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村委會,見到那一男一女,說明了情況。
兩人很配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隨著警察去了簡易房處。
林曉留在了村委會,發現一男一女把自己住的屋子收拾的很干淨,酒瓶和喝酒的杯子都不見了,包裝牛肉和花生米的袋子也不見了。
一定是兩人把這些東西當做垃圾扔了。
大地方來的人素質就是高,環保意識挺強。
天氣還早,隔壁升壓站燈火通明。
林曉來到隔壁,升壓站里也住了好多警察,地面上鋪了麥草,都縮在麥草上的被窩里,大眼瞪小眼。
巫紅和吳曼被擠在一個角落里的小床上,大床抬到簡易房處給了指揮部的領導用。
“你咋又跑出來了?”吳曼說道。
“我是經過特批的,省廳領導送我了一個防狼神器。’林曉晃晃手里的辣椒水噴射器。
“為什麼不給我和巫總一個?”
“你們兩個不需要,有警察全程保護你們。”
“你跑這里干啥?”
“來看看你們啊,晚上睡不著,不放心你們,過來瞧瞧。隔壁的一男一女去簡易房里睡覺去了,村委會里沒有人,你們兩個要不要去那里睡覺?”
吳曼看看巫紅︰“咱們去隔壁睡覺吧,這里到處都是男人,一會兒放屁打呼嚕聲音此起彼伏,肯定睡不好。”
“給隊長說一聲唄!”巫紅說。
兩個女人給這里負責的警察說了一聲,那名警察勉強同意。
三人來到隔壁,兩人去了剛才那一男一女的屋子,林曉還在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還沒有睡著,忽然隔壁傳來了呼叫聲︰“林曉,快點過來。”
趕緊拉燈,發現停電了。
趕緊去隔壁,門從里面上著。
“怎麼啦?開門!”
好久,門從里面打開,一個軟乎乎的身子撲過來,是吳曼。
林曉扶住吳曼︰“到底怎麼了?”
“停電了!”
“我知道。”
把門上好。吳曼重新回到床上。
林曉剛才慌慌張張的過來,沒有穿外衣,凍得瑟瑟發抖。
“沒事吧?”
“沒事、”巫紅弱弱的說,听得出來,巫紅也是害怕。
“沒事睡覺吧,我走了。”
“你不要走!”吳曼嚎了一嗓子。
“我-------”林曉牙齒咯咯響。
“鑽進來!”吳曼掀開被子。
昨天就一起鑽被窩了,再鑽一次又何妨?
兩個女人擠擠,林曉躺在床邊。
被窩里暖洋洋的。
“吳主任,村里經常停電嗎?”
“不常停電,要是停電,會提前通知的。’
“是不是刮風,把電線刮斷了?”
“可能吧!”吳曼說道。
林曉在床邊點煙,火機的光亮里,見兩個女人瞪著大眼楮,驚恐的望著天花板。
簡易房和升壓站的地方熱鬧起來,幾道光柱亂晃。嘈雜的聲音一片。
突然停電,屋子里都是黑乎乎的,只有幾把手電筒,警察們嚴陣以待。
會不會是錢四毛在附近割斷了電線,要進行報復?
牛星在指揮警察們加派崗哨。
“巫總,風電能不能用?”林曉問。
“風電的電壓低,升壓以後並入國家電網,沒有預留接口,要是明天整理一下可以使用,現在接新的電源,恐怕來不及。’
“那就捱到天亮吧!”
“睡吧,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
都不再說話,吳曼在床的那頭中間睡,緊挨著林曉。這時候緊緊的抱著林曉的大腿。兩團飽滿抵在關鍵部位。
被子窄。林曉的半個身子冷颼颼的。
外面漸漸的平靜下來,有兩輛車“突突”的響,大燈明晃晃的照耀半條街道。
有微弱的光亮透進來。
吳曼已經不滿足于磨砂,小手在被窩里動作起來。
林曉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響。
吳曼像是故意挑戰林曉的承受力,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眼看就要崩潰了。忽然听見有人大叫︰“失火了!’
聲音尖利,夾雜著恐懼顫抖!
林曉一咕嚕爬起來,不顧褲子風門敞開。
趴在窗戶上往外一看,見半邊天紅彤彤的。有農戶家里著火了。
村莊的街道上、院子里堆滿了雜草秸稈,火借風力,風助火勢,呼呼的燃燒。
吳曼也從床上爬起來,趴在窗口。
“那邊是誰家的房子?”
“是胡昌林兄弟家的。那一片好幾戶人家,都是姓胡的。”
“家里都有人嗎?”
“胡昌林的老婆不在家,他家沒有人,其余的人家都有人,年輕人很少,多是婦女老幼。”
今晚的事情蹊蹺!
林曉給牛星打電話︰“要不要村干部組織人去救火?”
“不用,警察們趕過去了。你們不要慌亂,原地不要動。”
“村委會的房子寬敞,讓失火的人家來村委會吧!”
“好。村里喇叭能用嗎?”
“我問一下。”
“要是能用,廣播一下,村民都呆在家里,不要出來,有警察在救火,不要慌亂,招呼好家的火燭,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
回頭,問吳曼︰“喇叭能不能用?”
“應該能,喇叭里裝有干電池,我試一下。”
擴音器就在屋里,林曉打著手機上的電筒照著,吳曼整理好喇叭,試了一下,能廣播。
吳曼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村子上空回蕩。
由于天冷,身子發抖,聲音傳出去也顫顫巍巍,在冷風里蕭殺恐怖。
廣播了幾遍,有人敲大門。
林曉說到︰“你們兩個不要動。我去開門。”
掂著辣椒槍來到門口,問道︰“誰呀!”
“警察,送群眾來的。”
“那個群眾?”
“他媽的老子要凍死了,還那個群眾,你是誰?再不開門老子崩了你。”
不錯,是李勛帶的警察,就這樣的素質。
打開門,幾個警察護送幾個老人進來,老人懷里抱著嬰兒,手里拉著小孩,哭哭啼啼的。
來到房間,把小孩塞進吳曼和巫紅剛起來的熱被窩。
點上一堆柴草取暖。
老頭老太太不住的抹眼淚,房子沒有了,屋里的家具沒有了,麥頓里的糧食也夠嗆。這是一家人的產業,一個農家幾十年的積蓄毀于一旦。
“曼,這可怎麼過啊,啥都沒有了,孩子們打工回來咋給他們說啊!”一個老婦拉著吳曼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
“大娘,你不要慌,烤烤火,身子要緊,房子沒有了,政府會幫咱們蓋,糧食沒有了,政府會救濟。只要人沒事就好。”
老婦止住了哭泣,把衣襟往身上裹裹。
林曉這才注意到,老婦沒有穿棉衣,只穿了一件夾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