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烏快跑幾步靠近二人,三人臉色都十分陰摯啟背著已經無法獨自行走的郭翝,腳步更慢了幾眼看著三人就要被靈體包圍淪為魚肉,一片密集的腐林出現在眼
“進入那林中!”
就在一個靈體沖到了三人前方合圍之際,摯啟將背上的郭翝往前方一甩,然後扶著屠烏撲進了腐林之二人撲勢未盡與地上的郭翝撞在一起,巨大的沖力帶著三人向林深處滾出去很當摯啟在混亂中清醒,扶起兩人準備繼續逃命之時,卻發現原本窮追不舍的靈體已經沒了蹤
“怎麼不見了?”
三人見暫時安全,躺在地上喘著粗氣,郭翝口中帶著劫後余生的欣喜,卻被再次出現的尖叫聲嚇得跳了起摯啟循聲望去,只問聲而不見猶豫了片刻之後往回走了幾步,發現六道靈體在林外躊躇不前,只是發出陣陣尖
“他們似乎不敢進”
“太好了,俺終于能喘口氣”
郭翝再次躺回地上,此時天還未亮,腐林中除了密地夜里充斥著的黑暗之外,並沒有如別處一般的各種聲整片腐林就仿佛一個死地,只是迷霧遮擋了它該有的模
三人休整了片刻,摯啟體力恢復了七八成,屠烏與郭翝兩人仍有些虛弱,但這林中也並不是安身之地,只得起身繼續向
密集的腐林中難以辨別方向,他們只得根據林外的尖叫聲的變化來決定走越往里尖叫聲越小,走了半個時辰之後,林中已經听不到任何聲
三人不得不在判斷方向上花上許多精力,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好幾次迷失了前就在他們再次不知該如何前行之時,一座簡陋的農家小院出現在三人眼
“這、這里有人住?”
摯啟記得臨行前周家老者特意叮囑過,若是在一月期限之後繼續停留,便永遠無法出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那些無法出去的便是死了,可如今一座簡易的院子出現在眼前,莫非陷入其中的三家之人還會活著?可若是活著,為何不在密地再次開啟之時出去?
他自然不會認為是三家的駐地,一是三家駐地多以堅固防御為主,不會修建一個如此脆弱的小院;而是三家曾言密地深處多危險,也不會冒險在此處修建駐
三人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進去看這的確是個十分簡陋的院子,除了一座木質草頂的小屋,就是一個用些許藩籬圍成的一個不大的庭摯啟還在猶疑為何小院沒有在詭異的雨水中化為烏有,木屋在一聲嘎吱的輕響中打開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屋中傳
“進來”
三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立馬收回了腳步,郭翝更是轉身往後跑了幾回頭發現摯啟和屠烏沒有跟上,才戰戰兢兢的走到了站在院門不遠的二人身
“真要進去?”
“福禍難料,不過這密地的黑夜里,不知隱藏著多少未知之”
“那院中要安生些?”
“好歹是個人”
“也對,听著是比那些唧唧的聲音悅”
三人推開院門,一步一頓的走到小院中央站木屋深處緩緩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當他的輪廓出現在屋外時,他們發現的確是個準確的說是個身材瘦削的老人,長須雪白,但頭發卻有些斑駁的黑色,一件寬大的袍子套在身上,只露出頭和雙他目不轉楮的盯著三人,腳步聲音極輕的走到三人不遠處停了下
“坐”
三人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張木凳,老人自顧著先坐了下來,摯啟看著面帶笑容的老者,輕輕拽了拽左右兩人,也一起坐了下
“我未曾想過會是三個小家”
“前輩是?”
“也從未想過你們會走到這”
“晚輩三人在林中迷了路,無意闖入打擾了前輩,請前輩見”
“可是周家的小輩?”
“晚輩受甦家之邀前”
“甦家?莫非周家不在了?”
“此次進入密地的是衡州城的周、甦、梁三”
“貿然開啟守護之地也就罷了,居然還與他人共享,周家盡然沒落至”
“為何你等小輩也能進入此地了?”
老者感嘆之詞,摯啟不知道如何接話,待他問起此次進入密地的緣由時,便將衡州城中之事悉數道老者靜靜的听著摯啟之言,眼神越過三人看向遠方,似在追憶往
“霧隱山……,你們走吧,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
“怎麼剛坐下,又要趕我們走了?”
老者說完轉身準備進屋,卻在郭翝開口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只見他緩緩轉回身來,頭上原本黑白相間的頭發已經變得全黑,臉上陰沉的神色取代了之前的笑
“怎麼,不想走?那就留下”
老者突然的態度變化讓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還來不及思考,老者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光,攜著勁風直奔三人面門而來,瞬時便出現在他們眼
“他也是個靈體!”
三人立馬擺出陣型,屠烏在前,摯啟和郭翝守住左右兩側,這是他們在半個晚上的逃命途中形成的默他們維持著陣型急速後退,想在老者攻到之前退出小
只見黑影一閃,三人離院門還有幾步之時,隊伍前方的屠烏一聲悶哼倒在一邊,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右側的郭翝也應聲倒摯啟見狀拔出腰間的桃枝,快速揮舞著護住周
“唧!”
老者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聲,或許是眼前三只螻蟻的負隅頑抗激怒了摯啟只感到一陣凌厲的寒風刮擦著自己的臉頰,一只裹著黑紗的手掌在他眼中不斷放
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他心中生出了絕望之就在他準備撤手放棄之時,懷中突然出現一股炙熱的灼痛他沒來得及伸手查看,就听見一聲輕“咦
刮骨的勁風消散,之前頭發全黑的老者又恢復了開始的黑白相間,手中拿著一塊烏黑的金屬牌,滿臉疑惑的打量
“此物你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