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小屁
年輕的肉體、英俊的面容，覬覦無知少年的色魔房東阿姨……這都是些什麼鬼形容詞！
言櫻需要覬覦你嗎？
她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你難道還有能力反抗？你難道還想反抗？
不對，我在想什麼？
克利夫很快醒悟，自己上當
面前看似青澀的少年，並非他從前遇到的那些可以輕松拿捏的紈褲子
對方擁有遠超其年齡的成熟心看似扯淡搞怪的言語只是一種手段，目的是讓他產生情緒波動，打破他營造的主導氛
“……你比周成匯報中所描述的還要更加狡猾，顧先”
克利夫換了個姿勢臨危正坐，不著痕跡的改變了對顧修涯的稱儼然是將其放到了值得正視的位置
“閑聊到此為止，讓我們直奔主題”
他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協議“這是一份具備公證效力的雙向協條款中注明，你在我的建議下，承諾于白星國愛爾頓市繼承顧遠先生的遺產，並繳納相應稅作為交換，我將回答你的問”
“由此產生的所有麻煩，我將全權負”
“而由此帶來的所有利益，也將歸你全權享”
顧修涯看了他一眼“我說得對嗎？想當局長的科長先”
“在任何雙贏的交易中，風險和收益總是成正”克利夫淡淡道，沒有否認顧修涯的揣
“你的覺悟讓人欽但你的誠意我並不滿”
顧修涯翻開協議看了看，指著其中一頁道“民調科將解答承諾方所提出的、不存在重大安全隱患的問你打算和我玩文字游戲？”
“這是一個調查員的底線，顧先我要為你、為愛爾頓市所有居民的安全負”
克利夫正色道“你可能不清楚，很多知識光是傳播，就足以造成巨大的災我不知道你打算問什麼問題，為此先作限制是應有之希望你理”
“……我花了這麼多錢不是來听你做正義演講的，克利夫先”
顧修涯直接站了起
“如果調查局的人真如你嘴里所說這般為民眾著想，就不會連接線求助都要分個三六九”
“現在這間屋子只有你我兩個人，我不想再從你嘴里听到這種偉光正的屁”
“要麼，修改條要麼，我去找科恩我想異調科的科長先生此刻肯定恨不得代替你和我達成交”
克利夫雙手交叉撐在沙發扶手上，看著顧修涯靜默無
良久，他開口道“你可以先說說你的條”
“我要調查局掌握的所有關于密教的資還有如何抵御幻覺、脫離夢境、以及【駐念神物】、【神靈】、【余燼】、【異常事件】等相關信”
克利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場交易所需要的代也低估了一個即將坐擁億萬遺產的少年富豪，那旺盛到可怕的求知
“你的要求極大超出了我的權限，顧先”
克利夫眉頭緊蹙“而且我真誠的提醒你，這里面的很多知識，對你都是有害無益”
“我听說你一直在追尋神靈的聖跡，還險些為此喪命……這樣的經歷難道不足以讓您明白，任何知識都是有代價的嗎？”
“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你將因為獲悉的知識，陷入你無法想象的……恐怖境”
“說實話，我不覺得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還能完好無損活到履行協議的那一”
“風險和收益總是成正比不是麼？克利夫先”
顧修涯一語雙關
他將手里的協議仍在桌子上，神色漠然的敲了
“證明給我看，你有多想當局”
……
一個小時
克利夫打開房門，一言不發的目送顧修涯離
一直等在門口的周成和顧修涯打了個招呼，隨即湊到克利夫身邊，饒有興趣道“他都問了什麼？”
“aa密級相關問題14個，aaa絕密級相關問題6”
周成嘿了一聲“所以協議告吹了？”
克利夫沒有回
周成的眼楮瞪大“別告訴我你答應”
“……你知道那筆遺產的百分之三十有多少嗎？”克利夫不答反
周成沉著臉不說
克利夫目光幽幽，注視著顧修涯的背影“五分之白星國全年稅收總和的五分之”
“錢這個東西在絕大多數時候都對我們這種人沒但當它多到一定程度，高貴如國王也得向它低”
克利夫看向周成“我沒有選我需要盡快掌控異調科，這是我必須抓住的機”
“……克利夫，你他嗎是不是瘋了！”
周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對其怒目而視“他只是個孩子！你想他死嗎！”
“他不一定會”
克利夫淡淡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向無利不起早的科恩特，這次為什麼會破例關注一個普通人？”
不等周成發問，就听克利夫
“顧修涯身上有神靈留下的印”
“雖然某種不知名力量掩蓋了印記的波動，使之無法被輕易察但【求知者】告訴我，他身上所蘊含的信息，遠比尚思月身上那種淡薄的眷者印記要更為磅礡、更為復”
“這代表他親眼覲見過一位聖而且是一位足以匹敵【天使】的高位聖”
周成怔立當
身為調查員，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
克利夫撥開他的手，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
空曠的走廊中，回蕩著他略顯蕭索的慨
“命運的道路從來無法改終有一日，他將戴上桂冠，踏入神國，親手復甦這位聖”
“到那時，他就是我們的敵”
周成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句調查局古老訓
【傳說將于我眼前終結，神靈亦化為虛無】
可怕的從來都不是終結傳說，而是明明知道它將誕生，卻無力阻
錯誤，永遠都只能在發生後才可以修
……
顧修涯站在陽台上，入目是皎潔的明
曾用一個眼神引發巨大地震的漆黑鋼鐵造物今天沒有出
但另有一位同樣偉岸超絕的身影蒞臨人
比前者更加無序，幾乎辨認不出形
由無數閃爍浮動的立方體構成，盤桓在高空，身軀拉長成綿延萬里的大幕，幾乎覆蓋整個人類社
恆河沙數般繁多的立方體在 的身軀中凝聚、崩塌、破碎，散落人每一個立方體中都有無盡的各色洪流奔騰，遠遠望去，猶如一片另類的星
不， 本就已取代了星
顧修涯注意到，銀白的月光照在 天幕般的身軀上時，竟未能穿透分
一切源自星空的光亮都被那遮天蓋地的身軀徹底隔
世人們抬頭看見的星空，不過是無窮立方體在極遠處閃爍明滅生出的微光！
顧修涯看著 在寂靜夜空中浮動，于擴張中逐漸變得透明，腦子里浮現出半小時前的對
神到底是什麼？
克利夫是這樣說
“我很難以人類的簡陋語言向你盡述神所具備的恢弘本就像代指神的那個字，在這個星球上成千上萬的宗教典籍中， 有無數種發音方”
“神亦如”
“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我所知曉的神在我的理解中是何性”
“ 是一種概”