安慶府,也算得上半個地
而眼前這位以脾氣火爆著稱的偌寒澗冰主,更是修行界誰都不想招惹的存偌寒澗與伏晉川向來交好,若是真的打起來,自己肯定是討不著好
“喹師妹,怎麼和這幫家伙吵起來了?”
“邰師姐!”冼喹少見的低頭行
“伏晉川這些年倒是出了不少好苗”
邰笙的目光在伏晉川幾人身上仔細觀察,當掃過冼曦之時,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最後落在摯啟身上,一向隨性的她也不知該說些什
“你啊!”邰笙停下來思索了片“是真能惹事!”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摯啟心中一暖,這種口氣像極了操心的長輩出面為晚輩善算起來除了與姜靈在羅岡山中的同行之誼,他和偌寒澗並沒有什麼關
可無論是袁冰、邰笙,還是安素等一眾弟子,從來都不曾將他當做外不管是在若寒山上,還是無憂山中,都對他照顧有
偌寒澗的到來讓局面再度陷入僵持中,兩大水修頂級宗門聯手,雖然仍然無法與場中的所有修士對抗,但也沒有人敢率先出手承受兩大宗門的怒
安素在人群中游走,想學著冼曦的辦法接近摯啟,卻被機警的姜靈拽了回她赧然的對著他吐了吐舌頭,看到的是一副始終冰冷的臉
“偌寒澗和伏晉川是要聯手吞下無憂殿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